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城主手里拿着烧的极红的烙,朝着那男子便狠狠的摁了下去。
皮肉与烙接触之处,空气也有些扭曲,有着烟雾腾升。而不久之后,饶是苏淮与那男子离得远,也隐隐闻得其皮肤上的焦味。
况且还不止一次,那城主像是有些丧心病狂,便用热烙印着皮肤,还阴测测地笑着,仿佛折磨别人心里十分舒快似的。
许是觉得还不够舒畅,或者只是单纯的看着眼前人满嘴的胡子觉得不耐烦,城主更是直接伸手硬扯。
由于直接抓了一把胡子,用力扯下来时便是连带着肉也一同扯了出来,一时间那男子倒是破了相,面上的肌肤血红得很。
一时间浑身的疼痛刺激着那男子,而后便见到他双眼一翻,整个人晕厥过去。
而后便见到城主从旁边寻了一盆水,瞧里头的水也不算干净,隐隐有着虫子蠕动。城主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这盆水,而后面无表情地朝那男子身上泼去。
显然这盆水并不同寻常,男子被泼醒后面上的表情比晕倒之前更加狰狞。
见眼前的城主还想继续下手,那男子连忙忍着身体的疼痛,出声制止:“得得得,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别继续了,我这一把年纪了,遭不住了啊。”
听眼前人求饶,城主倒是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好歹是阴玺更重要,理智下便停住了手。
“我记得之前大婚之日,我把东西交给了阿慧。不不,你别急,就我的新婚妻子。只是你那一日满心满眼都是抓我,便错手杀了她。如果你想寻到阴玺,我觉着你还是去寻寻阿慧的尸体比较好。”那男子边看着城主边说到,满眼的谨慎和讨好。
城主冷哼了一声,而后丢下东西朝密道往外走,并且放下了狠话:“你最好别骗我,你知道的,我的手段远不止这些!”
待确定城主真的离开后,苏淮和陈琰才从之前隐匿之处钻出来。
苏淮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男子,心里翻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是可以相安无事活到老,如今为了这不确定是否可以颠覆生死的外物遭了这样大劫,却不知幸不幸。
不知为何,心里却和这男子有了微妙的共鸣,此时则从怀里取出伤药,准备提那男子上药,却被那男子已着虚弱之色拒绝:
“姑娘啊,我知道你心善。可如今你替我上药,回头我不好跟他解释啊!有这番心思,不如看看有什么消炎的东西,替我老头子上点。”
身上哪里来那么多东西,苏淮有些抱歉地看着那男子,却不料换来男子的爽朗一笑:“放心,他应当不至于这样快让老头子去见阎王爷,迟一些会招人上药来的。况且,若不是遇着你们,如今我老头子哪来的生还可能。早就想交了这命,只是为了某些东西不舍得罢了。”
知晓对方安慰自己,苏淮也不多来矫情,只是应了声:“你放心,我们会救你出去的。”
而后陈琰便上前一步,将一枚药丸藏到了一边的土壤下。待东西.藏好后,抬起头和男子解释:“这枚丹丸,名唤龟息丸,吞服后可装死,以假乱真。不过应当注意,若是一日之内不曾服用解药,时限一到便会真的死去。所以不到必要时刻,万不能吞服。”
“至于我为何藏在这里,我观察了这附近,发现那处牢笼应当是平时关你的处所,所以届时你好从那附近自行取得而后吞服,也免了被人发现之嫌。”
而后便同男子告辞,天色也不早了,马上便要破晓,此时不走到了白日更是难走。
两人匆匆忙忙离开这后,一路奔波终是回到了行宫,而翟銮和阿和分别站在门边的对面的两根柱子旁等着他们。
待到了门口,阿和连忙迎上苏淮,上上下下打量仔细,闹的苏淮哭笑不得:“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刚刚又何苦将我一人丢在那。”
阿和低下头不说话,只是静静跟在苏淮身边。
眼瞧着陈琰快步走了进去,苏淮也不和阿和计较,抬脚跟了进去。
几人到了一处书房,围坐在一处四方桌边。严格意义也不算围坐,因着只有苏淮和陈琰是坐着,其余两人都是站着的。
不待苏淮和陈琰说话,翟銮便将他二人查到的情报一一道来:“方才我们去搜查证据,城主儿子的卧房只有些yin秽不堪的东西,没什么正经物什,我们便擅作主张去了账房,查到城主其实有走私贩盐之嫌,并且我们将这些证据都拿了过来。”
而后便见翟銮拿出一个包袱,里头全都是账簿和信封,想是走私的账簿和交易往来的信件。
陈琰仔细翻看了证据,苏淮在一旁也不曾停下,一起翻看起来。
待几人将事件捋顺,天际发白,又是新的一日。
陈琰打算白日里去魏家祖坟守着,顺带勘察城主的举动。苏淮一听也不甘示弱,表示亦想同往。
哪知此话一出,屋内三人纷纷反对,因为如今苏淮身子不算好,劳累了一夜本就该休息,不该同他们一起继续熬着。
虽说苏淮表示如今身子无大碍,神清气爽得很,但耐不住众人的拒绝,还是乖乖回了房间歇息去了。既苏淮留下,阿和自然也没去,只是跟着苏淮守在她身边。
所以今日便是陈琰带着翟銮前往魏家祖坟,既勘察又为了掌握更多证据。
陈琰到达之时,天色还早,估摸着城主这会应当还不曾赶过来,便四处打量了一番,寻了好地方藏匿身形。
一旁的翟銮好歹是陈琰的护卫,便开口问道:“不知那城主何时会出来,属下怕您夜里不得休息,白日里又不曾吃东西,身子会受不住。方才前方路段瞧着有些食早膳的店铺,不如属下现在去为您买些吃食?”
“不必。如今赶着时间,不宜在这些地方浪费时间。”陈琰不曾多想,开口便拒绝了翟銮。
两人也不知等了多久,陈琰翻身跃上树,寻了结实地方靠坐着休息,等着城主到来。而陈琰也寻了周围隐蔽处,随意坐着休息了会。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两人赶着早出来等,这会终是等到城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