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黎爷的男人晃了晃酒杯,只是轻轻的一笑,然后喝了一口酒。
“差不多就行了。”
黎亭的目光扫过傅司行怀中满脸愤恨的少女。
“我对她没什么兴趣。”
傅司行嗤笑一笑:“我的女人,要你有什么兴趣?是爷我自己有兴趣。”
黎亭摇了摇头,然后收回目光放下了酒杯。
“叩叩”
敲门声忽然响起。
依靠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黎亭开口道。
“谁?”
“是我。”
女子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黎亭和傅司行又对视了一眼。
“进。”
甘棠推开门,身后的侍从推着一辆小推车进来。
偌大的包厢里除了正中央沙发上坐着的人,周围还有几个人站着。
两边像是分水岭一般。
一边是军装着身的军人,一边是凶神恶煞的混混。
静谧的氛围里只有女人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和推车经过地面的声音。
甘棠行至一侧,笑着站好。
“这是地窖里珍藏多年的好酒,带上来给两位爷尝尝。”
侍从恭敬地拿出一瓶红酒和酒杯在桌面上摆好,还顺带着拿了一盘模样极好看的蛋糕。
“芳菲楼小,还望两位爷不嫌弃,今日来去都愉快。”
女人的脸上是无懈可击的笑容。
“甘小姐当真是个妙人。”
傅司行的吻落在怀中少女的额头上,开口对着甘棠似笑非笑的说到。
“傅爷谬赞。”
将桌边的蛋糕推的近些,傅司行拍了拍女孩的背脊:“吃。”
女孩瞪了傅司行一眼:“不要。”
傅司行也不恼,两只手揽着女孩的腰肢,一只手微微上移,把玩着那少女的长发。
“黎爷对你印象不错,甘小姐怎么想啊?”
傅司行撇了甘棠一眼,言语中带着轻佻。
甘棠轻轻一笑:“能得爷的青睐是小女子之幸。”
黎亭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好酒。”
甘棠微微一笑:“黎爷满意就好。”
“甘小姐这么大费周章的找上来,有事直说罢。”
黎亭笑着开口道。
甘棠摆摆手:“黎爷您这话说得,不过是听说今儿个这包厢有主了,甘棠想着结个善缘罢了,原来是两位爷。”
“不过是误打误撞。”
傅司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甘棠。
甘棠依旧笑得清浅:“这峰市近来不是太平,两位爷有空多来芳菲楼玩玩便是,莫要嫌弃小女这芳菲楼便好。”
“芳菲楼虽庙小,可还是五脏俱全的。”
黎亭微微颔首:“甘小姐谦虚了,这峰市之大,唯有这芳菲楼最合权贵的心意了。”
甘棠笑着摆手:“不敢当。”
微微一颔首,甘棠笑笑:“两位爷继续,甘棠继续下去看着了。”
“多谢这招待。”
黎亭笑笑。
甘棠笑着转身离开了。
包厢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包厢中再次陷入寂静。
傅司行怀中的女孩收回打量的目光,拿起叉子开始吃蛋糕。
“我说了吧,”傅司行的脸上挂着笑,颇为闲适的靠在了沙发上,“那甘棠就是个妙人。”
黎亭笑笑,不置可否。
“砰!”
舞厅正中央忽然传来枪声,立于两侧的人纷纷警戒起来。
坐于沙发上的两人脸色纷纷一变,然后起身往落地窗外看去。
这落地窗的窗户用了极好的玻璃材料。
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形,而外面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这芳菲楼,还有人闹事?”
傅司行开口,眼中满是兴味。
“正是这种风月之地才会出事不是吗?”
傅司行揽在怀中的女孩冷着一张脸,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可算不上什么风月之地,”傅司行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这芳菲楼,有意思着呢。”
楼下的舞厅正中央,一个身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面色冷冷的。
“今儿个什么风能把陈爷您给吹来了?”
甘棠的脸上带着笑意,往前走了几步。
她的正前方,是无数对着她的黑压压的枪口。
“这晚上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陈爷这样大张旗鼓的,怕是不好吧?”
被叫陈爷的人身材滚圆,发福的样子只是看着就知道日子的滋润。
“甘姑娘,今儿个咱们就事论事,甘姑娘娇贵,这一趟就先和我们走吧。”
甘棠笑笑:“陈爷,这一上来就这么不明所以的抓人,就算是政府,这样也不好吧?”
“好歹,现在国内还太平着呢。”
“法律条规什么的,还是要遵守着吧。”
陈爷脸上的笑容微淡。
“甘姑娘也知道今日我来所谓何事吧,老实点走比较好。”
甘棠的脸上带着无辜:“这,我个小姑娘家哪能知道啊。”
甘棠脸上的无辜微淡,脸颊上染上笑意:“陈爷,今日个这芳菲楼可热闹着,各位爷齐聚一堂的,我这东家哪能不明不白就和您走了啊?”
“您说不是?”
“这抓人,字据条文都是要有的,不明不白的和陈爷进了局子里,小女要是出不来了,可如何是好?”
甘棠笑着说话,字里行间有理有据。
“再说了,您这抓人这般大张旗鼓,这枪口一堆对着我,这不知道的,明日我这甘棠的名声就该在这峰市败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说,好歹我甘棠也是峰市的名媛不是?”
陈爷的脸上全是冷然,舞厅里的其他人渐渐的都回过味来了。
“这抛头露面,干这种勾当的名媛,我们甘家可是不认的。”
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妩媚无比。
甘棠的目光看也不看她,她笑着对陈爷说到。
“既然要抓人,这甘家的人都一样,就抓这姐姐替我充个数便是,明日我再将她赎回来。”
甘语的脸一下子就青了。
“甘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既是姐姐叫来的人,那就麻烦姐姐请出去便是。”
甘棠的脸瞬间冷下来。
“陈爷,我这芳菲楼不是您闹事的地儿,今儿个可忙着,陈爷慢走不送。”
甘棠的冷上像是嵌着冰霜:“陈爷,好话都说尽了,您可想清楚了,我甘棠在这峰市,也不是没能耐的人。”
陈爷的脸瞬间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