冼梅颔首:“多谢这么久的收留,万分感激。”
朱母虽然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眼下她也不想过问,直至出了青云观才问道:“丽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帮他,没别的意思。”
朱母看他解释的模样,便问:“真的?”
“真的。”
朱母侧过头看向冼梅:“姑娘叫什么名字?”
“冼梅。”
朱母点点头:“挺好听的名字。”
冼梅扯了一抹笑容微微颔首,随着解家人一起回去。
谁知道了大门口,便看见了费雪梅的车。
朱母皱眉:“她怎么又来了?”
朱丽靖没吭声,打开车门下来。
费雪梅看见她们回来,也下了车:“我想接家宝回去,今天是我爸的生日……”
她说到这里便顿住了,目光瞥到了后座下车的冼梅身上,脸色难看了起来:“朱……朱丽靖,这是你新找的女人?”
朱丽靖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孩子的抚养权在我这里,告诉你无数遍了,别再找借口来见孩子了。
“可今天的确是我爸的生日,朱丽靖,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
“我跟你无话可说。”朱丽靖说完便朝着门口迈进。
费雪梅一把拉住她:“她是谁?”
她指的自然是冼梅。
“她是谁你就这么想知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朱丽靖看着她:“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来我家门口了,看见你就烦。”
“朱丽靖,你可真行啊,怎么,不想回答她的身份,是因为她是给我儿子找的后妈对吗?”费雪梅瞪着眼睛咄咄逼人看着冼梅:“想当我儿子的妈,窗户都没一个。”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冼梅不卑不亢的看着她:“我并不认识你,什么当你儿子的妈,我更听不懂了。”
“装什么蒜……”费雪梅刚吐出一句,朱母的话便放出来了:“费雪梅,你是当我是死人么?唧唧歪歪站在我家大门口跟放屁似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否则,我要报警有人骚扰居民了。”
费雪梅愤恨的问:“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们家宝找后妈了?”
“这管你的事儿吗?”朱母问:“不要多管闲事了,好好管你自己。”
这句话却被费雪梅自己认为朱母默认了,心里更是一股子酸水。
她盯着冼梅,胸腔里窝着的火气蹭蹭蹭迸发,疾速的站到冼梅面前,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动作又快又狠,不仅仅朱丽靖和朱母没反应过来,冼梅突然被人这么打,自己也是错愕当地。
“费雪梅,你疯了!”朱母大喊,然后站到费雪梅面前,一根手指头戳到了她脑袋上:“在我家大门口耍什么威风呢?”
费雪梅自然不敢打朱母:“我又没打你,你别多管闲事。”
冼梅看着她:“你凭什么打我?向我道歉。”
“道歉?”费雪梅呵呵一笑:“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道歉这俩字。”
冼梅还没说什么,朱丽靖便站到了费雪梅旁边,一个耳光给打了下去。
打的费雪梅发懵,冼梅震惊,朱母淡然。
“既然字典里没有这俩字,那就还给你。”
费雪梅错愕的看着他:“朱丽靖你……”
朱丽靖转身:“妈,走进去吧。”
朱丽靖走向一旁,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小条药膏,而后冲朱母说了一句:“如果真的有感觉的,觉得有好感的,我会考虑看看。”
朱母闻言,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儿子,你说真的?”
看她这么开心,朱丽靖点点头:“是真的,其实,我也想有个知冷知热让我觉得不错的人说说话。”
“儿子,你能这么想妈就放心了。”朱母上前:“虽然妈知道你很爱阿莲,但是,给阿莲的位置是不是可以稍微腾出来一点点,就一点点就好留给别人,让你过的安心。”
朱丽靖抱了一下她:“知道了,我去给她送点药膏。”
“行,去吧。”
冼梅坐在床边,视线垂落在地面,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发现是他,便立即站起来:“丽靖爷。”
朱丽靖将药膏给她:“擦一下,明天就没红指印了。”
她接过,声音微微发颤:“谢……谢。”
“干嘛低着头?”朱丽靖说道:“刚才在大门外对不住你了,那个女人是我的前妻。”
她这才抬头:“你们为什么离婚?”
“原因太多了,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说。”朱丽靖说道:“今天你先歇息,明天再开始干活。”
“好。”冼梅坐下,发现他还未走,便看着他的鞋子,锃亮的皮鞋。
十分的有型,感觉就像是为他的脚量身定做的限量版一样。
朱丽靖看她基本没什么事了,便回去了。
冼梅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薄被,两只眼睛睁着,她的脑子里想起的便是三年前的场景,老公将女人带回了家里,农村一般都是一有消息,满村子都知道了。
所以当她从地里干活回来的时候被路上的人告知这个消息,简直晴天霹雳。
回到家,直接将老公和那个女人给当场抓在了床上。
其实也不能算是抓,老公和那个女人故意回家在他们的婚床上,不就是故意让她抓的么?
看到两条身子纠缠在一块,她当时就气疯了,自己在家辛辛苦苦的下地务农,照顾公婆和女儿,老公是怎么对她的?
所以她便抄起了一把扫帚打在了床上的女人身上。
再然后,她就被老公拳打脚踢在地,浑身青紫,两只眼睛肿的睁不开眼。
公婆在门外看着都不拉,女儿则哭的很厉害。
但老公视若无睹。
他们当时结婚只办了酒席,没有领证,所以她这么被打出去了,其实根本不受法律保护。
此后,她去县城打工都会被老公给砸场子,找一个工作一个被砸,扰乱的她彻底死心,一气之下跑到了青云观上当了尼姑。
想到这里,冼梅眼角泛着泪,历历在目仿若昨日一般。
再一想到这个丽靖爷,仅见面两次便帮她,即便是因为她被他前妻打了,他替她讨还回来这个举动让她特别的震惊,因为他其实不这样,也可以。
但他却这么做了,刚才还亲自送来药膏。
看到他前妻的模样,给冼梅的感觉便是,离婚她前妻的错误更大。
想着想着就想多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头,闭上眼,先睡个小觉。
这两三天,小梁的精神状态都映在两名员工的眼里。
“老板娘,最近是不是有好事要发生了?”
“嗯?”小梁反问:“为什么要这么问?”
小青笑了笑:“因为老板娘你看起来这几天比放假前的时候好的不能再好了。”
“真的?”小梁伸出手捂脸,随后一笑:“心情的确比之前好太多了,好了,都歇歇吧,挺累的。”
刚说完,手机铃声便响了,小梁掏出手机一看,立刻上了楼。
“喂。”声音低柔的她打开窗户,伏在窗台边儿。
“吃饭了吗?”刘金宝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嗯,吃过了,刚歇着,忙了一大上午。”小梁嘴角上扬,问道:“你呢?”
“我刚出舞蹈室,一起去吃饭呢,所以给你打个电话,想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在想什么,最关键的是,有没有想我?”
“想了,从你那天早上离开,就没有终止过,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小梁声音很轻,却一字不漏的被电话那端的人给全听见了。
这话显然听在刘金宝耳朵里,极其的舒坦:“我更想你,想立即回到你身边,想跟你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恋爱,真是一个幸福又痛苦,快乐又煎熬的过程。”
“嗯……一上午都待在舞蹈室里,累坏了吧,快去吃饭吧。”小梁嘱咐:“你多吃些,不要喝饮料,都有添加剂,最好是喝白开水。”
“知道了,我的管家婆,先挂了。”
“好。”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分钟聊天,但似乎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小梁浑身顿时血格升满,有用不完的劲儿。
蹦跳了一下,小梁躺在床上,蹬了蹬腿,翻滚了两个圈,然后她又站了起来,站到镜子前,从袋子里拿出柔顺的黑直发假发,将自己头上的卷发假发给拽掉,最后倒戴了一顶棒球帽,脸上只是化了淡妆,轻快的下了楼。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她将汉堡包里要夹的菜和肉都弄好,然后准备去菜市场买酱料,以及去医院抓中药。
并未开快餐车,而是乘坐了公交车。
投币后,小梁找了个空位置坐在,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公交车里贴的广告。
是几则妇科流产广告,上面写着:不是你不小心,而是真情难以抗拒,没关系,怀孕了来玛丽医院,几分钟就解决你的烦忧,无痛流产,价格便宜,只要999元,心动不如行动,忧愁满面的你还在等什么。
小梁盯着这则广告词,视线收紧。
她学习了几年妇科,打胎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太清楚了。
她希望那些女孩懂得保护自己,而不是寻找刺激,让自己不仅仅沾染一身妇科病,失去做母亲的权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