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金陵街头一片漆黑,偶尔看见一两个行人也是匆匆而过。
自从梁山军进驻金陵以来,金陵城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秦淮河两岸的风月场所都被王伦下令封闭,那些风月女子也都被王伦下令,有家的回家,没家的投亲靠友,没亲友可靠的就让她们加入梁山军的救护队,成为一名护士,帮助神医安道全救治梁山军的伤兵——这是王伦的主意,当然,在王伦向安道全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他担心安道全会不会和这些“护士”产生一些超同事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王伦为此特意的提醒过安道全:管好自己双腿夹得那条软硬棒。
就在这时,在漆黑的夜幕中有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在一条笔直的看不见头的街道上疯也似的奔跑着。不错,这个人正是契丹的没落皇族耶律大石。
当耶律大石得知王伦回到金陵的消息时,先是一惊,但早已上床休息的他随即想到,今天已经在金陵府衙待了一天了,他实在是太累了,他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对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到:“明rì一早我就去拜见王相公。”
但当那人告诉他,王相公今天晚上只在府衙内休息半个时辰便要北上浦口检阅军务的时候,耶律大石一下子就从床上窜了起来,他想:如果再错过了这次拜见王伦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统兵北上。光复自己多灾多难了祖国了。
当耶律大石跑到金陵府衙门前的时候。已然是汗流浃背。他弓着腰,喘着粗气,对门前站岗的梁山兵士道:“快......快......我要......要见王相公。”
这两个兵士早就知道耶律大石会来,他们看了耶律大石的样子,相视一笑。一个兵士扶着耶律大石,强忍着笑问道:“耶律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耶律大石弓着腰,一只手扶着腿,一直手不停的摇着:“快,快。快去通报,我要见你们的王头领。”语气中显然的露出不悦神sè。
那兵士道:“等等,俺去给你通报一声。”
良久,那个兵士出来道:“耶律先生。请吧,我们王头领有请。”
那兵士的请字还没完,耶律大石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轻车熟路的径直去了大堂。
王伦一见耶律大石,故意惊讶的问道:“耶律先生,你怎么这么晚来了,有什么事吗?”
耶律大石冷笑道:“王相公,你可让在下好找啊。”
王伦明知故问道:“找我作甚?”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确实不知,还请耶律先生明示。”
耶律大石看着王伦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你答应调拨给在下去太行山收拢旧部的人马呢?”
王伦依旧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道:“都给先生准备好了,我就等着先生一句话,就可以全军北上了。”
“都给我准备好了?”耶律大石不信的问道:“在那里呢?”
“就在扬州,一共五千jīng兵,比当初咱们好的可要多啊。”
“在扬州?”耶律大石惊讶的问道:“真的在扬州吗?”
“如果先生不信的话,明天一早就和在下一期过江,去扬州看看如何啊?”
耶律大石相信,王伦可以拒绝自己,可以敷衍自己,但绝对不会明目张胆的骗自己。无论怎么,他现在也是一方诸侯了,于是道:“不用看了,不用看了,王相公准备什么时候让这些军马和在下北上啊?”
“随时都可以。这要看先生的意思。”
“要不就明rì吧。”
“可以啊,这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贵军如今在江北的州县都被官军占领了。这五千军马要安然北上,恐怕有些困难。”
王伦笑道:“这个请先生放心,在下是这样思量的,这五千人马随先生从扬州一起上船,由第一军团的统制卢员外派大军护送,走运河水路,先去梁山,会齐先生在握梁山的同胞,然后再走运河水路,进入黄河,再由黄河西进,进入河东之地。”
耶律大石想了想道:“要是官军在半路设伏袭击,怎么办?”
王伦道:“这个在下有所准备,我料想这五千军马从扬州到梁山这一路上不会有事,危险的是走黄河,所以当这支军从梁山出发的时候,在下会下令让在鄂州的我军开进襄阳樊城周近,大肆cāo练军马,同时在江州的军马也会全军渡江,在江北cāo练,以此两路大军以吸引官军的主意,使官军不敢轻举妄动。”
耶律大石没想到王伦为了帮助自己复国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莫名的对他生出了一丝感激,但这种感激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即拱手道:“在下在此谢过王相公了。”
王伦知道,耶律大石心中的一块大石已经落下,于是道:“耶律先生先回去休息,明rì一早一同过江。”
“不,”耶律大石道:“在下今天就不回去了,还请王相公给在下准备一间房间,在下就在这里睡下了。”
“啊!”王伦愣住了,但随即道:“行,那我现在就派人去给先生准备房间。”
耶律大石刚下去,一个兵士进来,向王伦拱手道:“王头领,张三从东京回来了,有重要事情要面见王头领。”
张三和李四都被王伦派去东京,探听朝廷方面动静的重要头领。
“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梁山兵士领着张三进来,张三先向王伦行了个礼,王伦道:“张三兄弟,朝廷有什么动静?”
张三看了看四周的兵士。王伦知道他的意思,对兵士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当四周再无其他闲人后,张三道:“禀报王头领,第三军团将佐洪载暗通朝廷。”
王伦一听这话,大吃一惊,这是梁山军中第一次出现这样的问题,他急问道:“他暗通谁?”
“童贯安插在江州的细作。”
“确实吗?”
“千真万确。”
王伦陷入沉思:这个问题对于梁山军这个越做越大的军事集团来是迟早要遇到的问题,所以如果只处理一个洪载,那只能指标不能治本,必须想一个标本兼治的法子才行啊。想到这里,王伦突然睁开双眼,冷冷的看着远方,脑子中猛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段二,该是你死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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