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开口,琼极道人起身下来,揭开白布,伸手在明月公主身上摸了摸,最后同样提起眼皮看了看。
阿和拿着扫帚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插话道:“翟銮说明月公主没死,可我明明探过气息,已经没气儿了啊!”
琼极道人看向翟銮的神色有些异常“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只是猜测罢了”
琼极道人点点头“她确实是没死,不过究竟怎么回事我还需要再看看。”
阿和惊讶的看向翟銮,夸赞道:“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琼极道人用眼神将翟銮请了出去,阿和眼尖的注意到翟銮的耳根有点泛红。
“这么不禁夸!”她小声念到。
“姑娘,你过来将公主的衣服褪下。”琼极突然开口。
阿和立刻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帮忙。
看着几个大穴的淤青,琼极道人忍不住疑惑的看一眼毫无知觉的明月,又不敢置信的观察那几个穴位。
阿和好奇道:”琼极道人,怎么了?可是有问题?”
“确实有问题,这个令明月公主假死的大穴手法非常熟悉,这个世上,会这种大穴点法的明明只有我师兄。”
“难道当年救我家小姐的人是您师兄?”
琼极道人停下手中动作,好奇的盯着阿和,声音微微颤抖的问:”你说说。”
阿和赶忙将一个白胡子老头横插一脚救了苏淮的事情说了。
“如今我们家小姐正好在牢里,一定是她想出这个法子让明月公主假死,免得等到过几天就真的被……”
琼极道人捂住胸口,深深吸口气,好一会才说:”果然,我师兄还在人世!”
他不免长叹:“都是机缘啊!”
阿和没办法和他的情绪共鸣,只好询问明月的状况。
想着找个时机去告诉苏淮,免得对方担心。
“她只是身上几大气血流通的重要穴位被人封死了,营造出一种死亡的假象。但若长时间这样下去无解,也跟死没什么差别了。”
话音一落,琼极道人立马手法繁杂的一一在明月身上推点。
“好了,你给她收拾一下,大概两个时辰左右就能醒来了!”
明月好奇的看了看脸上渐渐活泛血色的明月,松了口气,麻利的给明月穿衣,擦洗。
这边刚好,陈琰便匆匆赶了过来,也不用人提醒,直接就往床榻走去。
“她无事了,殿下大可放心。”琼极道人淡淡说着,同时拿着刚收拾好的医药蛊虫用具,走到陈琰身边。
“殿下,请同意我请辞,如今得了师兄的消息,我必须去找他!”
陈琰微征,“师兄?”
琼极道人赶忙将阿和说的事情告予对方,表明那白胡子老头就是自己师兄。
陈琰点头表示理解,但眼下有一急事要与对方商议,开口道:“道人走之前,可否与我去书房一叙。”
苏淮昏昏沉沉醒来时,后脑勺在隐隐发痛,正准备查看身边的状况,转眼一看,竟已经不在天牢了,而自己手脚都被绑上了绳子。
“这是哪?”苏淮打量着四周,看房屋陈设,很旧,很破败,可以看出主人家生活的很窘迫。
回想起晕倒前的场景,苏淮不由得瞳孔放大。
她被绑架了?想到这儿,她开始奋力挣脱起身上的绳子来。
莫名其妙从天牢中离开来到这里,其中肯定有不能道人的原因。
苏淮开始分析自己目前的境遇,总结出一点便是:对方将自己绑来,定然没什么好事。不然也不会用绳子绑着她。
无奈绳子绑的太紧,她正想看看身边有没有什么利器的时候,房屋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瞎折腾什么!”苏绮满脸不悦的推门走进来,盯着苏淮的眼中怒火蒸腾。
“你绑我来的?”看见来的人认识,苏淮的心倒是没那么悬着了。
苏绮冷哼一声,讥笑道:”绑你?我还怕脏了我家的绳子呢?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苏淮没心思跟她斗嘴皮子,她自然知道不是对方绑她来的。从对方现在的处境来看,确实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将人从天牢中绑出来。
她不过是想试试能不能得到些线索,看来是没戏了。
苏淮于是不做声了,将刚刚从地上摸来的石子派上用场,打磨将手反绑在身后的绳子。
苏绮看出苏淮的动作,冷喝一声,“你干什么呢!”
便拿起桌上的茶杯,迎面泼了苏淮一杯冷茶。
“苏绮,你别太过分!”苏淮的面部被打湿,额间还有几缕秀发垂下,嘀嗒着茶水。
看着苏淮少见的狼狈样,苏绮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
”过分,过分怎么了!我就是过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你是野鸡都侮辱了野鸡!”
“怎么回事?”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进来的人书生打扮,应当是苏琦的书生相公,张斌。
张斌一进来就没好脸色,盯着苏绮,语气不阴不阳,“你给我出去!少到这儿来多嘴!”
苏绮不服输的瞪了苏淮一眼,还是不敢违背张斌,转身便出去了,只是用摔门的声音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臭婆娘!本事没有,脾气还不小。”张斌嘟囔着,甩手将门关上,满脸堆笑走向苏淮。
“您受委屈了吧!诶,别动,别动,我给您上药。”
苏淮皱眉盯着张斌,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试探性的追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一落,苏淮忽然猛地往后一退,躲避张斌向胸口伸过来的手。
“你干什么!”
“给您上药啊!”
说话时,这张斌眼睛还直勾勾的留在苏淮肩膀上漏出来的半寸雪白肌肤,目光还不停的往里探去,手也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
苏淮转头看一眼肩膀上的伤,继续挪动身子往后退了一退。
她知道现在不能与对方硬来,她此时被绑着,若对方真要做什么,她连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苏淮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怎么脱离现在的险境。
她现在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凡事只能靠自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