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大汉东部最北边的幽州在黄巾之luàn被平定后就被分成东西两块,幽州由代郡向西归归辅北公卢植管辖,自上谷县向东归燕辽公公孙瓒治理,我的乐làng郡就在他辖下幽州的最东边。
对此二人,老师对他们的评价都很高。卢植自不必,天下闻名的贤士,学识渊博,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学生遍及天下,朋友散布四海,和十常shì势同水火。十常shì安chā自己亲戚去做官,唯独无人敢去卢植手下,都知道卢老头可怕。曾经被十常shì陷害而下狱,立刻有大批人给他讲话,当中好像我们老师也有份参与。子圣子涉过,在朝中只有此人不必要去巴结讨好,不过听老爷子脾气tǐng怪,我还没有见识,而且我也打算不去他那里。公孙瓒就是卢植在涿郡收的学生,这个人是个天下闻名的美男子,话声音洪亮,与人辩论常有奇思妙想,当年,他所在的郡太守非常爱他的才,把自己女儿嫁给了他。不过这个人老师他出身大富之家,不太知道体恤民情,本就只算是个人物,是个豪杰,不能成英雄,但关键是他的副手刘虞,此人甚知平民之苦,他所任官的地方,老百姓都对他感恩待德,还把他写进了歌里,到处传唱。本来应该是他是正职,公孙瓒是副职,但不知怎么回事,平黄巾时,就成了公孙瓒为主将,我猜这事老师也有份参与。不过,难得刘虞此人心iōng宽广,不计较这个,公孙瓒此人倒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听两人处事很融洽。公孙瓒素有知贤礼贤之名,手下能人也颇多,又有刘虞辅佐,民心亦可用。这样,只要此二人一直同心协力,东幽州便也成了不可忽视的力量。不过这样好,至少何进不得不分心在幽州,不用在我们荆州的头上老做文章。
从广阳进入大汉的疆域,现在我们得向东北的方向走,才能到乐làng,在此之前,我得先经过襄平顺便去探望公孙瓒大人。
这次北行对我印象很大,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对这些复杂的各种关系也开始感起兴趣,必须承认,现在天下一字并肩王何进无疑实力最大,南边青、徐、兖、冀、司隶全归于其和亲信手下,扬州在江北的也被其掌握,还有长久没有什么事情的西域都护府。其次,是十常shì那群阉狗,据并州豫州,因为那里黄巾军实力较弱,很快就被本地官军与他们有很多关联的豪强镇压,没让何进派大军夺走他们的地盘。再次是我们荆州,拥荆州,益州上庸汉中凉州天水安定,如果我计可成,那么扬州在江南的部分,交州,也会被我们慢慢掌握兼并,这样,从实力上我们就会超过那群阉党。最后,还有益州的蜀中的董卓,我一定要亲领大军去消灭他,我仍然认为董卓入川是我的错,但现在我想的是如何去弥补它,只是现在我们荆州还没有这个实力同时打掉董卓,还要对付北方群狼,这个计划只能拖到以后再讲了。再下面,便是幽州公孙,卢,凉州丁这些非何进亲信的地方藩镇诸侯。公孙、卢可能会被当成一股势力,因为卢植是公孙瓒的老师,公孙瓒这个人一向尊师重道,卢时也很喜爱这个很长进的学生,上一次封侯,我曾经看到同是公爵的公孙瓒对卢植行叩拜师礼,卢植亲手搀扶亲密无间。不过我估计也可能是这师徒俩做给何进和我们看的,因为何进、老师等诸公以及所有伯爵以上的封臣都在。我还记得那场宴是让大家团结共处共同努力创造共创新的大汉盛世,估计在场所有人都不信。
现在的何进显然最希望非他自己亲信的诸侯之间相互征战,而且,他自己也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手下亲信个个实力雄厚。现在他的眼中怕是阉党不足为惧,因为阉党头头都在京城里,他想动手,必能一举成擒,并州豫州也在他所拥各州的的包围之中,一旦战事一开,皇甫、朱二公的冀州徐州自不必,青州刺史袁绍,兖州刺史刘表,扬州江北的陶谦都手握重兵,并州,豫州在他们的夹击下,还是以叛党身份被征剿,朝中又失去靠山,应该会很快平定。或者下旨让我们去征剿,然后坐看我们与阉贼火拼。他的头号心腹大患估计就是我们,我心中对荆州的乐观估计又被忧心忡忡所抵消,第一,因豫州与我荆州在东北接壤,他与阉党翻脸,量何进也会下旨让我们去征讨,我们必又要损兵折将,实力大受伤。第二,宛城本为荆州南阳之地,但黄巾之luàn后便归于何进,本来中平元年我们困住张曼成不怕董卓自南阳南下,就是因为这样他们背后luǒlù在的宛城司隶的何进主力面前,可现在我们襄阳的北面只有新野一城还是对着豫州,对着司隶的重镇宛城已在何进之手,自南阳何进可以很容易将大军tǐng进荆州,而且何进一直针对我们,就比如是封侯之时故意偏袒我们让我们坐拥一州,而实力比我们强的董卓丁原却得分凉州西北荒凉之地,董卓也许就是那时对我们起了杀心。我们第三,我们确实还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各地举孝廉,举贤能为官都是异地为官,唯独荆州,从上到下,都是荆州人。这次黄巾之luàn才让我们能够一起在乡为官。但只要四方平定,再无大患,必然会让何进下旨把荆州老师的学生安chā到各个藩镇手下。
如果不是老师的多方周旋,子圣子涉在京中活动,以他们之计为荆州解难的话,恐怕我们早就很危险了,或者非常羸弱了。
我们现在的安全之处,是因为我们和丁原、公孙瓒、卢植分别处于何进的各个方向上,且都手握重兵,他要是出兵征剿,或者堂而皇之的削弱我们中任何一个,都会使其他人心存芥蒂,都要好好想想下一个被对付的是不是自己。何进肯定也知道这,怕自己一旦计划不周很可能会bī反其他人。今天下未定,到处还有贼患,何进也怕天下再次大luàn,一个黄巾已让他焦头烂额,只能留着我们这些地方上的诸侯。现在,何进肯定感觉更麻烦了,才盼到董卓和我们火拼,却没想到既没让我们元气大伤,还让我们拥原来董卓之地,西凉又多个韩遂。今年秋天后,何进会更感到头疼吧。我发现我第一次把问题考虑的这么深,觉得自己还行。
这一路上,我就这样一直思考着问题,每次在驿站休息时,我都会找个当地官吏来问这问那,想了解这里的具体的情况。地图也常被我打开仔细的琢磨,本来我是打算用它找我向北云游的路的,没想到这张图只包括大汉,大汉外的地形陆路水路全部都没有。不过现在倒是有用了,因为,我开始有兴趣研究这些以前我根本没兴趣的东西,并以它为参考,考虑所有诸侯之间的矛盾和各种情况下的转化。
一定要和公孙瓒结盟,这是我这天来到幽州辽西郡海阳城里时下的决心。辽西郡很,只六城,光和初年时,尚有一万四千一百五十户,八万一千七百余人,赶上连年大灾,又经黄巾动luàn,四方不宁,长期募兵,现在只有八千余户,不足五万人了。这里和荆州不太相同,城里青壮男子很少,实际上,幽州这一路上我看到的都是这样。一路上的农田里,很难看到男人,都是些各种年纪的女子在农田里忙,不过偶尔也能看见士兵正在屯田训练。老师一直没在荆州征兵,本来我还有些疑huò,我想如果让我看了这个景象,我也会选择不去募兵。现在荆州所有能用的军队加起来,共有三十万,其中二十七八万是以前的黄巾军,他们以前也许就是这里的百姓,不知道他们是否想家,至少我在想家。
一路没和破六韩烈牙什么话,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样那样的东西。不过当我注意他的时候他也总是忧心忡忡。让我想起了当初领兵讨董的我,不过,当时我旁边有众人给我出谋划策,很多事都被他人代劳,而他则必须自己一个人处理所有的事情。我想起了姐姐的话,笑着我就凑近了他。
“破六韩烈牙,不用这么担心,跟着我走吧,驿站会给我们提供所有所需。你十七岁就得负担所有的事情,太辛苦你了。不用担心,年轻人应该笑,像大哥这样。”我呲牙咧嘴的很难看的笑了一下,他也被我逗笑了。
“我只是有难过,我的族人……虽然我们把战斗而死视为荣耀,但荣耀太重我们也负担不了了。”我忽然想起那个老人,他好像知道我的身世,但是……这次东去,我一直没有看见过他,而他们族只有五十几个人了……看来他也荣耀的去了。该死,这才想起来当时他和我的一些话,连在一起,确实越想越有问题,他似乎是我那从未谋面的父亲的朋友。
“大哥你没事吧?”破六韩很心的问我,他发现我忽然面sè有变。
“没事,没事。”我赶忙恢复常态,也许是天道注定我现在不该知道这个秘密吧?算了,到该知道的时候我再破解自己的身世的秘密吧。先不想这个了,忽然有了辞,脸上忽然挂上了一股诡异而不正经的笑容:“破六韩烈牙,你不想再扩大你的族吗?”
“当然想,我是族长,我们族的兴衰我得负全责,要不然我死后怎么对得起我们族以前的各位祖先。”他很认真,很严肃的。
“那好,快让你和你那帮兄弟快结婚,早生孩,生他二十个,好像难度高了,十五个吧,这样很快,不要五十年,你们族就扩大十几倍了。”我得很轻松,但我一直瞄着他:“你扭捏个什么,你这子,逢到这事,你就脸红了。”
“不是,我还没有找到我喜欢的,”他倒没有在乎结婚这回事,“而且,我还想多一孩。”接着我一脚把这个在马上还在臆想的少年踹了下来。
“你把你未来夫人当母猪啊,哪可能生那么多!”我对这个家伙真是不知气好还是笑好。
“大哥没事吧?”他爬上了马陪着心,他知道自己好像犯了个错。
“没事了,你喜欢什么样?”我还不想和他讨论更深刻的哪方面的能力问题,因为我也是一知半解,谈起来,我也有不自然,可能我的启门g老师是姐姐的缘故,姐姐怎么可能给我将那个方面的东西。想到姐姐如果给我将男女之事,怕是没讲,姐姐的脸就得和苹果一样了,我是指熟透的那种。不过,这种喝烈酒hún獐血的野人,有二十个孩子到还真可能。赶快打住,谢智!我心里赶快督促我自己放下我的龌龊的想法。
“我想娶一个汉族女子。”他直接的出了他的想法,“我们族的女子过于凶悍,按习俗,结婚前还都要是光头,嫁人才开始蓄起来,”听到这里我心里还抖了一下,后果就是回过头看看他的族中女子。“她们不太解温柔,我们族收留过几个汉族的人和他们的一家,后来就和我们互相通婚了,我从就见识了汉族女子的美丽,端庄,礼仪,温柔和细心照顾自己的丈夫,好像就是她们的到来,我们族的女子才开始在婚前留着头发。”我注意看了看他的脸,他倒不是故意得比较húnluàn,他的汉话是得不错,但好像和我们是有差别,但我看他很认真,我没有打断他。“我本来希望再迁来一个汉人之家,送给我一个汉族的新娘。看见你的时候,我甚至还想着你的身后会不会有你的女儿或者妹。尤其当我看见你有三匹马时。”
“结果让你很失望,”我冲着他大笑,拍着他的肩膀,“不过,现在你到汉地了,看见合意的就和大哥,大哥帮你去提亲。”
“谢谢大哥。”我头,想到现在正值此大luàn之后,青年男子少了很多,天下众多适龄婚嫁女子应该有我兄弟合意的。
“南!不要和人争吵。我们先在此歇歇不就行了吗?人家是赶路的,我们就住在这个城里,让让客人。”一声美丽清脆的声音让我的脑子立刻想到了什么,不过我还是提醒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快。但我还是朝那声如此动听的声音发出的地方转身看了过去。一辆马车和马车前的马夫,旁边一个垂髫的十四五左右健壮少年,几个两边守卫的家仆,似是个本地大户家的车队。那个少年似乎刚和鲜卑人后面的赶着羊群的牧人发生过争吵,正怒目相向,那声音正是从那车中传来,看那车的样式,我便知道她是正待字闺中,我心中不免高兴,这么快就有送上门来的,啊,我觉得我的用词不太好,不过我一时想不出来个更好的。她的美妙音线立刻堵住了那个南的嘴,我一拉破六韩,忽然发现他似乎也被这个声音所mí住了。
“嗯……干吗大哥?”他终于发现我在拉他。
“过去啊,在这里看哪看得清楚。”
我们催马到发生争执的地方,那个少年正在轿前,冲着里面话,声音很大,看来这个子声音想是不行的了。
“表姐,他们走得太慢了,他们让一下我们就可以早回家了,而且,不要老叫我南南,像个女孩子一样,我叫呼萨烈南国。”他tǐng了tǐngiōng,我暗赞又是个如此响亮的名字。
“你们是匈奴人?”没等轿中人话,破六韩烈牙忽然发问。
“就我是,怎么了。”那个孩看着我们,这个少年身量还没长成,但颇为壮实,似孩一样的虎头虎脑,一张算个标准美少年的脸,加之一身贵公子打扮,透出很文质彬彬的样子。很难把他和匈奴人联想到一起。
“你的呼萨烈这个姓,在北边我常听过,是匈奴的望族啊,匈奴中很多英雄皆出于此族!”破六韩笑着赞叹,可我感觉他似乎已经开始讨好自己未来的表舅子了。果真,这个匈奴被哄得很开心。
“我们走的是慢,你们先走吧!”他还挥手让自己的族人先让开一条路。
“谢谢了。”车内的人没有出来道谢,但是,破六韩还是很高兴,看他的样子,他似乎已经把这车中人当自己的妻子了。
看着他们车过去,我对破六韩声,“兄弟,你傻了吗?你还没见过她。”
“没事,我知道她的味道了,还有他身边的大嗓门表弟。我会找到他,大哥,我们就住在这里吧。”果真是遇到心中所爱了的傻男人,不过他鼻子真可以当狗用,这个都能用来记。鲜卑首领坠入情网的后果就是今天还没到正午,我们就不走留下过夜了。好吧,想想这种终身大事,还是认真比较好,我就招呼大家随我来了,不过走之前,我叫他还是跟上去,别跟丢了,或者跟错了,就不好了。他笑了笑,哪个傻瓜会跟错人。让我又想踹他。
不过,他没有跟上去,我居然看到他取出自己的弓,他不会抢亲吧?把所有其它人全部干掉,然后,强行……不要luàn想,我兄弟怎么会是这种人。我赶快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再次用他特有的横握弓的姿势,搭上了箭,刚拉开一成便一箭弹出,正中那马车左边窗棂,一箭悄无声息,前面开路的呼萨烈南国和那一众家丁竟全不知道,慢慢跟在后面,我则跟在那个痴心少年的后面,忽然,从窗棂里伸出一只纤纤羊脂般嫩白的手伸出来,摘下了那支箭,拿回窗内,破六韩看见立刻摘下脖子上的牙饰缠在另一支箭上,立刻再次shè出,箭还shè在那个地方,立刻,又被那女收入车中。
“大哥我们走吧。”破六韩烈牙喜形于sè,好像已经结了婚一般。
才到驿站安顿下,我就直接去找海阳县县尉,我估计我们得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所以得找个正当的理由,还要让县尉做事情,而这个一向是我比较专长的。
看完我的任命诏书,那个县尉很恭敬谦卑地接待了我,我也把我现编的理由出来:“我代表韩楚公韦定国大人来拜见燕辽公公孙伯圭大人,未想在上谷的路上遭疆外乌桓人恣扰,旌旗烧毁,礼物大部被抢,望你和燕辽公大人通报一声,让他为我作几面旌旗,免得有失礼仪,不成体统。”
至少看上去像是这么回事,我风尘仆仆身裹战甲,头发散luàn,所带部众也千奇百怪。我这是骗人,我还估计他也知道,但他一定会让我住下一段时间,让我把大旗做好,然后也会去通知公孙瓒,估计公孙瓒还会派人来接我。如果来接我的话,那我想赖下来都赖不了了。那就得看烈牙能不能速战速决了。
剩下的事,就是去如何哄公孙瓒了,到襄平时候再吧。如我所想,那位县尉和我们了几句官话,便请我去休息了。
回到驿站时,烈牙不在。我猜他去找那姑娘家了,半个时辰后,县衙照礼制,还派人给我送些资费让我在住的这段时间随意huā用。实际上我的身上还有不少,这一路全住驿站不须用,到极北之地也没处huā用,从荆州支用的金子,只在洛阳掏过一次那袋子,最后还是曹cào算了账。我便把这礼钱全份给破六韩的族人,让他们随便去采购一东西。
这个hún子在我就要下决心一见他就揍他的时候回来了。不过,他回来后,只和我先打个招呼,便立刻去给他的族人吩咐了一些什么。最后才来找我,不过一见我,就立刻兴高采烈拉我走。
没想到,这子拉我出来的原因是:给他买布做衣服!这少年找到街上的布坊便问我,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我这哪有数,我一向不擅长这种东西,只想开溜。不过,最后还得我来付账,所以只好胡luàn答应。不过布匹当然得让他扛着。我们又找到裁缝,量好身材,定好样子。我还和那人多交待一句:“两倍价钱,最快时间。”
这子想装成我们汉人中的斯文人去提亲,我心里暗笑,希望他不要出丑。不过我忽然想到按我的习俗这种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烈牙没有父母,那只有我这个现当的大哥,没有媒人……完了,兄弟幸福不就在我手上了吗?我本来想歇着等着喝喜酒,现在不就变成了我得替他忙完后面所有的事,最后让他快快乐乐的进洞房。然后我忍气吞声看他们缠mian,而我还是个大光棍。忽然我感到我好凄凉。
不过,我这人到真是想得开,为兄弟吗?应该的,无所谓了,好吧,让我来……我刚想叫他回去,他却把我又拖到一间客栈,还让我给他定了一间窗南向对着街的房间。我问他你不住驿站吗?你的其他人怎么办呢?他他都安顿好了。在房间里他急切地拽开窗,指着南边,“那就是她家!”虽然窗外面侧旁就有棵大树,我还是看见路那边的大宅院,看来是个富商的家,不是官宦人家。那么那间楼,我指着,那应该就是那姐的屋子了。他大惊,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家亲戚?我也大惊,你怎么也知道?我知道那只是因为这院中只有那间是待嫁少女的闺房的样式。他他爬进去,探过,他甚至知道姐的chuáng榻旁最近的窗户是哪个,还知道那女孩长的什么样了,他还想给我介绍他看到的那个谦和有礼,温柔善良的姐什么样。幸亏没带天狼,否则现在就是我拿着天làng满大街追着他揍了。我,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洗涮一下了,实际是让我自己冷静一下,免得看见他就想把这个没有礼貌不讲礼仪的野蛮人打个半死。我也得稍微整理一下自己,回到驿站,翻出我自己的衣服,该死,没有官服,是啊,我早就知道的,翻多少次也是这样。刚才忘了替自己也做一件了,我不想再跑一趟了,就穿这件甲吧,这甲居然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可能是我自己太臭了,稍微正经一的味道,都被认为是香的。泡在大桶里的我还在自己擦着拿件甲,我只能穿它了,它还算一件正规而且不错的衣服。又洗了洗天狼,它上面也积满了尘土。我想我是喜欢上我这两件宝贝了。因为,他们居然比我先洗完澡,最后我只能在他们洗完澡的水中把自己拾掇得稍微干净一。躺在屋内不太放心,因为这好像是破六韩在大汉疆域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待在一处,不过,我不担心他自己的安全,我担心那个客栈和那姐一家人的安全。想想,还是我去看看吧,披挂整齐,嘴里嘟囔着:“这子,总让人cào心,快让他找个老婆才好。”但我承认,我的心中带着笑。
黄昏城内的凉风告诉我秋天的来到,我提着我的宝贝天狼,背着铁弓,精神抖擞的朝那客栈的地方进发。不过,刚能看见那棵树时,我就看见一道闪电一般的一箭从那树边飞过,直闪进那个大院。我知道破六韩烈牙这家伙又用他的那一手shè的绝活,来为他的爱情送去自己的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