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秦风三人冷冷地与黑衣人对峙着。
他们三人先前碰到李宁几人,得知张鹤瑶与位丹海境独斗,加快速度赶来,还是慢了半步。
“别死啊!”
顾十七匆忙给张鹤瑶喂下一颗橙黄色的丹药,又用真气点了她的穴道,暂时止住血。
“又来三个送死的?”
黑衣人狰狞面目上满是怒色,誓要把这三人撕成碎片,被人砍去一只手,他能不恨吗?
“去死!”
那黑衣人当即全力出手,秦风将剑罡附在扬锋剑上,凭借蛮力,一时间和他缠斗起来。
“秦风,不能拖。”
轻轻把张鹤瑶靠放在地上,顾十七急道。
“姜姑娘你带她先走,我俩对付此人。”
王昱拿出武器,直接施展秘术,冲上前去和秦风一起应对那位黑衣人。
“好。”
知道自己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反正这两货实力还算不错,至少死不了。
顾十七把张鹤瑶拦腰抱起,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快步返回。
“咳咳。”
张鹤瑶时不时的咳出一口血,脸色极为苍白,伤的很重,需要找个地方静养。
“也不知道这该死的阵法什么时候能被破去!剑宗的人简直就是一群猪!”
顾十七边走边咒骂,再这样下去,估计这里的人都要死光了。
“王兄,你找机会。”
见顾十七二人离开,秦风彻底放开手脚,居然和那黑衣人打得有来有回。王昱和秦风也算一同战斗过两三次,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黑衣人脸色渐变,秦风的剑法虽差,但看了这么久的无心剑典,也算正式踏入精通境。
而他自己其实也只是半步入微罢了,内力修为虽是丹海,但反而力量还要比秦风低上不少。
当然,就算这样,他还是可以击败秦风,只是秦风剑罡一出,他只能勉强占点上风。
再加上旁边的王昱一直不出手,始终在寻找机会,他就不得不分出两分心力时刻注意,于是竟和秦风打了个不相上下。
毕竟,其实他并非什么有天赋的丹海境武者,否则也不会被派来干这事。
黑衣人不过拥有四阶标准初级的实力,欺负一些排名靠后经验不足的人榜是够了,对上位四阶门槛实力的秦风九很尴尬了。
而且,他左手受了伤,实力起码得下降两成,于是便萌生出退意。
“该死的!”
两人交手几十招,黑衣人狼狈无比,秦风专攻他的断手,刚刚他躲闪时一个不慎,被王昱一剑刺中右腿,血留个不停,勉强算是个对称。
“莫非我要栽在他们手里?”
黑衣体力逐渐不足,已经落入下风,他皱着眉头,恨不得把王昱生撕了。
这家伙,时不时就找机会给他来一剑,角度刁钻无比,他现在身上一共七处剑伤,六处都是他刺的。
虽然不深,血却一直流,他就算是丹海境也撑不住啊。
黑衣人想逃,这样下去他会被活活耗死,可秦风二人根本不给他机会,现在张鹤瑶生死未知,见他欲逃,两人一同出手,死死地粘住他。
......
另一边,崔裕田和段儒斌的战斗也已经进入尾声,段儒斌微占上风,险险取胜。
其实若只比剑术,两人的功法武学相差无几,但血神教的炼血剑法重在内功与秘术,剑法上是不如剑冢山庄的七道剑典的。
“我认输。”
崔裕田接连被木剑擦到三次,虽非要害,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的剑术是不如段儒斌的,也没必要纠缠下去。
否则,就凭这二阶巅峰的力量,他们能打上个三天三夜,最多就是有点口渴。
“嗯,这一场是剑宗胜了。”
魔道的那位练神境大宗师淡淡说道,看不出喜怒。
“承认。”
段儒斌把木剑随手交给一旁的山庄弟子,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脸色满是阴霾,他在这里胜有什么用?那边万来人可还是生死不知,他们到现在为止,能确定的也就是魔道没有先天出手。
见一场已经打完,古剑门长老徐克趁势说道:“既然已比完,又是魔道的顶级宗门败给了我剑宗,我看继续比斗就没必要了吧?
不如请诸位释放剑意,再请老前辈评判高低,这样不是更好吗?”
现在这场面,是非比不可了,魔道肯定不会放他们离去,但是这样斗剑,他们可输不起。
在别人看来,剑宗赢了是正常,因为你是剑宗啊!可剑宗要是输了,那脸就丢大了,堂堂剑道宗门,比剑比不过魔道?
那些江湖人士会怎么看?剑宗还是要脸的,不像魔道宗门,反正名声都臭烂了,债多不愁嘛。
剑意这东西虚无缥缈的很,至少,在他们这个境界是这样,很难说有高低之分。
“不必,老夫我不懂剑道,看你们比比剑术还行,剑意是丝毫不知。”
说着,那黑袍老者收起了外放已经的强大剑意,有把配角收了起来,拿出一把长枪,凡阶的那种,也不知道是从那翻出来的。
“咳咳。”
崔裕田嘴角一抽,你这真是......
他本来还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剑宗不想比剑,他可不愿让敌人舒服如意。
再说这些人的剑意放出,都不用半刻就能评判完,还拖延个屁的时间啊!
唉,大宗师无耻起来,果然是没有敌手,只是,如果我记得没错您不是号称三剑邪君?
“额,好吧,诸位继续,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一位剑道大宗师说他不懂剑道,徐克还能这么办?安安稳稳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宗师不要脸皮地拖延,他们真的敢出去,估计人家可能要亲自动手了。
其实,现在在剑冢山庄附近的元丹境强者倒也不是全在这大殿内,除了被困在里面的那十四位,剑临城还有三位,山庄内也有三位在巡视。
嗯,还有一位在闲逛的女人。
不过,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忙着逃命。
比如,山庄内后山某处,鹤蜚正施展着轻功,快速地移动。
额,但是她并非在逃,而是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