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映红了狼烟四起的汾阳天空。
唐斌在擒获了田虎与卞祥后,立刻打开了城门,放金军进了城。
金军大队人马进了城,立即一面下令堵住河堤,一面在城中杀戮劫掠百姓。
粘没喝与山士奇坐在城楼上,提取了田虎与卞祥。
卞祥的身材虽然高大,却被绳索捆作一团,田虎也被五花大绑。
粘没喝坐在一张行军椅上,山士奇站在他的身后。
当田虎和卞祥被押到粘没喝面前时,一个金军兵士抄着汉话喝道:“见了我大金国的元帅,你们还不跪下!”
田虎的龙袍虽然破洞斑斑,头发也凌乱得不成样子,但依旧是昂首挺胸,面无惧sè。他听了金兵的怒喝,冷笑一声,“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道:“什么东西!”
那两个押着田虎的金兵见田虎不屈服,便一起用脚狠狠的踢他的膝盖,只望他吃痛跪倒。
这时,卞祥猛地冲了过来,用身子将那两个金兵撞了个四脚朝天,喝道:“你们这伙金狗,休得对我家陛下无礼!”
田虎冷然道:“太师,不用在乎,两只狗崽子奈何不得寡人的!”
“哈哈,”粘没喝见了田虎和卞祥都是凛然不屈的真汉子,心中甚是佩服,他回头看了一眼山士奇,一脸的不屑,然后对着田虎卞祥二人笑道:“田虎,你也算是一条好汉。如今你国破家亡,还有甚话好,本帅给你两条道路,第一。本帅一声令下,将你砍作两段;第二,你归降本帅,本帅领着你去覆灭南朝,以圆你推翻南朝的夙愿,两条路,你选吧。”
田虎冷冷一笑,问身旁的卞祥道:“太师。你选哪条路?”
卞祥想也没想,便道:“选他娘个蛋!”
“好!”田虎高声赞道:“咱们大晋国的君臣,岂能由金狗左右!”罢,转身一脚。将一个站在自己身后的金兵踢翻在地,猛然冲去,一跃上了城墙,看见城墙下面密密麻麻的站着被俘晋军将士,顿时黯然神伤。但他没有犹豫,猛地一头,栽下城去,只听得“咔嚓”一声。摔作一团肉泥。
田虎的这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粘没喝没想到田虎竟然会选择这样的结局,就在田虎跃上城墙的那一刻。他也站起了身来,想拦住田虎,可是却没有下令,田虎虽然是他的手下败将,但英雄惜英雄,这样或许是田虎最好的选择。
卞祥见了,哈哈大笑道:“好,死得好啊!陛下,微臣来也!”罢,他也步了田虎的后尘,从城头上飞跃而下。
粘没喝慨然道:“都南朝人懦弱,如果这些英雄好汉能为宋帝所用,我辈安能南下半步!厚葬他们吧。”
西路金军在汾阳休整了三rì以后,继续南下,很快十余万金军从落口渡过了黄河,攻破了汜水关,攻占了郑州,兵临东京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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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领着第三军团的两个步兵军,昼夜兼程,往北疾进。起初走汉水,到还便捷,可是自过了襄阳,一路的旱路,那如何能有骑兵快速,就在粘没喝攻灭田虎,兵临东京的时候,岳飞才领着军马堪堪赶到潼关城下。
这潼关是由东往西的第一要隘,古时候又称作函谷关,自古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名声。而如今大宋王朝行将就木,那守关的将领早已弃关而去,岳飞基本上就是兵不血刃的占领了潼关,接下来,他就在潼关安营扎寨,听候王伦的将令,临行前,王伦嘱咐过她,如果再在没有王伦将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无论杀敌多少,一律以抗命之罪,斩首示众。岳飞从王伦的脸上看出王伦这次没有和他开玩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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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已经结束。冬天的暮sè中,红sè衣甲的步兵骑兵已经退到主战场之外的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王”字尚依稀可见。主战场北面的山头上黑蒙蒙一片,黑sè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狼头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梁山军,随时准备再次冲杀。南面山头的梁山军,也重新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愤怒的望着北面山头的金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在让百草折倒的卷地寒风中,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翰离不对金兀术道:“这梁山贼寇果然厉害,在我十万铁骑的冲击下,还能与我军打个不败不胜,果然名不虚传啊!”
金兀术冷然道:“元帅,该是使出杀手锏的时候了。”
翰离不道:“你是拐子马?”
金兀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万jīng锐三人位联,贯以韦索的拐子马,道:“梁山贼寇与我大金铁骑打了整整一rì,已成强弩之末,如今只要这拐子马一个冲击,定然可以一战成功。”
翰离不道:“可是要是拐子马冲杀上去不能一战成功那该怎么办?那我军的锐气可就丧尽了。”
金兀术道:“元帅,这征战杀伐之事,哪有万无一失的?可是据探马来报,粘没喝元帅的大军已经过了黄河,正在攻打东京,如果我军再不能冲杀过去,那攻占东京,覆灭赵宋的不世之功,可就是粘没喝一个人的了。”
翰离不听了这话,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金兀术,当下大喝一声:“拐子马,全军冲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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