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好，太冷了。”顾小野从他手里把衣服拿走了，挂回原来的位置。
真不知道龙飞燕哪里来的勇气，敢在这么冷的环境下穿一层薄薄的衣服拍照，反正她是学不来了，安静的在一旁等待着就好了。
顾子煜也没有强逼她，陪着她一块隔着玻璃门看着龙飞燕在外边拍摄。她的视线没有从龙飞燕的身上转移，倒是看得挺入神，还自言自语的说道：“要是她再瘦一点，五官就更好看了，分分钟秒杀那些网红模特。”
顾小野不是因为和飞燕很熟，所以才这样夸赞她，她的模样本来就不差。要是以后有机会来看一个服装店或者化妆品店，她肯定会请飞燕来做招牌模特。
“这是在间接的向我推荐模特吗？”顾子煜双手环抱在胸前，疑惑的问。
他最近一直在找一位能拍摄新品的模特，要突出单纯且阳光的气息，但选了半个多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温然说他太挑剔了，有一两个还是蛮符合要求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挑剔吗？顾子煜并不这么觉得，这是新品，广告要拍不好，会影响后边的销量。而且，不是他太挑剔，温然觉得勉强过关的那两个人，他却觉得和他的要求差多了，怎么看就怎么作。
以为扎个马尾，穿一身运动装就能回到十六七岁的年纪了？
有本事把妆给卸了，绝对能吓死一大票宅男宅女。
而是这个圈子太大，即使曾经多么天真单纯，在里面呆久了就会被污浊所覆盖。
“没有呀，就是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变化很大，不禁感慨一下我的改造能力！说不定我以后会成为了不起的造型师，又或者是健身教练。”顾小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反而越看飞燕现在的状态她就觉得越开心。
考试前的一段时间，她总会听到同学们在聊专业之类的事情，她没有特别喜欢的，觉得能考上哪里就是哪里吧，到时候再说。
可现在，她心里有个小小的目标在发芽，期待她用时间和努力换取成果！
“造型师？健身教练？”亏她也想的出来。
顾子煜听到这两个职业，不禁皱眉，真不明白她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天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以老头子对她的宠爱程度，绝对不会允许顾家的人从事这种职业，本想开口让她死了这条心吧，就看到一个工作人员抱着一堆比人还高的东西从她身边走过，一个不小心就把手里的东西给弄倒了。
他下意识的一把搂过了顾小野，将她护在了怀里，“没事吧？”
顾小野摇摇头，看了那个冒失的工作人员一眼，对方不停的道歉，看样子像是个新人，挥了挥手，让她走吧。
微微的抬头看着顾子煜，感觉在他怀里特别暖，甚至很自觉的把手放进了他衣服的口袋里，小声的说道：“好暖。”
顾子煜却放任她的小任性，把她转了过去，让她背对着他，随后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了起来，低头想说点什么却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于是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享受这一刻安静而温馨的没好。
龙飞燕这回真的很拼，穿着单薄的古装在雪地里拍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了相馆里，打开门时冷空气跟着冲了进去，恨不得把室内的温暖全都占领了。
感受到冷意的顾小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拍得怎么样了？”
龙飞燕赶紧去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来，虽然回到了室内，但她身体的温度始终有些低，很想抱着顾小野取取暖，可看到她躲在了顾子煜的怀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走到了摄影师的办公桌旁，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刚才拍摄的那些照片。
摄影师用数据线连接电脑，打开了相片，翻阅起来，只是看了几张，但是效果的确很不错，疑惑的问着龙飞燕，“你不会是模特吧？每张照片看起来都这么有感觉，真是很少遇到这样的人，你要不赶时间的话，可以再多拍几组造型吗？那个，就当我免费送你的，但成品要放在我店里做宣传，怎么样？”
“这个……”龙飞燕还是第一次听到摄影师说她拍照上镜，不免有些动心，心想只是几组照片而已，应该花不了什么时间，最多让他们先走，她随后再去下一个景点和他们会合。
温然走到了龙飞燕的身边，轻拍她的肩膀，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别说话，他清了清嗓子，道：“拍摄是需要报酬的。”
摄影师尴尬的笑了笑，原来他真的遇到了新的模特，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才行，把温然拉到了一边，小声的说：“你是她的经纪人吧？价钱好商量，要不我们现在就谈？”
龙飞燕距离他们不远，这些话还是能听清楚的，有些不安的看了看顾小野，示意她说点什么吧，不然气氛太尴尬了，她再这样站下去肯定会变成木头的。
顾小野不悦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不舍得迈开了步子离开了顾子煜温暖的怀抱，走到龙飞燕的身边，让她不要太紧张了。
“你要是想拍的话，温然会帮你搞定的，到时候拿到报酬，别忘了请我吃饭。”
龙飞燕笑着搂着过了顾小野，这个丫头被顾子煜抱得暖呼呼，身上还残留着对方的体香，让她不适的松开了手，“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摄影师是相馆的老板兼摄影师，所以相馆的大小事务他都能做决定，温然自然不会跟他客气，直接抬高了价钱，见对方略有迟疑就知道肯定是把人给难倒了。
不是他看不起这个小地方，每年的游客数不胜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遇到个知名的导演之类的人欣赏龙飞燕，想要跟她合作。
但他必须给她争取到一个最好的价格，毕竟是她头一次给人家当模特。
“不行就算了，反正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走吧。”温然走向龙飞燕，作势要把人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