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当然是逃出去了,难道还在这个被鬼围着的地方过夜不成?”
本来我还打算安慰一下这个刚刚才哭过的小丫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她那副弱弱的样子后,就忍不住想要训斥她一番。我知道这里面应该有妒忌的成分,不过谁让她智商那么高呢,又是跳级,又是当教授助手的。
“你...你不是会降妖除魔吗?那为什么不把它们都抓走呢?”
看来周小慈这个丫头除了智商高之外,情商真是低得一塌糊涂。难道她就没考虑过,如果我在她家里捉鬼的话,会给这间房子带来怎样的灾难吗?
“它们数量多,我就只有一个人,而且还要带着你这个小累赘。”
也许是终于明白了敌我双方在数量上存在巨大差距,小丫头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将脸埋在了腿弯处。
看到小丫头这种反应,我真是不知道应该说她什么好了。要知道房间外面可是还有七只鬼在哪里虎视眈眈,你说你羞涩个什么劲呢。
“周小慈同学,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家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鬼吗?”
为了不再让小丫头羞涩下去,我只能用十分郑重并且严肃的语气对她说话。
在听到我的问话后,周小慈将埋在腿弯出的脸露出了一半,通过那不停转动的大眼睛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在思考。大概两分钟过后,她的思考结束了,这时她才又把整张脸暴露在我的视线当中。
“大概凌晨两点左右,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在询问了几次是谁无果后,我就从床上下来走到了大门前通过门镜往外开。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敲门声却一直没停。我因为好奇的原因打开了门,结果一阵黑烟就从外面涌了进来。当时我吓坏了,所以就跑到了爸爸妈妈的房间。在关上房间的门后,黑烟就一直围着门打转。而且我还听到了有人对话的声音,好像是说什么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总之语气非常吓人。我先是打了爸爸妈妈的电话,结果都没人接。所以我就给你打了电话,可是也没人接......”
小丫头说道这的时候,又委屈的要哭了。于是我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纸巾递了上去,并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你父母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在听到周小慈说她父母也没接电话后,我就开始担心这两个人的安全了。毕竟那帮子鬼都说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可不认为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妈妈去了德意志做学术交流,爸爸应该是在执行任务,他最近应该是在抓一个杀人犯。”
我在火车上的时候就知道周小慈这丫头的父母分别警察和医生,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么忙。看来还真是有得必有失,在抱着铁饭碗的同时,这私人时间自然也就少的可怜了。不过这周小慈也真是好运,要不是她在火车上无意碰到了我,恐怕再过一段时间即使警服也不一定能罩得住她了。
想要从这间屋子出去,最安全的房屋无意是走窗户。虽然在爬楼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危险,但毕竟不用和鬼拼命。要知道即使再厉害的捉鬼师也不敢妄言在每次捉鬼时都不出意外,而意外往往也就代表着受伤或者死亡。所以我一般在没有七成以上把握能够成功捉鬼的时候,通常都是能躲就躲的。
由于周小慈现在还处于大哭一场之后的虚弱状态,所以我也就没去询问她,而是自作主张的开始撕起床单来。在将屋子里所有床单被罩撕成条绑成绳后,我就向着还在发呆想事情的周小慈摆了摆手。
以周小慈现在的状态和体力,她根本就不可能从四楼爬下去。于是我就先将她绑在了我的背上,然后将编好的绳子一甩搭在了窗户上。
周小慈父母的房间虽然不小,但能作为固定点的地方却少之又少。为了让我们能活着回到地面,在观察了一番后,我选择了窗户底下的暖气片。
在尝试了几下发现没有问题后,我就背着周小慈开始往下一点点的攀爬。由于没有什么凸起凹地作为施力点的原因,在整个攀爬过程中我都十分的小心谨慎。
一般居民楼每层的高度也就是三米左右,照这么来算四层楼的高度最多也就是十米。可是警苑小区的设计却和普通小区有所不同,它的第一层是一些门市,也就是说在无形当中整体的高度提升了至少两米。
十二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不过当背后背着一个将近一百斤的大活人时,那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大概十分钟后,我和周小慈的双脚才终于踩在了结实的地面上。而与此同时,从那扇开着的窗户里传来了“砰”的一声。我知道这是周小慈父母卧室的房门被那七只鬼给撞开的声音,还好我及时做出了决断,否则如果慢一步的话,我和周小慈就要直接从绳子上跳下来了。
虽然此时的景苑小区之中到处弥漫着让人作呕的阴气,但现在毕竟是白天。鬼这东西天生就畏惧阳光,就算是红衣级别的鬼也不会冒然把自己暴露在太阳底下的。
在又安慰了周小慈一番后,我就领着她找了一家饭店。小姑娘从凌晨两点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没喝水,再加上惊吓和恐慌,即使没有虚脱也差不多了。
吃了一些东西后,周小慈的精神明显要比刚才好了许多,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也开始有了血色。
在结完账后,我开始考虑周小慈的安置为题。于是我问道:“你在成德还有其他亲属吗?”
听到我的问题后,周小慈先是打了一个饱嗝,然后红着脸摇了摇头。
“那你有什么同学或者朋友在这边吗?”我又问道。
周小慈又摇了摇头。
“你父母总有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吧?”我退而求其次的问道。
这回周小慈没有摇头了,只见她眨巴几下那双半含秋水的柳叶眼,然后才缓缓的对我说道:“母亲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父亲是上个月刚刚调职到这里的。我的家原来在奉天,朋友和同学也都在那里。”
得,看来周小慈这丫头在成德是无亲无故无朋无友,估计除了我之外,她也就认识那位在火车上和她有过一番交流的老人家了。
在思索了一番之后,我不得不承认,除了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店之外,我也就只能将她带回京师了。因为有鬼在追她的原因,我并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座对我和她都很陌生的城市。所以在二十分钟之后,我就拿着两张火车票,带着周小慈上了去京师的火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