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好意思,今天实在有事的晚了,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看到东山关口的时候,即使以张昊这两把刀的军事水平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老行伍出身的姜洛风更干脆叫骂起来:“他***,叫咱们这么几个人守住这破地方,这不是坑人么?!”
以往徐家营的人极少出寨到前山或者其他地方,所以对经过的地方并不太上心,还不说这里有高家寨的人随时把守,而今到了玩命的关头必须认真研究了,才现究竟有多么的恶劣!
这山口关墙高只有四五丈,全部是用大大小小的石头垒起来,石头缝子似乎都没怎么认真弥合,里面甚至还长者杂草,肯定不够结实。顶端是用几根三丈长的大木头横搭起一座平桥,上面象征性的弄了两个木头哨塔,几乎就是个明摆在外的靶子,右侧好歹还是难以攀援的山壁,但左侧却是一座五六十米高的小山头,坡度平缓不说,上面还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树木灌木,极其不利于防守,若是进攻的人恶毒一点,一把火就能把上面防御烧没了!
其他的防御手段?没了!除了临时调派过来的不到二十个最小也四十多岁的寨丁以外,连一张硬弩一门最轻量级的小炮都没有,凭这样的条件守住冲破前山哨卡过来的清兵,可能么?!
张昊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也就释然了,按照常理,前山哨卡那基本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险地,只要把那里守住,敌军主力根本就过不来,而那里要是破了,这第二道还要分兵把守的关卡也只能起到拖延的作用,不费功夫收拾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寨子里的人手有限。但现在是他们这些人在防御,不想办法解决,不行了!
姜洛风毕竟是打过大仗的人,上了山头关墙溜达一圈之后立刻有了初步的方案,他毫不客气的从高家寨老寨丁那里接过掌控权,而后让众人别的什么不干,先把那山头上下所有的树木尽量砍倒!留下一两尺的木桩子,树干树冠尽量拖到前方一百米外的地方剁开,枝枝杈杈的全部往远里丢堵住路口,粗壮的树干就地打造成粗糙的鹿砦,横七竖八的挡在路上。
张昊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边转一边学习,时不时用手中的长枪用力捅入地面,拔出来看看土质和土层深度。姜洛风看的心中疑惑,张口就问:“你这是要干嘛?”
张昊用手一指插过的地方道:“光有鹿砦阻挡还不行,我们得考虑万一清兵运上来大炮和重火器时的防御,刚才我大体试了一下,这片山地的土层很厚,我们应该多挖一些壕沟,上面用木头土包遮住,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防御敌军的箭阵和火炮打击!”
“嗯!这样可行!”姜洛风搓着下巴略微思忖一番便明白其中的妙处,更想深一层,“你弄出来的火枪打得远打得准,二十多条遮掩正面大体也够了,不如干脆一点,咱们索性把那关口舍了,就把阵地设在这小山上,如何?!”
“可行!再加上咱们其他的秘造家伙,足可叫来的鞑子官兵喝一壶的了!”张昊大叹自己的运气够好,有老姜这种正经八百的军官在,掌控战场可是方便了许多啊!
不久之后,徐家营五六十号十岁冒头的孩伢子气喘吁吁的各自用竹筐背来张昊他们暗中制造的武器装备,迅分到众人手中,然后就地留下打打下手,一场中青少三代杂牌寨民组成的战场建设行动正式展开!
前山哨卡。第一次攻击无功而返之后,清军沉寂了足足有大半天,直到下午未时末,才又再次慢腾腾的排着凌乱的横队朝关口移动。庄队长在高处看得真切,这次来的人不但多了至少一半,中间更添了十几辆粗制滥造的四轮木驴车,车顶盖用临时解开的木板和牛皮蒙住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但看他们移动的度,似乎非常沉重。
“鞑子这是要来硬的!”他立刻传令哨卡上众人,“此番不可令鞑子靠近关墙,以防其凿开石头填放炸药!”
作为跟着老寨主打过仗的老人,庄队长学到不少战阵知识,其中攻城守城便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像他守御的这种坚固高墙,光凭着高梯攀爬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在这种三面联合打击的地形中更是难以实现,最好的办法便是轰塌关墙。看清军弄出那么多的木驴车,必是要以这些家伙防住来自头顶的打击,掩护兵丁埋放炸药!
“晓得了!庄队长且放心吧,定叫那鞑子有来无回!”寨丁们一阵叫嚷,毫不含糊。
沉重的木驴车前进极为缓慢,两刻钟后才逼进到关口前,数十名弓手迅出阵再次朝两边山壁上射火箭,尽管上面经过大半天的燃烧已经焦土遍地烟雾蒸腾,足见其军官的小心细腻。
崎岖不平的关口地面上,除了中间一条勉强能令牛车通过的曲折小道外,其余地方的木桩子石头坑坑洼洼极其难行!木驴车那新鲜木头制成的沉重身板在清兵连抗带抬的使劲帮助下,艰难的往前行进,在撇下四辆放在关口之后,其余的在三百来号清兵遮掩下又前行了足足有一刻钟,终于逼近关墙百米之外停下来。
“队长,要不要先砸掉这些家伙?!”一名寨丁小队长看的掌心冒汗,忍不住提醒庄队长。
庄队长摇摇头,咬着嘴唇沉吟道:“先不忙!看看他们到底要耍什么花样!那十多辆木驴车内有古怪!让后面炮队做好准备!”
“是喽!”小队长答应一声抽身便走。
半刻钟后,下面的清军似乎休息过来,上百名刀盾兵遮着长梯上方小跑着冲在前方,上百名弓手紧随其后逼进三四十米内,忽而一声令下百箭齐,“嗤嗤嗤”的箭雨再次笼罩关口上空,刀盾兵一声呐喊,护着长梯再次朝关墙蜂拥而上!
早已等待多时的寨丁们毫不迟疑从关墙上石孔内往下投射羽箭石头,砸的清兵盾牌“噼里啪啦”乱响,偶有人不留神被脚下东西绊倒踉跄一歪,立刻被头顶降落的石头砸的头破血流!装满了松油桐油混杂物的瓦罐“啪啪”砸碎在地,被丢落得火把点燃登时腾起大大小小一片的火头!
眼看清兵进攻再次受阻,突然,停靠在百米外的十余辆木驴车突然以数倍度推到六十米开外,蒙皮顶盖猛地往外敞开,数十名清兵手持两米来长的粗大鸟枪纷纷站起,军官一声厉喝,二十多条粗大枪管瞄准了正在投射阻击的关墙石孔一起射!
“砰砰砰----!”沉闷的火药爆炸声震荡山谷,拇指肚大小的弹丸呼啸而出,瞬息射到关墙之上,溅起一片火星碎石,偶有瞎猫碰死耗子钻进石孔的,登时便将后面的寨丁打得胸骨塌陷内脏爆裂,更在后半身撕开碗口大的窟窿,血肉崩飞,其状惨不忍睹!
“鞑子上火枪了!”寨丁们惊声嘶吼,胆小的已经忍不住战栗起来!他们都见过甚至玩过鸟枪,但山寨里的鸟枪绝对没有这么远的射程和这么大的威力!
石孔内的阻击骤然一滞,下面清兵却立刻疯狂起来,四五条细长的竹梯扑到关墙上开始攀爬,木驴车内清兵手脚快捷的一人清理枪膛装入火药铅弹,一人操纵瞄准扣下扳机以火绳点燃,不多时“砰砰砰”又是一阵大响,打得更加准确,再加上弓手强弩的集中攒射,登时将关墙上的寨丁压制下去,形式越危机!
庄队长的脸色阴沉狰狞,用力一拳锤在石壁上,大声喝道:“立刻让炮队投射,先打烂鞑子火枪队!”
几秒种后,关墙后方传来一阵干涩粗哑的木头摩擦撞击声,十几个磨盘大的黑影“呼呼”飞上半空,越过哨卡来到夹道之上,倏然崩裂散开成无数拳头大的碎块,挂着风声猛地扑向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