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等一行人以准备去别处赴任,路过祝家庄的理由顺利的打入祝家庄后,祝朝奉杀牛宰羊,好好款待。孙立叫顾大嫂引着乐和的娘子去后堂拜见了祝家庄的一概家眷。乐和唱着曲子哄得祝家庄的兵丁们心里高兴,和他们笑笑,混的厮熟。
当天晚上,在一团漆黑的夜色中王伦领着梁山大军按着《水浒传》原著中记录的盘陀路的机关,逢着白杨树便转弯,很顺利的在没有遇到任何阻拦情况下兵临祝家庄前,并且兵分四路,将祝家庄团团围住。
祝家上上下下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梁山军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杀到,兵丁们在经过了一阵短暂的惊慌之后,迅速的在祝家兄弟的怒喝下镇静下来。祝家兄弟和栾廷玉以及孙立、解珍、解宝都一起立在祝家庄的寨墙上,看着庄外本来如墨的夜空被漫山遍野的梁山军高举着的火把照得透亮。
祝龙看着寨墙下面的梁山军冷冷笑道:“人梁山泊贼寇如何如何能用兵,依我看来,不过如此?”
孙立漫不经心的问道:“大公子何以见得呢?”
祝龙道:“贼寇初到,即未立稳脚跟,也未安营扎寨,更不知我祝家庄盘陀路的厉害,竟然敢黑夜进军,真真正正的是不知死活。”
孙立本想讥讽祝龙,王伦如果不知道盘陀路的厉害,如何能这么快的兵临庄下,但是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以免让祝家上下有所察觉。
祝虎道:“孙提辖,久闻你武艺了得,一对铜鞭打了不少的贼寇,不知今日是否可以在我们兄弟面前露一手,也让我们兄弟张长见识啊?”
孙立道:“二公子的意思是让本提辖现在下去与贼寇交战吗?”
祝彪激道:“提辖莫非胆怯了?”
孙立看也不看祝彪,道:“三公子这般便是有些儿态了。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贼寇初到,气势正盛,本提辖现在去与贼寇对垒,那不过是与虎谋皮吗?我军应该严守寨门,消磨贼寇士气,当他们士气衰竭后,我军再行出击,不是更有取胜的把握吗?当然,三公子如果想一战成名,本提辖定然不会阻拦。”
祝彪听了这话,脸刷地一下红了,气得不出话来。
栾廷玉听了祝家兄弟对孙立的责难,心中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事到如今,不想着团结上下,一致对外,尽弄些孩子斗嘴过家家的事情来。”当然,这些话栾廷玉从来就没有过,今天他也不会,事到如今那就更不消了。
这时,忽然听到庄内的寨门前有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走远些,走远些,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你们是做什么的?”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啊——”寨门前有人惨叫。
祝家三兄弟一起惊讶的往下一看,只见孙新、顾大嫂、邹渊、邹润、乐和,还有被他们释放出来的时迁领着一帮手下正在和祝家庄守卫寨门的人厮杀。因为祝家庄的守门兵士没有防备,瞬息之间有数十人被砍倒在地上。
祝龙指着孙立道:“你果然反......”
祝龙的话还没有完,孙立一铜鞭向他劈头打来。祝龙急忙提枪来档,可是孙立这一鞭使出了凭身力气,祝龙本就没有防备,如何挡得住呢?当铜鞭砸下时,祝龙的枪杆立时被打断,祝龙的头颅也被打得脑浆崩流。
此时祝虎、祝彪已经和解珍、解宝兄弟杀了起来,他们一看大哥被打死,又惊又气,可是又被解珍解宝缠住,抽不身来救援。栾廷玉没想到他的师兄竟然真的投靠了贼寇,这让他痛心疾首,他挺着铁棒来和孙立厮杀。
此时寨墙上的庄兵也围了过来,解珍、解宝兄弟二人将手中的双股叉舞得似泼风一般,没人可以近的了他们的身。
王伦在祝家庄前已经看清楚了寨墙上的厮杀,当下将手中的令旗向前一挥:“进攻!”
梁山军马得了王伦的将令,顿时个个犹如猛虎一般向祝家庄冲杀过去。
此时祝家庄的寨门已经被孙新、顾大嫂夫妻,邹渊、邹润叔侄和乐和攻占了,他们并且打开了寨门,迎接梁山军进庄。本来早就已经睡下的祝朝奉一听到庄内杀声陡起,知道出了变故,起身推开窗户一看,只见庄子里面已经多处起了大火,又听见有人喊道:“梁山好汉来了,只杀祝家人,其他一概不问!”
祝朝奉听了这话,忙披着外衣,举着拐杖,推开门便要逃走。可是庄内已经满处是人,逃不出去,于是他蹒跚的走到一出井边,想要投井自杀。恰在这时,被武松撞上,一刀将他砍翻在地,割下了头颅。
祝虎在混战之中已经被晁盖一朴刀砍作了两截。祝彪骑马挺枪从南门杀出,正遇着霹雳火秦明。秦明大喝一声,拦住吊桥。祝彪心中惊慌,拍马逃命。
祝彪逃出没有多远,正遇到吕方、郭盛一左一右拦住去路。想那祝彪本就已经是惊慌不已,再又遇到梁山的两员白袍将领,心中如何能够不怕,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交锋。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没两个回合,两支方天画戟一同刺进了祝彪的胸膛。祝彪只是痛苦的扭曲了表情外,掉落了武器,哼也没哼一声,掉下马来。
与孙立斗战的栾廷玉乘着众庄兵围攻孙立的机会,往西门突围而走,刚出西门,遇见花荣与杨志,现在他已经无心再战,虚晃一棍,冲开一条路,落荒逃命去了。
此时祝家庄已经被梁山好汉控制了起来,孙立、孙新迎接王伦进庄。王伦在众头领的簇拥下进了祝家庄的大厅上坐下,众头领都来献功。
正当众头领欢天喜地的时候,王伦身旁的吴用轻声问王伦道:“王头领,扈家庄和李家庄怎么处理?”
“军师觉得呢?”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王伦微微一笑道:“咱们的卧榻之侧他人能不能酣睡那可就要看军师的能耐了。”
吴用当然明白王伦的意思,当下领了几个头领,领着一彪军马向扈家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