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的话让王伦十分的受用。王伦是人,不是神,人到了王伦今时今rì的这种位置之上,谁都会飘飘然,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在这方面更是超过古人。
吴用看了一眼公孙胜,公孙胜微微颔首,示意明白,当下拱手对王伦道:“王头领,自我梁山军兴以来,王头领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虽汉高祖刘邦,唐太祖李渊,无以过此。昨夜贫道又夜观天象,但见炎宋(宋朝以火得为遵,历史中宋高宗赵构的年号便是建炎,又重建大宋朝的意思。)气数已尽。,宋帝帝星隐匿不明,近rì,有乡间百姓相传,rì月同时临空,这正是天显吉像,rì月同现则为明也,王头领封号明王,这正是上天的言语,我大明将统御天下,王头领当登基为皇也!”
王伦没有想到公孙胜会在这个时候出这些话来,他一脸怪相的看着公孙胜,笑道:“公孙先生,真的吗?老天爷是这般的吗?”
吴用道:“王头领,这话何许要老天爷来,当今天下,宋廷自东京沦陷,皇室尽数被掳去北国,其实在就已经亡国了,而今能在江南苟延残喘,何也?此全耐王头领的丰功伟业也,自古是有德替无德,有道代无道,王头领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卢俊义道:“军师所言甚是,请王头领早蹬大宝,以正君位!”
其实。劝王伦登基称帝的事情。吴用只和公孙胜商议过,但是卢俊义晁盖等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一听了这话,急忙一起附和。
晁盖跪在地上,高声道:“丞相相公,这天下都是你一人承担,你如何做不得皇帝?人敬请丞相相公登基称帝,我等兄弟也好跟着风光一回。”在这所有的人之中,晁盖的变化最为之大。
王伦虽然现在有些沾沾自喜。但却并没有利令智昏,他笑道:“这皇帝二字,自古以来是最崇尚也最为危险的所在——”王伦到这里,看了看吴用和公孙胜。还有一直没有表态的朱武道:“三位都是读书人出身,想必对历朝历代的典故故事也是了如指掌的,请三位帮我王某人算算,这从秦始皇开始到如今,有多少位皇帝,又有几位皇帝得到了善终?恐怕没有几位吧,就是能活过八十岁的也不多,让我算算,好像只有东吴大帝孙权、梁武帝萧衍、女皇武则天三位活过了八十,而这其中又有两位既是开国之君。也是亡国之君,而这两位中,又有一位不得善终。众位哥哥今rì对可这些话来,莫非是想将我王伦也推上那个前路莫测,凶险异常的位置吗?”到这里,王伦又扫视了众人一回,这时卢俊义、晁盖、吴用和公孙胜早没了当初的劲头,都是低着头,不言不语。
皇帝王伦当然是想做的,他这样只是觉得时机还没有到。还不是登基之时,但是他也不想打消周匝这般人的劝进的积极xìng,于是又道:“众位哥哥的好意,王某心领了,只是这要命的话儿。rì后还是不为好啊。”
王伦在这里只了是“要命的话儿,不为好”。就是,rì后这话儿如果不要命了,那还是可以重新起来的。
这时,朱武才道:“王头领所言甚是,现在正是有一件大事要赶紧办理。”
王伦一愣,他没想到朱武现在竟然会有要事要处理,那是什么要事?会比称皇称帝还重要吗?于是问道:“朱先生,是什么事,这般的重要啊?”
朱武道:“改革币制,也是目前一件大事。宋朝的钱币虽然还可以继续使用,但必须赶快制造辅政通宝,来代替前朝的钱币。”
“辅政通宝?”王伦看着朱武,玩味着这四个字。在古代,货币的名号是有严格要求的,比如在位的皇帝年号是宣和,那就应该是宣和通宝,靖康就应该是靖康通宝,而如今的年号是建炎,可是朱武却要新铸辅政通宝,可以是寓意深远。
自从宋徽宗赵佶以来,宋朝因为国库枯竭,制造了很多又轻、又薄、铜质又坏,带着不少眼的铜钱,民间称之为麻钱或皮钱。所谓麻钱,是指钱面不光,带有沙眼,像脸上的麻子一样;所谓皮钱,就是缺乏黄铜铸钱,就用羊皮制造钱币,使人们十分反感。所以如今对那些又薄又的钱,也称为皮钱。由于徽宗年间zhōng yāngzhèng fǔ铸造的钱币质量很坏,各地伪造钱币愈来愈不能禁止,银价rì趋昂贵,钱价rì趋低落,给百姓带来很大的痛苦。江南苏州一带,民间曾经拒绝使用宣和通宝,酿成很大的风cháo。作为一个现代人,深知一个政权的货币在百姓中失去信用的危害xìng,也深深懂得百姓的心愿。
其实他在拥立了赵桓为齐王之后,他就下令成立宝源局,暂时隶属户部衙门,专门铸造又大又厚的宣和钱。可是铜的来源很困难,王伦看了户部衙门上疏的奏本,只好决定收集民间铜器,输送宝源局,以便能够rì夜加紧铸造。虽然这搜集铜器的事免不了sāo扰百姓,但是也只好这么办了。
现在朱武提出了铸造辅政通宝,王伦问道:“朱先生,为什么不铸造建炎通宝,而是辅政通宝呢?”
朱武道:“测试天下人心相背的最简单的办法可以为就是发行这‘辅政通宝’,何为‘辅政’?这正是的王头领辅政,只要这些钱币在百姓中能流得通,百姓们使用起来,没有怪话,那便明,百姓们是拥护和支持王头领的。”
卢俊义听了朱武的话,笑道:“朱先生,你这试探天下的办法虽然巧妙,可是普通百姓能有几个知道其中的机巧,只怕朱先生这次要......要枉费心机了。”卢俊义本要自作聪明,话到嘴边改口成了枉费心机。
朱武道:“卢员外,寻常百姓当然不知道其中的机巧,可是总会有人懂。再者,可想来,寻常百姓求的不过是rì出而作rì入而息,丰衣足食而已,王头领将他们祖祖辈辈求之而不能的的土地分给他们,他们如何会反对王头领呢?但是那些居心叵测之辈,定然会接着这些货币之事在百姓中散播谣言,恶意中伤,到时那里谣言盛行,便知那里反对我梁山的势力旺盛,我们就在那里痛下杀手。”
吴用听了朱武的话,道:“王头领,朱先生这计谋端的是条好计,引蛇出洞,聚而歼之。”
朱武的意思王伦也当然懂得,他沉思了片刻,道:“那就按照朱先生的计谋行事,不过现在还早了些。”
吴用问道:“那王头领觉得什么时候施行为妙?”
王伦道:“怎么也得让那些官员进京来观了圣上的耕种之礼之后再施行,更为稳妥。”
许多事情诸如开国典章、各种制度、政治措施、派兵遣将、筹措粮饷等,虽然各有衙门的官员分别执掌,上边还有晁盖、卢俊义、吴用、公孙胜和朱武等作周密筹划和设想,但是最终还得由他作决定。所以从他由梁山回到金陵的当天开始,每rì的生活既充满了显赫和得意,也充满了忙碌和cāo心,以至于同王后晴晴见面的时候也少了。
这天,百忙之中的王伦来到了晴晴的住所,晴晴一见王伦来了,忙躬身出迎。晴晴过去的疯癫状态王伦通过张三得知,那是晴晴为了引起自己的主意,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安全而伪装出来的,王伦也不怪她,所以也从来不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件事来。
晴晴挽着王伦的臂膀进了房间,二人围着一个圆桌坐下,王伦问道:“怎么不见桂儿啊?”
晴晴给王伦斟了一杯茶水后,道:“桂儿与嫣珊去花蕊妹妹那里,寻槐儿去玩耍去了。”
王伦一听王桂去找王槐玩耍,心中暗暗喜悦,他不再提这事,于是笑问道:“晴晴,如今我是明王,你是明王王妃,要是那一rì我做了皇帝,你想做皇后吗?”
晴晴笑着反问道:“这皇后母仪天下,谁个不想?”
王伦做了个怪脸,在晴晴的脸蛋上摸了一把,笑道:“你个婊子也想做皇后,那可真是天下奇闻。”
晴晴听了王伦这话,也不恼怒,也笑道:“那你个坯子还想做皇帝咧。”
王伦道:“那倒好,那咱们二人才叫抱负远大。”
二人正着话逗着笑,这时一个宫女进来道:“丞相,花蕊夫人来了。”
王伦看了一眼晴晴,道:“这是你的地盘,这请字该你才是。”
晴晴道:“有请。”
不一会儿,但见花蕊领着王桂、王槐和王嫣珊进来。花蕊等四人先向王伦行了礼后,又了一些闲话。忽然,花蕊问晴晴道:“姐姐,嫣珊今年有十三了吧?”
“实岁十三,虚岁十四了。”
“可曾许配人家啊?”
“哎哟,这么个疯丫头,谁要啊?”
“妹妹的兄长有个儿子,唤作花逢chūn,今年也有十五了,这正是天设一对,地设一双,不如就让嫣珊给咱花家做个媳妇吧。”花逢chūn正是李广花荣的儿子。
晴晴看了一眼王伦,问道:“夫君,你觉得如何啊?”
王伦笑道:“这嫁女儿的事,无关天下兴亡,就你这个做母亲的做主便可,你何必问我呢?”
晴晴道:“也好,既然妹妹开了口,我又如何舍得拨了妹妹的脸面,只是这事关系到一对儿女的终身,还是思虑得周全些要好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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