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黄忠带进了一个四方的院子中,平整的地面是由红土夯实而成的,两边都是高墙,长宽都差不多是二十多步,一个墙边有一个武器架,上面chā着几件兵器,对着门的墙上还挂着一个人形的箭靶子,我想着就是黄忠的练武的地方。
“这就是我练武的地方,你就在这里练习吧。”
“那我们先练什么呢?”我显得很兴奋,也很焦急。
“你等等,我就来。”完他转身就出去了,我在这个院子中兴奋地mōmō这个,碰碰那个。片刻,黄忠就回来了,手背在后面,我猜他手上一定就是我今天练习的东西。
“今天,你做的事情就是——抓老鼠。”
“抓老鼠?”我耳朵一直很好,但这次我还是怀疑它的准确性。不过证实黄忠的和我耳朵听的都没错,当背着的手拿到前面来时,我看到黄忠手中拎着一只大老鼠。
他把老鼠朝远处地上一扔,转身离开,还关上了院门。“老鼠跑不出去的,抓住它叫我,我就在院外。”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我也别想出去,抓不住,我不给开门。再那老鼠在地上打了个滚后便到处找洞,发现无洞可钻,便想在墙角挖墙角的土,这哪能让你得逞,我刚要跑过去未想一见后面有人追赶,立刻遁走,这家伙的速度奇快,我连近身都不可能,幸而这练武的地方不是很宽阔,我能用tuǐ长的优势几步过来几步过去,最后,我们就这样耗上了,我追不上它,它也一刻不得安生,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不知道是不是他累了,还是我越来越能预见他将要去的地方,我几乎一直和它近在咫尺,可我竟一时想不起来我要干吗来着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直在跑,你怎么不抓它?”由门外人的提醒,我才想起来这事,赶忙下手。不过原来因为身高的优势在跑动中的便宜,在俯身抓老鼠的时候就吃了大亏,等我俯身下去时,老鼠就跑远了。这子还经常变向跑动,就算手到地上了,它也能轻易从我手间溜掉,为此我还经常因为动作太大收不住而摔倒。日已西斜,我追它已经有三个时辰了,我已经感到累了,这是我很少有的感觉,不过我的对手也好像有不行了,跑的也越来越慢了,在没有那种到处luàn窜的味道,而变成了勉强从我手中逃脱便找一个地方停下,不过我不会让它歇着,样的,我就不信我累不死你,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其实本来我的脾气一直很好的,我一直这样认为。
黄忠看着满身是土的我拎着那个快累死的老鼠,脸上的感觉可能有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很坦白地:“你是我见过的手脚最笨的练武奇才,而你的体力真是太好了,如果明天还能爬起来,就再来吧。”
“等等,我看你还有劲。”我刚告辞想回去,他又叫住了我,递了张弓给我“这是我年轻时用的弓,现在我拉开它已感觉吃力了,你拉拉试试。”我接过了弓,这把弓不是很起眼,黑黑的弓身散发着金属的光泽,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我试了试,了一下头,猛一用力,弓被拉了个满,“好!”指导者在旁大声叫好“此弓就送给你了,反正以后我也用不着它了,这是一筒箭,回去找稻草扎成一个柱子,每天朝上面shè就行了,shè术不需要我教,你自己去体会吧。不过明天还得来,记住还是抓老鼠,shè箭留在晚上自己练就可以了。”我觉得黄忠肯定和我们老师是一个人教出来的,话的那种口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这个先不谈了,要练武比我想象的确实要辛苦多了,不过我还是很开心。我觉得练武才是我这样的人干的。这句话别让姐姐和老师知道就行了,免得他们骂我不求上进。
回到家时,周yù和周仓已回来了,可姐姐似乎还在忙,他们一看见我,眼神中就充满着惊讶,周yù如我所想的又叽叽喳喳开了:“大哥你没事吧,怎么浑身是土,早上你还不是这样的,你和他打架了,要不要我们去把他抓起来,太不像话了,你是太守,还救了他女儿,他居然这样对你。”我摆摆手“没那回事。”“那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姑娘了,所以,想有所行动,反被人家父亲打了,你又不敢声张。”“你怎么想法这么猥琐。以为你和我姐经常在一起会变得聪明一,现在终于能把前因后果连在一起了,可惜不知道你使用什么想的,脚后跟吗?这种奇怪的想法都会有。不和你了,帮我准备一下水,我得洗一下,帮我找稻草来,什么草都行,总之帮我扎个靶子。”我想想好像我交待中没什么让人误解的地方,我才放心的放下弓箭,拿了几件干净衣服,去洗个澡。
洗完澡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好了很多,姐姐还没回来,在晚饭前,我还是有事情干的。还好,只要知道该干什么,周仓周yù办事效率还是很令人放心的,就是院中这个柱子也绑得太粗了,这给我的压力很大,如果shè不上那我不就糗了。我深吸一口气,拉起满弓,“大哥!”“别打搅我,我要shè箭,别拉我了,shè歪了不好,你干吗?”气冲冲的看着周仓。“大哥……不是啊……你没拿箭。”周yù早笑得瘫坐在了椅子里,我有很不好意思。为什么我老犯这种错误。无可奈何,拿起箭,搭上弓,箭头直指草柱,拉起满弓,松开左手,只见箭……不,我根本没看见箭,所有人,包括旁边看热闹的婢女,都帮我找,靶上没有,让我最难堪的事终于发生了,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还好天黑应该没人注意,周仓好像发现了什么,只见他看了看墙,又看了看我刚才的位置,还看了看草柱。
“谢大哥,你shè中靶子了,而且,你shè穿了,箭现在chā在墙上!”
箭果然chā在墙上,没入墙体将近一半,我不禁仔细看了一下这张弓,没想到它的劲这么大。而他们的口气也立刻变成了钦佩不已。
“你们在闹什么,你不是病了吗?穿这么少,你想再病啊。”我们家的太守终于回来了。
“谢大哥你病了?”周仓倒是很诚恳,不过我怕我们家的另一个人的话匣子打开,可惜,通常在这方面我从来不交好运。
“谁的,他今早英雄救美,然后看人家姑娘漂亮,跟着人家回家了,晚上被人打的灰头土脸的回来,刚洗了澡,精神了,又把墙扎了一个洞。”然后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坐下来,恢复女孩的本性,了一句,“姐姐回来了,我们吃饭吧。”
又让我huā了好长时间才解释清楚,不过我不知道有没有真正解释清楚,但我看得出来她是支持我去学艺的,可能她也知道,我最终将会上战场。而且我忽然隐约感觉到虽然黄巾之luàn即将被平息,但似乎天下的大luàn才刚刚开了头。而这一,姐姐似乎又比我先预见到了。姐姐没什么话,静静地听我完了,就嘱咐我早休息了,我一块石头落了地,就回房了,我也确实累了,不过我才走两步,就被姐姐叫住了,“喂,傻子,你还没吃饭吧?”
从第二天开始,姐姐就几乎把所有的政务揽了过去,还叮嘱我要专心地去学武。嘱咐完她就走了,如果我学不好,那我就真是太对不起姐姐的苦心了,为了姐姐,我想不出偷懒的借口。虽然一觉醒来浑身酸痛,但我还是早早的到了黄家,师父,虽然我口头不这么称呼他,但我已待他以师礼,已早早在客厅里等着我,一见我就笑着对我:“身上很酸吧?”我了头,“第一天是应该这样的,以后就会好了。哦,你昨天练箭了吗?怎么样?”到这个,我就两眼放光,我立刻把昨天的事给他一一道来,可他倒似乎不出意料的样子,没有夸奖我的意思,还问我“你离靶子多远?”“二十多步吧,好像您就是二十多步吧?”我指了指院子。“哦,我呢,但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个院外shè,我朝那个院子看了看,想想靶的位置,“哦,原来如此,那也远不到那去,也就四十步吧,不是吗?我也行的。”师父摇了摇头:“我就不能在院外,我是我们家的院外shè吗?”“怎么可能,难道要让箭穿墙吗?”“嗯,随我来。”他带了一张弓,提了一壶箭上马就招呼我跟他走。
我跟着他来到院外,他纵马带着我来到城内一个红土坡上,一路上他就给我讲这个红土坡的典故,这个红土坡是当年战国时属于楚国的长沙的城墙,是由红土夯实而成,外面还垒了一层砖石,秦始皇统一后,就拆了很多原诸侯国大城的城墙,只留下几个红土坡还能见证长沙的历史,现在的城墙,是高祖时分封到长沙的刘氏宗亲所建。他指着东城墙脚下的一个院子,“现在你看见我家了吧。”
在深秋的薄雾中,我只能隐约看见他家的那个高墙围成的院子,“您不会是在这shè的吧?”他并不回答,忽然扯起弓,飞速的一直向那个院子shè去,空中就像有一条箭的线一样直连到远处院中的一个隐约的红那儿。箭须臾shè完,他转过头来笑着和我:“三十支箭,我们回去。”
回去时我一直跑在前面,直到呆在那个人形箭靶的红心前面,三十支箭一支不少,全chā在那颗红心上,他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我练这个用了十年,好好练吧,记住,不能死瞄一个红心,因为每次shè的时候,远近风速都会不一样,所以,七分要用瞄,三分要靠心。”我还在想他的话的意思时,他又发话了:“好了,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开始正经事啦,这是你今天的老鼠。”
接着,院门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