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所以我几次传话让他们谈笑的声音一些,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我们是去打仗,怎么和要过年似的,但是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也越来越觉得兴奋。
一辆滑车上坐八个人,由两匹马拉着,在这冰原上速度相当快,但是我们中也有翻车的情况,也只能不闻不问,一切看他们自己如何解决了,因为我们不能耽搁,天两个时辰之内就要亮起来了。
而我也和我车上的人声起了话。这半个时辰总得找些事情打发。我感兴趣的当然是他们怎么传我的事,但是我还是拐弯抹角的旁敲侧击,直到引出他们讲怎么传我,但是得到的答案还是千奇百怪。比如:
“谢将军,你是不是每次战斗时,都要生食对方血ròu,且每个人只咬一口,而且只咬左脖子上一口。”
“侯爷,您的这件兵器是不是会变成一条长三丈二,高七尺的天狼,冲入敌阵luàn咬luàn冲?所以您每次只带几千人,只要帮您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就可以了?”
比以前的还玄乎其神,不知道这些消息又经过多少人的传递。不过,我都这么可怕了他们为什么还敢跟着我,居然也不躲我。
“啊,怪不得,怪不得只带我们这么多人,很多人还很羡慕我们能跟着将军呢。”有人还真信以为真了,真是麻烦。
只率两千人是我向姐姐要求的,毕竟别人是重兵从正面强攻,我是绕到对手的背后袭击,人少比较好办,而且姐姐坐镇大营,那里也得留一些兵将。
“二公子,能问一下,您是不是灵兽獬豸在世现人形?……我来看看,喂,大家来看啊,二公子这里真有一颗痣。”
“车子要翻啦!给我回到位置上坐好。”我赶紧命大家坐下,“我哪里有痣?”
士兵指着我的天门。(眉心上一寸,视个人明堂宽窄,作者注)
“我那里有颗痣?我还从来没注意过呢,那你们怎么知道的?”
“别人告诉我的。”一帮人都是一个答案。
“是您姐姐的。”一个老兵就在我的身边,本来他什么都没,这会儿他忽然发话了揭示了缘由。
“那我都被传得那么可怕了,你们怎么还不怕我?”我笑着,我看来姐姐了解我比我自己还多,我不知道姐姐这个干吗?但是我不敢再问姐姐还过什么,姐姐一定是喝醉了才这么胡的,姐姐也喝酒了?
“您的姐姐经常和我们话,问问我们家里的情况,有时她就您,您特好相处,又年轻又有本事,总有不少人会传您的谣言,要我们不要相信,但是您要知道,这些东西越传越让人觉得确有其事。据您……”
“行了行了,再我还像人吗?”我赶快让他们打住,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被噩梦中的自己给惊醒。大家也都笑了。
“你们对我姐姐也就是你们的统帅有何看法?”
“郡主?郡主好厉害啊,我们大家开始还有些那个,因我朝及前朝都还没有女子做统帅的先例。但郡主人又好,长得又和仙女似的,本事又大,我们在吴一仗都没败过,伤亡也很少。后来我们真是完全服气了……呃,平安风云侯大人,她真是你姐姐吗?我们都觉得不太像啊!”
“你们这帮猴子,要不是天冷,现在又在大泽上,我把你们全踹下去。”我笑着恶狠狠地威胁。
我的眼睛看来不是很好,如果不是驾马车的提示我,我根本注意不到地上突出的那些作为标识的雪堆,不过他们让我坐下,只要别老是站起来就行了。果然只要压低身子,就可以看到这些凸出来的东西了。
滑车在雪上走得飞快,不足半个时辰,我们已经绕到了幕府山的背后的山路口。
没什么风,但也听不到山上的喊杀声,只有雪huā慢慢飘落的簌簌声。当然还有人下滑车的摔跤声。我扯开马车牵绳,让大家传话到后面,弃车,将马牵上山。
将天狼挂在马上,我牵着马走在第一位。我知道敌人随时会出现,但是我相信我的士兵们还要比我紧张得多,对方一出现,他们就会很自然的冲上前去把他们打个稀巴烂。对方那帮土包子在身经百战又学习了斯巴达族战斗技术的黄巾军前应该是很快就被打得溃不成军了。
前面暗乎乎的,只是整个地面的雪映出的微光让我们可以依稀辨出路面的情况,现在只可以感觉到我们在一条凹槽中走,按照图指向方向,我们正在朝南走。
我注意了一下路面,似乎几个时辰前还有人来过,应该是巡逻的敌人。现在估计很多人都缩到暖和的地方窝起来了。
幸亏这阵子雪,脚印还能看出个端倪来。要是大了,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来过。这会让我心中不免总是提心吊胆。现在至少能让我安心,因为我不信这山路两旁的雪堆里可以待人,就算他待得住,现在也该被冻得利利索索的和石头差不多,不用我们去管了。
不过,我们也真是一路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已走了半个时辰,虽因为积雪导致路面较糟糕,体力充沛的我们还是往山里走了四里,向上走了三千多尺,将近最高峰(一千五百九十六米)一半的高度。而到现在我们居然都没遇到人,没遇到抵抗,没遇到任何可以让我们攻击的事物。
按右方估计是幕府主峰的黑影位置,再翻过前面这道山脊,我们就可以下到幕府山主峰的山腰上了。
这道山脊到处还颇陡,我牵的马显然对爬坡没什么经验,所以牵它很是辛苦。它对我帮着拉它还不领情,嘴还左右luàn晃,让我很是吃力。
我的头上肯定落满了雪,发梢间不时落下雪水,不过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我也很热,只是这凉凉的雪水漏入颈中,还是不太舒服。
眼看就要过那道山脊,忽然雪脊上透出了的一丝火光让我赶忙挥止了下面的行军。
这道火光越来越来越亮,被映红的雪甚至让我回头可以看清周围呵着热气的士兵的脸,他们的脸上也挂着水珠,也不知道那些水珠是汗水还是雪水。大家显然都看着映在雪边缘上的那条红线,连大气也是很心的喘着。
“张将军!……有兄弟在吗?我是大帅派来搬救兵的!”一种很熟悉的口音自主峰方向也就是西南传来。
看来南边进攻得比较顺利,此人必是打着火把到这里来搬救兵的,那么这里必是区星的一个兵营,不过现在还是听不出那边的喊杀声。
我还忽然想起这是何种口音了,长沙附近就是这种口音,看来就是这个地方的人造反,难道是我当年在这里治事不力,忽然想起当是不是我治事,但那样让我心里更不舒服,因为管事的是我姐姐。
我赶快收敛心神,略一计较,还是先看一下他往哪个地方去再。
从马上摘下天狼,让别人替我牵住那个不老实的家伙,这个家伙还嘟噜了一声,让大家紧张了一下。
那个传信的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这次声音由更近一的地方传来。看来那个兵营就在我们的左边。
我用天狼撑在这边雪中,然后身体附在那边雪上,用左手的劲撑着天狼慢慢让自己贴着雪向上。这一手功夫,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必须腰腹和臂力极为出sè才行,我感觉我在故意卖nòng。
雪塌了!我的脑袋旁的雪忽然垮下了一个大口子!一大块雪滚摔到前面,那个送信兵在我下面一丈外正好被这雪冲到,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火把还中了一团碎雪,一下子只剩把头一个火簇,在风雪中,摇摇yù熄。
我们忽然就这样僵在这里,我怕他喊,正在想主意,还在奢望他根本看不清我,傻乎乎过来看看情况,然后我一bāng打死他。而他则完全是呆住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忽然风大了起来,熄灭了他最后的一丝火苗。而同时一阵狼嚎声响起!
“啊……”他惨喝一声,连滚带爬便跑了,但跑了几步,随着狼嚎声随风又大了一声,这个家伙一下子栽倒地上,哼了几声,便不知怎么了没有了动静。
我差也吓出个什么来,因为那一声长啸竟是从我头后面的狼牙棍上传来的!我看着它,感到每根银刺都在震颤,我的头发也附在上面,才发现我的那根马尾巴已完全变成银丝缕,可能看起来正像一只白狼的尾巴,所以才把这个家伙给吓傻了。
啸声持续很久,直到风稍歇。
“喔……”停下来时后面的人都来了这么一句惊叹,显得如释重负。
我也有不太自然,拉开头发,端详了手中这个家伙好一会,才一挥手让大家赶快前进。我第一个冲过那道山脊,立刻跑去找那个估计被吓晕了的人那里去。
“断气了。”这是我和几个士兵得出的同样的结论,不过我立时多了一个心眼,翻看了这个人的衣服,全是单衣,只是套了三层。
那么今天真是来对了,随手果然寒衣不足,把所有可以拿到手的衣物都穿起来御寒。
只是这个子被吓死了对我们来,虽然避免暴lù,但却并不是件好事。不过,我还是很快下了命令,让一个旧时黄巾军孙姓的校尉带着将近两千士兵顺着那人来的足迹,从背后袭击对方军队。我则带着一百多人顺着眼前平坦些的向东去袭击那所谓张将军的营寨。上来后就发现这条路太明显了,两旁有树,路上没树,按照图这里就这条路,走这条路走不出两里路会到一个大山包,这个山包上以秋天满山的juhuā而出名,在山包上有一个山洞,据称相当宽阔。我猜他们所谓的营寨就是这个山洞,因为按这个图确实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扎营。那么对手在那里驻兵也就是一两百人,我们解决掉这些后顾之忧,那么南山就没什么可以屯兵的地方,我们便一同去攻击对手的背后,那么此战基本就全拿下来了。
这段路上雪显然被扫过,对手看来还是很勤勉的,也给我们省了不少事,在有些地方显然本来有哨位,但现在没人了。
我在路上还不时留神两边,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有把简单事情复杂化,我也觉得由这段时间的种种迹象显出区星是个草包,所以他不会这么聪明在这个地方打我埋伏。相对我这里,我更担心孙校尉那边那一路。那一路因为我不在,总感觉会出什么事情,又感到自己是不是有太自负了。
我终于找到自己一个优,就是每日都能三省吾身;只是省过后也不一定能改。
“火!”我听到了旁边的人的话,才把眼睛从两边移到前面。我也看到了,雪中这些有火光的地方特别明显。敌人洞口我都能看见了,几乎正对树林出口。在洞口上有一个落满雪的木头堡垒。洞口和堡垒上都有不少火炬。真是能让进攻的敌人无所遁形。不过他们似乎没什么动静,虽上面有树遮蔽,我们马蹄踏雪的声音至少应该让他们的哨位能听到。
没有人,没有人来招呼我们,这让我更是奇怪,我命人上了堡垒察看,也是没人,不会今天都在睡觉吧?这不就让我们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
洞口应该是用木头简易地做成了门,只是现在门被冰雪覆盖只在边角上lù出一个轮廓。门下也被雪埋了两寸,看来是有几个时辰没人进出了。我轻吁一口,看来对手真是经不住这临晨的严寒,全部窝起来睡了。但还要这样燃着火炬,确实让攻击他们的我们感到受宠若惊。
我笑了起来,没出声,只是嘴角稍微翘了翘。心中忽然想到,如果命人用石头土块和雪把门完全堆起来是否会更好,没有伤亡,没有后顾之忧。只是活活埋死这么多人,是否太没有人性。也许他们之中也有被强拉的壮丁,可以招降,或者干脆他们还有后路。但这样进去又不知会对着什么样的场景。
但我不想再拖,当机立断,抡起天狼就砸了上去。我相信所有人都背过去脸一下,一阵雪huāluàn飞,门碎得一塌糊涂,木屑和尘土飞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害得我连吐几口还总觉得口中有脏东西。贴近门也有燃着的火炬,但下面就只有几个若有若无的火,我接过后面递来的火把,在火盆中燃,随即附近便亮了一片。
感觉里面气息很闷,心里总感到不妥,让人守着门口,我便一个走在前面率着大家慢慢向下搜寻。此洞再宽阔处也不过只能并行十人,对手的人不会很多,所以我开始的想法还是对的。未足五十尺,我就见到人,后面就立时响起杀声,只是迅即被我生生拦住了。
因为睡在这里的几十个人,老的老,的,完全没有武器,裹着一些破布挤在一起蜷缩在墙边,这就是区星的军队,我们是不是nòng错了什么?我忽然感到我们做错了,完全错了,心中也凉了大半。看清楚后,我后面的士兵显然也没法对他们动起手。我们竟这样傻乎乎僵在这里。
“天狼星大人?……啊,我们都是些百姓,是被他们抓来服shì他们的,不要杀我们,我们真不敢造反啊。”其中一个哆嗦着的老人打着寒战。又听到我的一个新称谓,看来他们也听过我的故事。
“他们人呢?”
“在下面睡觉吧?”我们都到这里了,居然一声响都没有,这帮人梦作得很不错。
不过听到这句话我就再没犹豫,又留些人保护着他们,实际上也是监视他们。让火把给其他人拿着,自己一个人,快步走在前面,这条洞里的路还算好走,有后面紧紧跟着的照明火把,我一路走的很顺当。
不过一路上我还是在生气。
“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这个音,可能是我想杀,最后有太jī动变了调,但我不太愿意承认这种没什么大意义的错误,而且我觉得这个音还是很有气势的。很久以后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喊出这个音。但自此之后,我就喜欢在战斗时喊声音出来,感觉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但是我为什么要喊这一声,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后面的人都停了一下,然后看没什么事才跟过来,但是明显和我保持了更长一的距离。
这个洞颇深,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人过来和我作战,让我总觉得有担心,我有怕黑,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不会是他们埋伏起来,等我到了打我的埋伏,可这两边石壁上确实不可能有什么人,这只能让我越来越觉得奇怪。
“那个姓张的,带着你的人出来和我大汉平安风云侯一战!”大喝一声,感觉石壁都在颤抖,不过感觉背后的火光离我更远了。
可现在我不怕了,看来喊出来是比较壮胆。信心更是十足。我感觉天狼在手,来多少人我都不怕。我搓动着手中的长杆,等着随时有人冲过来。嘴里则是越骂越精神,越骂越觉得自己这样能把对手先吓得半死,tuǐ都酥软了,因为我的兄弟们似乎tuǐ是越来越软了。
“出来啊,你谢智爷爷好久没杀人,天狼许久不饮血早就渴了,出来啊!”我感觉我这句话时就像个屠夫一般。
不过除了石壁的回声,我还是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身后火光又离我远了半丈。后面的火光给我拉了一个极长身影,估计这让前面的人看见了也能吓死。
“噻!……”这个音我也不知道怎么出来的,只好再来一声显得那一声不是喊错了的,后来这个音也成为我常喊的声音。:“噻!”
“出来啊!”我觉得我的声音已经有乞求的感觉,要打就痛快一出来,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最后的情况绝对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在一段被人为打造好的阶梯下,一个从来没想像过的巨大石壁大厅里竟一排排睡着近乎上千号人!武器散放于地,但对于我们的到来毫不在意。他们居然还睡着,没有一个人起来!我的脸转向后面,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谁去叫醒他们!”
不过士兵们显然没这种心情,一群人迅速散开下去,第一个下去的人更是手起刀落,斩下一个匪兵的头颅。接着,士兵们就趁着对方睡熟,开始了屠杀,扯开被子就是一通luàn砍,看着不行了,就换旁边一个。我真是没想到这里能有这么多人,如果他们都醒着和我们硬拼,真是不堪设想。
但这种场景还是让人感觉不好受,毕竟他们也是人。虽然是敌人,但这样被当作牲口一样毫无反抗地被屠杀,还是让我感觉心里难受。但是心里还是在庆幸对手的惫懒,为自己有些冒失不知深浅的分兵有着后怕,不过我还能很快恢复常态。
“等等,停下来。”
“不能停,将军,他们比我们多十倍啊!”
“你傻啊!他们早就死了!”我很确信地得出结论,而且以最大的声音吼了出来,整个大厅都为之一震,余音不断。
士兵们被我的大嗓门给喝止了,不少士兵立刻把手探到了那些敌人的口鼻处。
“你傻啊,你都砍他几十刀了,十条命也没了,你还探他的鼻息干吗?”其中有些人还被我狠狠地骂了,只是我骂的时候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死了,都死了。”大家由近及远不断报上来的情况都是同样的,怪不得没人来和我们作战,但关键是他们怎么会死的。我拿起一个火把,察看起四壁和部,穹极高,凭着火把的光亮根本看不到什么,石壁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你们中有郎中吗?”
“我懂医!”
“快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个郎中便开始在众火把中开始看其中一人的情况,他还叫了两个人蹲下来把火把打近这些尸体便于他看着,到底是身经百战,所有的士兵都没有慌luàn,打着火把围在四周观看,外圈的人还在心戒备,而我依然站在台阶上,等着新的发现。
“郎中倒了!”未及一刻,一个让大家慌luàn不已的消息。
“给郎中打火把的兄弟也倒了!”又一声,让大家完全陷入惊疑不定的恐慌之中。
“尸气!尸气太重!”其实我什么也不懂,但是事情已经这样发生了,我必须得找出解释,再给大家知道一个解决的办法,并迅速实施下去,“大家赶快到洞口去,把倒了的兄弟赶快架走,我为诸兄弟断后。大家上去做好警戒。”
我的命令让大家暂时稳定了下来,大家迅疾而不luàn地架着已昏厥过去的兄弟,自我身边赶快向洞口方向上去了。
很快就没什么人了,我自己都想问我为什么不走,最主要的呆在一堆死人中间确实不是件好事,四周看了看,又想了想差丢掉天狼,哇的一声掉头就跑。只是面子问题让我还要体体面面上去。虽然我胆子和我的体型不成比例。但我还是有些勇气的,而且我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就这样全部死在这里。我看到了火堆,随意拨出一根木头,捡起来看了看,很干的木头,也没烧完,就熄了,mōmō还是热乎乎的,着实诡异之极。
洞里面很闷,待得很不舒服,时间长了又感到有些头晕,再呆下去,也找不出什么可以解释的线索。走之前,我还卷了几chuáng被褥。挂在天狼上,扛着天狼,打着火把,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黄巾战士就是好兄弟,看我好一段时间不上来,一帮人从身上撕下麻布,门g着嘴和鼻子就来找我了,以为我也倒在那里了。
我则把天狼上的被子扔给他们,也让我轻省轻省。他们问我拿那些死人的被子干吗?我也没回答,等到我回到大队人马那里时,我让他们把那些被褥全部给那些瑟瑟发抖的老人、孩子。
“怎么样了?”看到几个晕过去的人都醒转过来是件好事,虽然状况有些奇怪,但是解决这一路敌人,还没有人折损还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还好,就是有些iōng闷,也有些头晕。”我也有同感,里面的气肯定有问题。
“大家都怎么样?”
“我们继续向那边进攻跟上孙大哥他们了吧?”
“你们好像都不是很舒服啊?你们休息一下?”
“没事,有您,我们肯定会赢的,平安风云侯,带我们赶紧打完仗,回去过年啊。”
他们对我信心这么足,很可能与这次对方忽然全部暴毙有关,因为确实没办法解释,完全是一没有头绪。只能归功于那声啸声了,因为前面还吓死过一个传令兵,而那帮人似乎也没有任何外伤,也就这样死了,还一下子死了一千多人。
我留下了几个年岁稍长的人留在洞中守护刚刚醒转的病号,我和其他骑兵则纵马顺着来时的路继续前行。
天已经微微亮起来了,这里还是一片寂静,雪依然在下,只是它的威力似乎也到了尽头,只见雪huā越来越,越来越稀。
清晨的风大起来了,执缰的手感到很冷,只好不断换手,想着以后一定要让姐姐找副手套给我。干吗又找姐姐,大骂一声自己没用,我自己这么大人了,自己去nòng一副就可以了,为此我还嘟囔了一会。幸亏马蹄声急,要不然又会有人问我怎么了。
清晨的雪是淡青sè的,与黑sè的树相映,昏暗之中,几乎看不出足迹,不过毕竟是两千人的军队经过,很快在树丛中找到雪中还是找到了众人行军经过的痕迹,而喊杀声终于慢慢清晰可闻,而开始我甚至把它当作风吹松林的呼啸。我立时莫名的兴奋起来,我想我一定是有问题了,不过感觉冰冷的天狼mō着也忽然热了起来,我的心忽然清明起来。
低着头骑过了一里多的松树林,一块开阔地就展现在眼前,而战场就在面前的这里。舒展完身体,举目一看就知到哪边是我们的军队。
“自我向左,随我冲我斯巴达战阵左边敌人。”我以天狼向后一指为界,左边二十多人,右边八十多人,我右手食指自后向前一指,发布命令:“右边的冲阵形右边的敌人,现在我们进攻!”
“萨!”我又把杀发成萨了,不过这时我们都不在乎了,在我的天狼的狼牙指挥下,大家如疾风般卷入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