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嫡夫人看着文锦绣和文锦纤一同走了出去,心头顿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而其他几人,文凛早已被气到失语,看到嫡夫人那张脸只觉得厌烦的厉害,段祈煜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喜怒。
“谁命你在盈袖院纵火的?”嫡夫人开口问道,下定决心在二人回来之前将文锦纤的罪过定下。
那侍卫头领战战兢兢看了文凛一眼,道:“是,是三小姐!”他说着心中却闪过一抹心虚,段祈煜精准捕捉到这抹心虚,唇角漫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大胆!诬陷主子,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嫡夫人狠狠拍在桌子上,脸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侍卫头领忙磕了个头:“奴才没有撒谎,三小姐给了奴才一千两银票,要奴才守着盈袖院不准放人出来,等到子时,,烧了院子。”
文凛一震,后宅姐妹自相残杀……他脑中嗡地响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住了。
嫡夫人冷笑:“你可有证据?”
“有,有!三小姐给奴才的银票在奴才床下的暗格,奴才还没来得及兑换。”
嫡夫人看向文凛,文凛双拳攥紧又放开,反复几次才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牙道:“去查!”
如幻快步走到文锦绣身旁,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文锦绣点了点头,轻轻拍掉手里的碎叶子,看向文锦纤:“三姐姐,母亲已经派人搜查侍卫头领的班房了,你可想好了?钱财和性命,不可兼得。”
文锦纤脸色十分的难看,说不上来是被气的还是什么,她恶狠狠剜了文锦绣一眼,咬牙切齿道:“好,这一次算我栽在你手里了,芳华院所有家当包括丫头们的,一个时辰之内全部交给你,但你要说话算话,帮我这次。”
“那是自然的,三姐姐果然是个明白人。如幻,跟三小姐去一趟芳华院,把该清点的清点清楚,免得三姐姐忘了什么。”文锦绣笑的很温婉,文锦纤一时气结,抬手一把挥开挡在面前的树枝,气道:“文锦绣,你不会永远得意的,我们走着瞧!”
她说完恨恨跺了跺脚,踩着重重的步子走了,如幻看了一眼文锦绣的眼色,快步跟了上去。
“何必故意激怒她呢?”不知何时,段祈煜已经走了过来,文锦绣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忙福身行礼,段祈煜却是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拜来拜去的不麻烦吗?”
文锦绣稍稍退后一步,脱离了他的掌控,轻声道:“礼不可废,太子殿下,你逾距了。”她知道他说的什么受了风寒是骗人的鬼话,不过是不屑于理会文凛和嫡夫人罢了,毕竟夫妻十三年,段祈煜的性子她也是了解一些的。
“哦?是吗?”段祈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微微弯腰,将一张俊容凑近文锦绣耳边,随即抬起一只手朝她脸颊探了过来,文锦绣双颊腾地升起两团红晕,想要后退,然而背后却正正抵着树干,眉头微微蹙起,正想开口斥责某个无赖,段祈煜的手却直接越过她耳边,伸手摘下了一片枯叶,随后便直起了身子。
文锦绣微微松了一口气,段祈煜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文小姐,你脸怎么红了?”
“你!”文锦绣一时气结,看向一脸无辜的某人,脸色黑了黑,他是故意的,绝对是!
段祈煜似乎很享受看她被他惹炸毛的样子,隐去眼中的玩味,恢复了一脸严肃:“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文锦绣顿时失语,又是这样,她怒火刚刚积起一点被他一句话泄光了,然而她还发泄不出来,前世的段祈煜明明不是这样的……
“你想放过文锦纤?”段祈煜淡声问道,脸上平淡无波,仿佛刚刚挑逗人的不是他一般。
“这跟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文锦绣狠狠白了段祈煜一眼,冷声道:“大厅正在审案子,太子殿下不在那里主持公道,来这里做什么!”
段祈煜两只手向后背起,缓声道:“你既然想要放过文锦纤,那银票定然也查不出什么,我猜,那侍卫头领床下的银票早被调了包,至于是哪家钱庄的银票,不用猜知道定然是丰源钱庄。”
文锦绣怔了怔,随即冷笑道:“想不到太子殿下连这个都知道,可真是煞费苦心。”将军府后宅的钱财基本都存在丰源钱庄,而主持中馈的正是嫡夫人,搜出银票后自然指向嫡夫人。
“那当然,所以你可不要辜负我的良苦用心啊!”段祈煜挑眉看着她,似真似假说道。
文锦绣显然还为他刚刚的举动生气,不咸不淡道:“臣女愚笨,怕是要枉费殿下的苦心了。”
“愚笨?”段祈煜玩味笑着:“你若是愚笨,这文府没有聪明人了。文锦纤你打算这样放过么?”
他说着,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杀意,他可不信她会这么算了,对方都想要她的命了,在他看来,杀了都不为过!
听他这么快转了话题,文锦绣愣了愣,慢慢道:“不然呢?钓不到大鱼,自然不会扔了鱼饵,太子殿下说是不是这个话?”
段祈煜看着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哈哈笑了起来:“说得对,不过,这次可未必是小鱼,出来时间够久了,该回去看戏了。”他说着伸出一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敲了敲文锦绣的额头,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快步向大厅走去,文锦绣一时不备被他偷袭成功,不由又是一阵气结。
回到大厅,文锦绣脸上的红晕已经完全散了下去,而此时大厅的情况与她离开时相比已经换了个情况,嫡夫人瘫倒在地上,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宋妈妈跪在她身后扶着她,脸色也是刷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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