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陆星河突然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吗?”暴食关心地问,“都说了现在虽然是夏天,但室内空调的温度还是偏低,你得多穿几件衣服才行。”
“你以为这怪谁啊!”陆星河没好气地回道,这也不是因为他脾气暴躁,而是因为此时此刻他身上穿着——女式校服。
学校的女式校服上半身是一件纯白的衬衫,在衣领绑着黑色的领结,下半身是黑色的百褶短裙,而这个高医生居然还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黑色的过膝袜,从黑色的裙摆和长袜间形成了白皙的绝对领域。
——那是他以前经常看见的校服,只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自己穿上。
陆星河满脸不悦地看向自己的手机屏幕,看着自己那映照在上面的模样:话说姓高的医生哪里搞来我们学校的女式校服啊?难不成他有收集制服的癖好吗?
“话说啊……你穿起女装好像还挺适合的,小伙子有没有兴趣成为伪娘?声音方面全程交给我暴食,无论是御姐音、女王音、萝莉音我都会,甚至连嘤嘤怪,我都可以模仿……”
“嘤你个头!”
通过手机屏幕看见的那个身影让陆星河有点难以直视。
“为、为什么……”陆星河忍不住伸手捂住脸,“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合适……”
手机屏幕上所呈现出的模样就连陆星河本人也觉得有点难以置信,那张偏向清秀的面容在作为男生时还算是清秀,但为什么戴上了个假发后,刘海和侧发修饰过的轮廓居然立即将自己的脸蛋变得清纯秀丽。
话说高医生你为什么连假发都给我准备好了啊!
再加上他的体型瘦弱,手臂完全没有男性那种肌肉,反而呈现出一种如女性一般纤细的观感,从整体上来说,抛弃喉结和声音后,完完全全就是个可爱的女高中生的模样。
舌头聒噪道:“陆星河,陆星河,别害羞嘛……身为一根舌头的我绝对不会鄙视你的。老实说,有没有一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有没有兴奋起来了?”
“兴奋你个头!话说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皮肤变白了?而且还有点光滑是什么鬼?”
这是让陆星河最难以想象的地方,他的身体此时此刻居然呈现出如婴儿般白里透红的肌肤。
“哦哦,这可能是因为陆星河你的身体在受到我的影响了吧。”暴食解释道。
“靠!暴食你还有这种功能?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个美容院,给每个来这里美容的客人植入一根会说完的舌头就相当于美容了?”
“你别激动啊,我也是这样推测一下而已,毕竟我还没有回想起自己有这方面相关的能力,但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是这个。”暴食心里无奈,皮肤变好算什么?你那怪物般的自愈能力才是重点啊,而且那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陆星河还刚想说些什么,但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不会又是那个高医生?”陆星河低声问。
“应该不会吧,刚刚他不都是满脸通红地冲出去了吗?”
暴食说完,陆星河不由得咽了口唾液,会在这里找自己的绝不是等闲之辈,除非是走错了病房的人,不然……陆星河脑内浮现有可能来找自己的人,浑身一颤。
“怎、怎么办?”
“你别问一根舌头啊?现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总之先让别人进来吧。”暴食倒不是很紧张,因为根据他的推算,除非是和暗影敌对势力的人,不然绝不敢动陆星河一根毫毛。
“我问的是我现在穿着女装怎么办啊啊啊!”
啊,忘了这一件事。
暴食无言以对。
而这时门外的来者似乎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了,直接扭动把手推开了门。
“噫!?”陆星河惊慌地望向门口的方向,眼中还饱含着刚刚流出的悔恨的泪水。
于是乎牙狼就看到了这一幕——推开了本该是自己女婿的病房却发现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一脸惊慌地含泪看着自己。
牙狼的第一反应是:糟糕,我找错病房了吗?
“抱歉,找错房间了。”
牙狼边说边退出房间并关上门,但当他抬头重新确认了病房号时,发现的确是这个啊?他又转过头看了看自己派来留守在病房前的手下,手下们读懂了牙狼的眼神语言,都一致点头表示的确是这个病房。
“嘶……”牙狼倒吸一口气,虽然听说制粮毒师都会有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癖好,而且就自己女婿而言,穿着女装的模样也算是非常好看,但作为老一辈的人士实在没法理解这种癖好啊?
这要让我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女婿比较好?
牙狼感觉自己刚刚踏进房间与制粮毒师相见的一刻,就已经感到了来自制粮毒师那无形的压力和挑战。
不愧是制粮毒师,绝非浪得虚名。
牙狼深呼吸后,再次鼓起气势推开病房的门,出现在他眼前的还是那位清纯可爱的美少女而不是那位略为清秀的少年。
——妈的,果然不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牙狼老头心中暗暗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这个贤……贤婿啊,你身体好点了吗?”就算是牙狼这种久经沙场的人也感觉自己找不到词来搭话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陆星河内心也掀起滔天巨浪:喂喂喂,老伯啊,对着一个美少女模样的人称为贤婿真的没问题吗?
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令人尴尬的场面。
反倒是暴食感叹不已:不愧是混过江湖的老狐狸,面对这种情况居然也能脸不红气不粗地正常开口搭话。
暴食见陆星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忍不住帮陆星河接话道:“嗯,多谢关心,我并无大碍。”
卧了个大槽!
从陆星河嘴里说出来的并非是他自己的声音,而是先前和高医生说话时用过的那个酥软的女声。
牙狼闻言都忍不住浑身一抖,差点一个趔趄仆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