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宋王朝的心脏东京汴梁,也称作开封的都城被围的第二天清晨,李广花荣与青面兽杨志与各自装束停当,提枪背弓,腰悬箭壶,坐下白马,威风凛凛的来到汴梁城下。
花荣与杨志骑着马在城壕边转了一圈,花荣扯着喉咙叫道:“城上的狗官听着,爷爷是梁山泊都头领王伦麾下的李广花荣与青面兽杨志,我家头领有封战书在这里,你们看好了!”花荣一面,一面拉弓弦,搭上羽箭,箭上绑着战书,“嗖”一声,那箭直向城楼上shè去,正好钉在了一根碗口粗的圆柱上。
一个官军将领看了王伦的战书后,指着城下的花、杨二人破口大骂道:“杀不尽的贼寇,你们张狂个什么,不rì便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杨志听了这话,眉头紧皱,对花荣道:“花将军看我shè那厮左手!”罢,悄悄搭上羽箭,手拉弓弦,脚蹬弓背,手一松,羽箭直飞出去。只听城上那将“啊”的惨叫一声,左手被牢牢的钉在他身后的圆柱上面,动弹不得。城下的梁山军将士齐声喝彩,城上的兵士也不禁暗暗的叫好。
忽然,花荣开弓shè箭,只听一声“嘣”的脆响,见着又听见一声惨叫,一个手握弓箭的官兵将领从城楼上坠了下来,众人看去那坠城的将领喉头上插着一支羽箭,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断气了。原来是这将向杨志shè冷箭,花荣察觉,一箭shè出,正中shè向杨志的冷箭,箭簇对箭簇,因为花荣臂力强劲,他shè出的那支箭将shè向杨志的羽箭从中间劈开,然后直飞城头,正中那shè冷箭的官军将领的喉头。
杨志看了花荣的手段,竖着大拇指道:“李广便是李广,果然名不虚传!”
紫宸殿上,宋徽宗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
此时他心中不仅是着急,一旦梁山贼寇打进城来,该如何是好,同时他又恨,恨种师道庸将误国。
这时,高俅进殿来,叩首道:“启奏陛下,梁山贼寇要请求陛下下诏招安!”
“什么!”宋徽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高爱卿什么?”
高俅想了想,道:“陛下,梁山贼寇让麾下的贼人shè了一封书信进城来,要陛下下诏招安。”
“快,快取来给朕看。”事情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十余万贼寇兵临城下,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不得不让宋徽宗激动、犹疑。
当宋徽宗看了梁山的书信后,愤怒的将书信往地上一扔,道:“高爱卿,这......这那是什么请求招安,这分明是要挟,他们竟敢要挟朕!”
高俅躬身道:“陛下勿恼,请陛下虚以委蛇,假作答应他们,争取时间,待我勤王之师齐会东京城外,再做道理。”
宋徽宗气归气,但终归自己已经被贼寇包围了,于是问道:“梁山贼寇要朝廷派靠谱的人出城去与他们谈,那依太尉大人的意见,派谁去较为合适?”
高俅想也不想,道:“殿前太尉陈宗善。”
“那也只好如此了,”宋徽宗对身边的一个太监道:“宣殿前太尉陈宗善进宫面圣。”
“遵旨!”那太监撤着鸭公喉咙喊道:“宣殿前太尉陈宗善进宫面圣!”
梁山军中军大帐中,王伦与卢俊义、吴用、朱武正在商议着如何消灭官军回援东京的勤王军马。
吴用道:“王头领,依在下之见,咱们全军东进,主动去攻击官军的勤王军马。”
王伦了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官军的勤王军马共有种师道、种师中、张叔夜、董平、张清五路,问题是咱们先打那一路?”
朱武道:“这五路之中,以种师道这一路军马最多,是勤王的主力,而战斗力最强的恐怕要数种师中这一路,其次是张叔夜,最弱的当然是东平府和东昌府的军马。”
“吃柿子先捡软的,就先打东平府和东昌府的。”卢俊义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朱武摇了摇头,道:“先打他们当然是必胜无疑,只是这样却解决不了问题,一旦各路军马会师东京城下,那王头领的计划便都落空了。”朱武这样所的计划指的是逼迫朝廷招安。
吴用道:“依在下的意见,先打种师道。”
吴用这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他。吴用继续道:“种师道军马虽多,只是他们在咱们梁山地界连营了三个多月,已成疲惫之师,现在又千里回援东京,人马虽众,定然是一盘散沙,只要击溃了这路官军,其他几路官军才不敢冒进,朝廷才会心甘情愿的来招安。”
王伦听了吴用的话,了头,问其他人道:“你们觉得呢?”
朱武道:“军师的有道理。”
卢俊义道:“咱们才五万人马,四比一,是不是有些冒险?咱们可输不起啊!”
王伦思索了良久。此时此刻可以毫不夸张的,已经到了决定梁山军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不得不慎之又慎。忽然王伦将双手一拍,斩钉截铁的道:“全军集结,奔袭种师道!”
当夜,月白风清,梁山军营寨内灯火通明,王伦一声令下,除了留下一千人虚张声势继续威胁东京外,五万主力悄悄的离向东奔袭而去。
此时此刻的种师道心中痛苦极了,他埋怨自己怎么没想到梁山军会抄路跳出自己的包围圈,突然袭击东京呢?自从他听闻东京汴梁被围,便立刻亲率兵回援以来,已经有十几个时辰没有离开过马鞍了。四十八岁在现代社会还只是个中年汉子,正是个经验丰富、年富力强好时光,但是在北宋时期因为生活条件较低,人的寿命普遍较短,所以他这个年纪在北宋已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了。他心中明白,就算自己这次率军回援救下了东京城,恐怕也难免受朝廷的责难,轻则丢官罢爵,重则......他不敢再往下面想,难道自己半身戎马打拼出来的英名就这么完了吗?
这时,陈希真骑马来到种师道面前,问道:“相公大人,还有一rì一夜的路程才能到东京,您的身体还行吗?”种师道有些气短,但他还是强打jīng神,道:“没事,东京被梁山贼寇包围,危在旦夕,我们必需速去救援。”
陈希真道:“大人,只是咱们的军马因数月征战,疲惫已极,您看,步兵被远远的拖在后面,骑兵也没了队形,此时一旦受到梁山军伏击,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种师道往后一看,果然二十万人马被拖的东一群,西一伙,那还有军队的摸样,简直就像是一群逃难的难民,但是现在种师道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他想,如果现在梁山贼寇真的袭击自己,他真想救战死在这里才好,至少还能落个为国尽忠的美名,总比回去以后被那些吏索拿审问要体面得多。
夜幕缓缓落下,种师道率领着军马继续赶路,在一旁随行的陈希真问道:“大人,兵士们已经一rì一夜没有休息,没有吃顿热饭了,是不是就地歇息片刻,吃了饭再走?也好等等后面掉队的步兵跟上来。”
种师道是个非常爱惜兵力的将领,他见麾下的兵士一个个都十分的疲惫,于是对陈希真道:“你去对后面的云天彪,要他就地歇息,埋锅造饭,吃了后继续赶路。”
“遵命!”
突然,一阵炮响,紧接着箭雨从前左右三个方向直扑下来,官兵中顿时人仰马翻,中箭死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