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2200年/——月/p.m.10:30/法国郊外、杰瑟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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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真是个暴力女,连怪物这个词都不适合形容你了,”黑袍人看着变声魔法也没什么用,干脆直接舍弃魔法,以此来节省体内魔气的消耗量:“我很好奇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为什么连血族能量都对你无效?”
妮娅活动活动筋骨,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感觉良好的甩了甩:“哪那么多废话,要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将自己脖颈下方的衣领往下拉了拉,宛如人偶般雪白的肌肤上,刻着的是在色彩上完全不协调的黑色玫瑰花纹:“这是诅咒啊,告诉我,你究竟认不认识这个!”
黑袍人摇摇头:“虽然本人不知道这个,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个人在地下世界还是有点势力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关于你身上诅咒的来历,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前提是你不能干涉我,当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后自然会帮你。”
“成交。”秒答。
卡门看不下去了,立刻过去把妮娅的身体往后拉拉:“你回答个什么劲啊,现在还耍小孩子脾气吗。”
“关你什么事,别忘了,如果不是事关诅咒,我是不会和你组队的,甚至连加入教会都不可能。这件事没商量!”
“行我知道,我会在最大程度保护你利益的情况下,问她些事情的。”卡门一边拦着妮娅继续自作主张出现差子,一边向着那边的黑袍人提出新的问题:“在你们进行约定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我们是教会派来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的时间系[法域]应该是你的杰作吧?”
“哦?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呢?”
黑袍人看上去没有承认的打算,卡门也不指望光凭三言两语就能劝说住对方:“我说啊,明明你就是个新手,却还用暗元素魔法制作成一个大阵,嘛,要是对这方面不太了解的人恐怕会认为这是个结界吧,但实际上只是个普通的大阵而已,以你对魔法的掌握度根本就没能到施展结界的程度。”
黑袍人没有反驳,卡门借此机会继续说道:“你在这个小镇中施下的[法域],材料为暗元素,组建为魔气,你试图用土元素掩盖,但你对魔法的不熟练掌握,导致暗元素过度溢满,很容易让人查出真实材料。”
“…………”
“不过话说如此,你也真是够可悲的;你自身没有释放结界的能力,但是这个大阵却无限接近于结界,就差最后临门一脚,也就是说作为结界[凭依物]的东西你已经找到了。想要破除你这个大阵很简单,直接毁掉[凭依物]就可以了,或者……”卡门让开了,重新让黑袍人对视上妮娅:“直接打败施法者也行。”
妮娅不满地向他投出眼神:“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什么,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卡门转头面向对方:
“你已经对我们教会产生了足够的危害,给出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回去,你身上的那些作为压箱底手段的情报,我们也可以把它拷贝出来。当然,是从你的脑子里。”
黑袍人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他(她)环顾四周,在确认什么后又追问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很难跟你们回去啊,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什么我不再弄个两败俱伤呢?说不定还有把你们赶走的机会。”
“你无法做出这件事的原因有两点,一、你的实力不足以伤害到我们,”卡门用右手两指夹着的香烟,指向妮娅:
“她的实力你应该看到了吧?并不擅长近身的你,对上她是一点优势都没有的。只是单纯靠着血族生来就比普通人力气大、身体素质好等方面,用你那些粗制滥造的魔法,和血族能量混合的不明产物进行胡乱攻击。”
黑袍人不屑的哼了一声,看向卡门脚下踩着的石砖地板:“哦?你确定真的是这样吗?”
话语落毕,地板上的某块石砖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光芒来源于雕刻在石砖周身的符文,而这块诡异的时段正好就在是卡门脚下的那一部分。
“后悔与血族讲道理吧![杭刺突击(Sunkens Rises)]!”
吟唱完成的那刻,以那个时砖为中心,从四面八方的地下升起了不计其数的石质地刺,地刺在疯狂升起增长其长度的同时也向中间方的靠拢,首、身、腿,几乎身上每个地方都是地刺分散攻击的目标。
黑袍人警惕地看着妮娅,但那个女孩什么动作都没有,就连她自己的搭档受到了如此大的致命攻击都毫无作为。
看来他们也不是很团结,又或者是那个女孩已经被自己说的话打动了。
想到这里,黑袍人就用着高傲的语气,趾高气昂地说道:“刚刚不是还挺能说的吗,只是依仗着同伴强大的你,我倒要看看在同伴不帮助你的情况下你该怎么躲过这次攻击!”
“第二点…………”
“!!!!”
“我还没说完呢,别打断。”
黑袍人听到了从身后传出的声音,那个几秒钟前才听过,并且他(她)认为已经丧命的声音。
卡门,这个男人正完好无损地站在他(她)身后:
“这怎么可能!你应该……”他(她)将视角转向了刚刚魔法触发的地方,那里被袭击的地方是空的!地刺并没有攻击到目标,而是互相碰撞在一起后就停止了长度继续增长。
“我虽然没有妮娅那么厉害,只是个普通的三流魔法师,正如你所说,我只是个靠搭档的;”他挂着那一张微笑的扑克脸,向整张脸上充斥着不可置信的对方缓缓解释:“但是,我好歹也是懂一点魔法知识的,魔法陷阱我是能识别出来的,所以就提前留了个心眼,在你吟唱的时候就跑掉了呗。”
原先那个地方还残留着阻挡视野的白色雾气,难道是………
“为了阻挡你的视线我花了一点点小技巧,放出点雾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土元素的魔法是好,但就是破坏地板时弄出的灰有点多。”
卡门就像在叙述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表情没有丝毫动容:“言归正传,刚才第一点说过了,你实力不够;第二点,你一五一十的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并且把这里的[法域]去掉,作为你配合调查的奖励,我们可以考虑不把你抓回去。”
“…………”黑袍人没有继续反驳,看来他已经开始打量起这一次交易的有利性了:
“让我想想吧,你总是要给我点时间的。”
卡门挥挥手:“没问题,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后天我们会再来的,就在这个地点,把你希望得到的结果告诉我们。妮娅,走了。”
妮娅没有立刻跟上来,而是待在原地盯着那个黑袍人看了几秒;使对方注意到了依旧有目光传来,赶紧离开这里,妮娅这才跟上卡门的脚步。
“结果怎么样?”
“这家伙打算在后天晚上开始行动,比我们约定的时间早一点,看来是不打算好好谈了。”
妮娅说完带着怀有怒意的眼光瞟向卡门:“如果不是你提的那该死的两个选项,我现在恐怕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如果这家伙到最后什么都没吐出来,我一定把你打个半死。”
“啊哈哈~还真是恐怖啊。嘛,不过你放心,就算是尸体,【囚生教团】那帮人肯定也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卡门听上去轻松无比的语调似乎对这件事有足够的把握,这让旁边站着的某人感觉十分不爽,已经不爽到极点了。
“说起来,今天下午那个小鬼脖子上好像带着个十字章,难道是在教会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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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转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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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下次要是再遇见那么危险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再次孤军深入的。”
格莉将自己脸上刚刚残留的泪水抹去,敲打着塔隆的头顶,予以警告。
塔隆却像故意唱反调一样地回答:“季婆婆遇到了危险,不光是她,就算是身边其他人遇到了危险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还说你还说,”格莉直接揪住了他的耳朵,塔隆开始怀疑为什么这个女人力气这么大:“你知道我们在下面等你回来的时候有多担心吗?我们都听见上面传来的爆炸声了!那可是煤气爆炸啊,你以为有多危险!”
“季婆婆太节省了,连放在厨房的都是煤气,正常来说不应该是天然气才对嘛。”
“是吗?我记得季婆婆一直用的都是天然气,哎,算了,这不是你的理由,就算是天然气爆炸你也够呛的了!我只是希望你下次能够小心一点。”
塔隆现如今只能沉默的点着头,照他来看,刚刚在火灾现场发生的一切恐怕都是为了引诱他过来的陷阱。
对方是了解自己的性格肯定会冲上去的人,这样范围就小很多了,必须要找到这个人。
格莉见他沉默不语,以为是自己刚才说的有点严厉,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你在上面到底怎么了?跌到地上了吗?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不仅有烧伤还有很多玻璃碎片。”
“那不是玻璃碎片,那是银碎片,被你说中了,季婆婆果然很喜欢收集银器,这些东西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那么脆,掉到地上全成碎片了。”
格莉不语:“是……是这样啊,真是奇怪又是爆炸,你还跌到地上,你今晚也是够不幸的了。”
塔隆朝对方看了一眼,无应,格莉对上了这份目光,表现地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我刚刚有讲什么很奇怪的话吗?”
“不,只是我刚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瞬间突然想到的……而已。”
“什么感觉?”
塔隆将视角从格莉身上移开,不再坐着床边,而是直接横躺到床面:“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格莉,你觉得今天的这场火是因为什么原因烧起来的?”
“嗯…有可能是天然气爆炸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季婆婆自己不小心搞成的,毕竟年纪很大了,可能是忘记什么东西烧在火炉上也说不定。”
塔隆沉默着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尽管他现在躺在床上的样子很随意懒散,但让人总感觉他是在试探些什么东西。
“应该是吧,毕竟婆婆确实有些健忘的样子……哈哈,沾到那些银碎片的时候,其实不小心让婆婆也划到一些,希望她醒来后能忘掉,她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肯定会担心我的,其次是担心她的脸嘿嘿。”
塔隆有些难为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将食指放在嘴前,对格莉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毕竟格莉你是第一个看到我们的人,记得一定要保密哦。”
格莉也捂着嘴笑了笑,点点塔隆的脑门:“真是个坏人,呵呵,放心,我是第一个看见你们昏迷在地上的,一定不会让婆婆知道的。”
塔隆鼓鼓掌,给格莉竖起了两个大拇指:“好!那就拜托你了!”
格莉坐到床边,拍了一下他的腿:“想什么呢你,要我不告诉婆婆她毁容的事情也行,我也有个条件。”
塔隆两只手胡乱地拍着床:“有什么条件,你说就是了。”
格莉想想,列出了三个手指:“我问你三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不能隐瞒,不然…………”
“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好!”格莉像开玩笑似的,一口咬定:“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敢隐瞒的话就去死好了!哈哈哈。”
“这么严重啊?”
“怎么着?你怕了?那我就去告诉……”
“停停停!谁说我怕了!”塔隆的两只手交叉在一起,向外伸展,像在做准备运动的那种样子,和平常的他比起来显得极为不自然:“来啊,不就是真心话吗,不过你快点啊。”
“好,第一个问题,你怕亮吗?”
“???一般来说这种问题应该都是你怕黑这种吧,亮我肯定不怕啊。”塔隆将手捂到脸上,显得有些怪异和不太对劲。
“好,第二个问题……”
“等一下……”塔隆用着带有一点颤抖的声音说:“我、我感觉有些头昏,你先别问了,你赶紧问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闭会眼睛。”
格莉看相似乎面色真的不太好的塔隆,踌躇着回答道:“行,我问完你先睡一会吧,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瞒着我什么事情?”
“你这都什么问题啊,怎么可能会有啊,我就差没和你睡同一张床了哈哈哈哈哈。”
“你这哪像是精神不好的样子,坏人,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没有瞒着我的事情吗?”
塔隆改为用左手捂着眼睛,右手挥挥示意对方离开这:“放心啦,我都说没有了,赶紧走吧,再继续说话我都怕吐出来。”
格莉也干脆不问了,担心着他的身体状况:“那我先走了,你赶紧闭会眼睛吧,明天再见。”
“嗯,晚安。”
塔隆翻过身,将背面朝向门口。格莉轻轻地将门带起来,整个房间重回寂静,除了呼吸声外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夜色和明亮的月光依旧停留在这里。
格莉临走前将唯一的那盏小灯关上了,
塔隆重新从床上坐起,坐到床边,他的左手依旧捂着眼睛。他在聆听,听着门外的声音,确认听到大门处的关门声以后才慢慢将左手松开。
月光照到塔隆的脸上,他的眼睛周边已经湿润了,刚才捂着他眼睛的左手上也有泪水。仿佛终于坚持到了尽头,他的双手又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就像一只害怕到极点的小动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整个人都会受到惊吓。
从刚刚开始,他的双手就这样抖个不停,在格莉面前强颜欢笑;用各种怪异的动作也是自己的慌张,如果对方稍微能注意到,就可以发现塔隆和以往细节上的完全不同
他并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也并不是一个喜欢动不停的人。
塔隆整个身体几乎颓废了,没有半点力气支撑,只能用颤抖的双手扶着床面以防自己随时瘫软下去:
“格莉……格莉……为什么,为什么啊呜呜呜呜。”他崩溃了,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果刚才没能把那个女生劝走的话,恐怕现在只能哭在对方面前了。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啊呜呜呜呜呜。”
他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告诉格莉自己跌到了银碎片上。
格莉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季婆婆被他一直背在背上,根本没有划到脸,别说脸了,全身,半点伤痕都没有。也就最后摔了一下,恐怕会引起瘀血紫,或者身上带有一些灰尘和碎片———
格莉压根就没有在意过季婆婆怎么样。
她从塔隆和婆婆昏迷倒地时,只关注过塔隆,根本没在意原本在火灾区最严重的婆婆,这并不是所谓的不担心,格莉她甚至连看都没看婆婆一眼,不然肯定会发现塔隆说的脸上损伤是假的———
换句话说,格莉只是在关心掉入自己的猎人网中的猎物如何,根本没去管诱饵怎么样,
塔隆是猎物,格莉是猎人。
那场火灾,就是为了引诱塔隆乖乖过去被杀死而设计的。如果不是爆炸,炸飞了所有被魔法控制的碎片,塔隆此时已经彻底死在那里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布置这场火灾,和设置陷阱的人已经找到了,肯定是格莉,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从一开始打算杀死他的人就是格莉?
难道从一开始潜伏在他身边的血族就是格莉?
难道那个给他灌输魔业让他无法再回到现实世界的人就是格莉?
或者在更久以前,塔隆一直以来做的那个噩梦,包括今天上午,那个叫卡门的男人警告过自己身边潜藏的敌人…………
塔隆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真的不敢再想了。为了朋友和家人,他甚至做好了去死的准备。结果叫他去死的,竟然就是被他保护的家人。
那个自己一直暗恋的女生,就是希望自己去死的敌人?
塔隆有些哭的累了,但眼泪依旧止不住,哽咽的声音传遍整个房间,结果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这……这么说来,她力气,好像原,原本就挺大的,啊。”
抽泣着,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似乎自己必须要面对,那个自己死都不愿意去承认的事实了———
格莉,就是一直想要杀掉自己,潜藏在他身边的血族。
“格莉,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啊,你就那么想我死吗!你也好,母亲也好,我一直都在为你们努力努力努力努力努力!难道你是为了杀死我,从一开始才来接近我的吗……”
哽咽地质问着这房间里的黑暗,理所当然的,没有一个人应答他。
哭声渐渐停止了,骂声也逐渐消失。
房间重归寂静的怀抱,塔隆整个人颤抖的身躯也平复下来,就如同对什么下定决心似的:
“既然你希望这样,那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了。”
塔隆的脸上,早已没有了过去的阳光与平和;更多取代他们的,是憎恶和扭曲的脸庞。
他一把抓下脖子上挂着的十字章,就像看到敌人,把十字章紧紧捏紧之后丢到床边的某个角落。
月亮被黑云覆盖,这个房间,
终于是最后一点光亮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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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转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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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锐阿姨,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这是格莉在从房间离开后,楼道上发生的偶遇片段。
“邓先生说火灾现场清点那边需要我搭把手,整栋楼的都抱有对火灾发生的疑问,季子太太还有人需要照看,我自然离不开,唉……”
迈锐揉着太阳穴,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被今天晚上这的事情搞得精力憔悴了:
“说来也奇怪,那场火好像没有烧到别的家里,就像只固定在那个房间一样蔓延火势。其他几户人的家里都没有烧到,甚至就住隔壁的邻居都没发现,要不是过去正好串门的话。你呢?你不是从医院把塔隆接回家了吗,那小子现在状况怎么样?”
格莉回首指了指那个房间:“塔隆突然头疼了,前几秒还好好的,后几秒就捂着头好像要炸开来似的,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哎哟,坏了,那孩子肯定又有什么旧病复发了,我把他领养回来的时候他就那样,小时候老是生病,我得赶紧去看看。”
迈锐急匆匆的上楼,格莉在她正好擦肩而过的时候拉住了对方:“女士。”
“怎么了?”
“你的衣服上,怎么有灰和土啊?”
迈锐转头看了看自己衣服的后背部分,确实有一大块地方都是黄黄灰灰的,沉思几秒过后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今天去清理现场了,肯定是不小心粘上的。”
“哦,好,没事了,您先走吧。”
“嗯,明早再见。”
迈锐去楼上开门,格莉向楼下走去,两人走入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
“几秒前才说自己去医院,这时候变成清理现场了,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
格莉小声嘀咕着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