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把几名光溜溜、有伤风化、影响极坏的人交给长安衙门处理,听到身份是长孙冲及太**护卫后,李君羡只好作罢,将其交给李二处理。
谁让长孙冲身份特殊,关键是涉及到太子李承乾。
长孙冲身份暴露,让围观的百姓一阵惊讶。
此事迅速传播开。
长孙冲等人的光荣事迹,很短时间内,成为长安城中,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
不论是酒店、客栈、茶馆里的客人,朋友聚集到一起,纷纷谈论此事……。
皇宫太极殿:
一脸冷漠的李二,看到长孙冲等人的情况,心中那个气呀!
打脸!
明知道长孙冲的身份,太**护卫身份,对方依然敢这样辱没,肯定是几人干了人神共愤的事,事做绝了,才会下如此狠手。
不管怎么说,李二脸疼呀!
旁边长孙无忌老脸羞得无地自容,阴沉沉的。
面对这种事,大臣们不敢出声,等待着李二的裁决。
长孙冲、太**护卫吓得跪在地下,身体颤抖、拼命磕头。
“说!你们去干了什么事,老实交待,不准隐瞒,否则,朕将你们发配到岭南。”
李二怒吼一声。
皇帝一怒、血溅千里。
长孙冲等人一看情况,那里敢隐瞒、胡编,只好老实交待,把去杜府上发生的事说出来。
啥!
你们去莱国府上纵火?
李二惊得目瞪口呆!
大臣们惊掉下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莱国府烧成啥样?”
李二回过神来,开口询问道。
“那个,那个,陛下,我们刚把易燃的植物油洒上,准备点火时,就昏迷过去,醒来时到了广场上,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们几人真心不知道。”
傻子都明白,几人遭到杜荷的报复。
不是几人身份特殊,估计杜荷会宰了他们。
“谁出的主意?”
李二又问道。
“那个,那……。”
长孙冲结结巴巴,不想出卖太子,问题是太**护卫参与,不出卖也涉及了。
哼!
李二一声冷哼!
“小兔崽子,不说实话,一旦被朕调查出来,罪加一等。”
长孙冲不敢装逼,马上把在太**中,自己提议,几人研究的事交待出来。
话一说完,李二、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脸疼呀!
哗哗的响。
此事牵扯到太子、长孙冲、高履行、房遗爱等人,真不好处理呀!
拿杜荷治罪?
貌似杜荷是受害者,虽然说府上没起火,可是,意图明显,一旦着火……。
关键是,此事闹得整个长安城全知道,封不住嘴呀!
杀杜荷?
别逗了,一旦杜荷出事,议论会加剧。
人们会说皇宫、大臣联手打击报复,那样的话,李二脸更不好看、有损名声。
连平时得不得就进言,天不怕地不怕的魏征,此时也闭上嘴巴。
涉及到太子李承乾、皇家脸面,还牵扯到朝中几名大臣的脸面,不好办呀!
李二也头疼。
几大家族全是长安城中顶级存在,也是朝中重臣。
“幸好没点起火,真要是烧起来,没人救得了你们。长孙冲交给辅机带回家教育,你们几人交给李君羡处理。”
没办法,李二只好和稀泥。
大家以为此事已经了结,可是,魏征那头犟驴脾气上来了,马上出列。
“陛下,臣有本要凑。”
李二是啥人,千古明君,如何猜不出魏征的想法,心中郁闷,也不好阻拦。
“玄成,有何事,说吧!”
“陛下,臣认为杜荷胆大妄为,辱没皇宫护卫,有损皇家威严,大逆不道……。”
魏征话没说完,一群武官心中那个气呀!
杜荷被陛下贬到幽州守城门,那也是个兵,属于军方人士。
丫的!
“魏征,搞错没有,要是有人跑到你家去洒上油,准备点火,你咋办?”
程咬金气愤不过,站出来质问魏征。
“程义贞,问题是,莱国公府没烧起来呀!”
魏征的话,让程咬金等一群武官脸色巨变。
妈蛋!
话能这样说吗?
哼!
程咬金等武官纷纷冷哼。
“魏征,要是烧起来,还会有莱国公府吗?你这是鼓励他们几人纵火呀……。”
以魏征御史阁一派,呼援魏征;以李靖为首的军方一派,纷纷质疑对方。
一下子,朝堂上吵成一锅粥。
双方越争吵,李二脸上越黑、越阴沉,心中气愤无比。
怒火中烧!
啪!
李二重重啪了下桌子。
看到李二发火,双方停止争吵。
“好了,此事翻过,不要再议。”
说完后,李二站起来,转身走了,留下一群大臣在太极殿中傻愣、呆滞。
长孙无忌带着儿子长孙冲回到家中。
“逆子,跪下!”
长孙冲乖乖跪下,头低着,知道此事做过了,有点义气用事。
嘭!
长孙无忌狠狠踹了一脚,把长孙冲踢倒。
“愚蠢!蠢才!有你们这样报复的吗?就算想报复,也得做隐匿一点,这下好了,全天下人都知道。羞人,老子脸被你丢光了!”
长孙无忌骂一句,踹一脚,踢得长孙冲哭爹喊娘。
家中人,看到老爷怒气冲冲,谁也不敢出声相劝。
踢累了,气出了。
长孙无忌坐下来,又与长孙冲说道起来,要怎样报复,要怎样行事等。
丢了面子,长孙无忌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得让长孙冲找回来。
再说了,一个死了爹,没后台的杜荷,长孙无忌真不介意好好教训一下。
当然,出手要隐匿、行动要谨慎,不能暴露目标。
长孙无忌此人很阴险,其妹妹长孙无垢活着时,行事非常低调,只会暗中行事。
到了唐高宗上位,才真正暴露出野心。
……
房玄龄府上:
房玄龄坐在高位上,下面跪着房遗爱。
“房二,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居然敢策划焚烧莱国公府一事,真是狗胆包天!”
“那个,爹,那事不关儿子的事,是长孙冲与太子二人策划,儿子与高履行相劝,不起作用,我们俩人真没啃声,纯属冤枉。”
哦!
“房二,那你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不得隐瞒一丝一毫,否则,打断你狗腿。”
“老爷,凶巴巴的干吗?儿子都说不关他的事,你还要咋样?”
房夫人卢氏马上开口质问起来。
房玄龄在朝中是宰相,在家中真没地位。
房夫人出身大户人家卢氏,是有名的醋坛子,千古一坛醋说的就是房夫人。
头昏!
教训下儿子,你瞎掺和啥!
房玄龄只能心里想,嘴巴上可不敢说出来。
不过呢?
房遗爱确实很老实,虽然说有老娘护着,依然还是把当时在太子殿中的情况细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