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这时将身上的血衣脱了个干净,脱得只剩短跨,雄伟如山的躯体移进潭内,往飞瀑涉水走去,漫不经意的答道:“这婆娘叫玉淑妮,乃魔灵界魔尊手下的八大指挥史之一,上次在你离开后,我又偷入了一次黑暗之城,顺手宰了她的一个老相好后,玉淑妮这婆娘便像疯了一般,通过四大狗屁圣族,一口气联合了周围几十个势力比较弱小的兽族,对老子穷追猛打。”
叶凡卓立潭边,瞧着任由水瀑照头冲在身上的拓跋雪,皱眉道:“跋兄只是为查探信息而来,为何要杀死魔灵界的人,而引来这场不必要的麻烦呢?”
拓跋雪耸肩道:“这实在没有什么道理可说的,那次进去,意外之下遇上了那个家伙,他紧追不舍,找上了我,又技不如我以致掉了性命,就是如此而已。”
叶凡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舒服地吁出,一口气道:“跋兄这次结下的仇家,恐怕会让你陷入险境啦!”
拓跋雪微微一笑道:“怕什么,反正事情做也做也,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这次我只要把魔灵界要入侵的消息带回族内,趁魔灵界没有准备好之前,联合武魂世界上所有势力,进行反攻,就足以让他们喝上一壶的呢。
对了,叶兄你最好进入冥想,修炼一会,每逢力战之后,最好不要这么躺下休息,那对修练有损无益,像我现在般累得要死,也要强撑下去,不让劳累把我征服。哈!刚才杀得真痛快。”
叶凡吓得跳了起来,道:“真是这样吗?”
拓跋雪哑然失笑道:“你倒听教听话。”接着指着左臂一道长约三吋的刀伤,叹道:“这刀伤是黑羊族族长送的,他的黑羊刀法专走险奇,在群战中每生奇效,当时若我能不那么心切杀人,剑势不去得那么尽,那家伙就伤不了我,也不用因我的反击而身亡了。
生死就是那么的一线之判,所以现在我们一丝体力也不能浪费。”
叶凡仰首望天,谷上的夜空已是残星欲敛,天将破晓,淡淡问道:“跋兄今趟来四大圣族,究竟是否只为了查探魔灵界的消息,还是另有所图呢?”
拓跋雪离开水瀑,立在潭心,一派威压天下的气势,哈哈笑道:“叶兄便不会问这种问题,我也会告诉你的。”顿了一顿,双目寒芒闪闪的盯着朝他看来的叶凡昂然道:
“其实这次我当真不是为魔灵界的事而来的,因为在之前,我是当真不知道真有魔灵界入侵这事;
我这次前来四大圣族,只是听说四大圣族为了迎接魔灵界魔尊降世,耗费数千年,倾尽所能,炼成一颗旷世奇玉,此玉不但是开启魔灵界通道的关键,里面更是蕴含着一股庞大无比的神奇力量。
据闻,谁要是能将里面的能量纳为已用,它就能助你再进行一次脱胎换骨,成功为你开启一道打开人本身潜力的密钥。
天命者之道只能从磨练中成长,人的潜能也只有在不断的磨炼中,才可能升华,我到四大圣族原来是只想借着争压兽皇之位,盗取这颗奇玉。
可谁知道,在无意中,竟然真的探听到了魔灵界入侵的消息,在一般情况下,我拓跋雪岂会无聊得去做查探这种事情,更不屑与魔灵界的那些家伙去打交道。
可现在不同了,他们既然真想要入侵武魂世界,大丈夫立身处世,有所为,有所不为,竟然身为武魂世界的一份,只要魔灵界当真敢入侵,管他是魔界至尊、还是天皇老子,都要一剑阻之,虽然明知道这想法有些傻,有些可笑,但我拓跋雪又何惧他人去说呢?”
“扑通!”
脱得赤条条的叶凡一头栽进深只及胸的潭水里,水花溅得潭边的叶凡衣衫尽湿后,再在拓跋雪旁冒出头来,喘着气笑道:“你小子你说话倒漂亮,什么我拓跋雪为天为地,何惧之有,不要忘记刚才便差点给人剁成肉酱,亏你还摆出这么不可一世的鸟样。”
拓跋雪啼笑皆非道:“你对我愈来愈不客气呢!不过我却感到挺新鲜的,因为从没有人以这种好朋友和不客气的语调和我说话,就是在鼠族部落,人人见了我,都是又惧又畏。”
接着冷哼一声道:“不妨告诉你,我有一套催发功力的霸道心法,倘一经施展,当时必可闯出重围,但事后必须调息数十年才能复元,所以我非常感激你出手帮忙,纵使给你们冷嘲热讽,亦不介怀。”
叶凡蹲了下来,抹着脸上的水珠道:“你一身修为究竟是怎样学来的,为何会比其他兽人强上这么多,连我都没有把握能胜你?”
拓跋雪潇洒地耸肩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修炼之法,而我的修炼之法,就是不断的去重复巩固境界,别人巩固一次,我就巩固十次,百次,千次。”
听到这里,叶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拓跋雪确是跋雪,这种修炼之法确是实在又有用,只是这种方法只是适应那些大毅力与大耐力之人,换成是我,就受不了。”
接着整个人浸进潭水里,冒出来时,一双龙目射出缅怀的神色,缓缓道:“不过我幸好遇到一个妙人儿,要不是她恐怕我早已化身为一堆白骨了,唉!我已很久没想起以前的事,不是不想去做,而不是敢去想,只得将心中的那份思念深深埋在心底,不去触碰。”
言到这里,眼角已是迷朦了起来。
旁边的拓跋雪长身而起,看着叶凡,伸手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道:“那就不说好了,来想那是你心中深爱的一个女人,但别忘记了,只要人活着,就总有相见之期的,是呢!我们得赶紧上路了,不然,等那婆娘再围上来,我们就麻烦大了,你和我一道上路吗?”
叶凡苦笑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我若所料不错,已有人追上来了!”
拓跋雪脸色一变,失声道:“什么?”
叶凡无奈的一摊手,站了起来道:“不知为何竟会和你小子说起心事,哎,惹得敌人摸上门来,我们才知晓,看!已经来了。”
拓跋雪随他天上望去。
一艘白色的精致小风帆逆天行空而来,三人眼利,见到船头上只有一个身披长袍,头压黑笠的人在淡淡注视着他们,叶凡还是首次见到这种能在天上飞的船。
心中微微有些好奇,思量着什么时候也弄上一艘,那就可代足行空,免去行旅之苦了,眨眼间,那艘白船已来到了他们的上空,并停了下来。
拓跋雪皱眉道:“老兄!这艘上的人好像没有恶意,你为什么说是敌人?”
叶凡理也不理,目光注视着那艘白艘道:“这要不是魔灵界的鬼东西,打死我也不相信,至少我在三千世界的其它地方,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
“是与不是,上去一探就知道了!”言罢,拓跋雪腾空而起,向着那艘白船闪去,可谁知那船上的主人不但不迎接,反操船靠往远处遁去,以避开他们。
拓跋雪向叶凡打个手势,腾身追了过去,率先横空越过数十丈的,往白船上跃去。
这时叶凡也微微有些好奇了起来,眼见拓跋雪已要追去,想了一会后,惟有硬着头皮全力跃去。
这次,那白船不但不跑了,反而停了下来,因此二人一先一后,毫不费力,就安然落在船上,这让两人微微有些诧异,同时,心中也隐隐感到有点不妥。
正在这时,只听船头那神秘人“哎哟”一声,娇呼道:“踏破人家的渔网了,我要你们赔。”
二人同时脸脸相觑,怎么竟是个声甜音美的年轻女子,想到这里,两人脸上纷纷大变,正欲腾空闪离这里。
可就在此时,那女子右手望空一扯,两人脚踏处的渔网往上急收,把两人像鱼儿般网离舱板,吊挂在帆桅处,其狼狈情状,不堪之极。
这时才察觉渔网四角被幼若蚕丝的透明长线连在帆桅高处一个铁轴闲,在日光下就像隐了形般,一时疏忽竟着了道儿,奇怪的是透明蚕丝竟可捆住叶凡与拓跋雪,这让两人都感到惊骇不已。
二人愈挣扎,渔网便不住摇晃,而每晃动一次,渔网都收窄了少许,最后二人挤作一团,指头都差点动不了,更别说唤出法兵御敌了。
女子哈哈一笑,掀起黑笠,如云秀发立时瀑布般倾泻下来,拓跋雪首先失声道:“魔灵落雁!”说完造句话后,脸孔已随网转往另一边去。
美女解下长袍,露出素黄的紧身衣饰,腰束花蓝色的宽腰带,巧笑倩兮地瞧着一网成擒的二个手下败将。
却听拓跋雪叫道:“臭娘们,以怨报德,竟然暗算老子,老子要气绝了,快要死了!还不放我们下来,呀!叶兄,不要挣扎,奶奶的,这是什么鬼网。”
魔灵落雁人如其名,确有沉鱼落雁之客,那对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肤,风资绰约的姿态,确是罕有的美人儿,绝不比玉灵珑与青岚夜逊色多少。
最难得是她有种令人心弦震动的娇艳气质,能使任何男子因生出爱慕之心而自惭形秽。
她伸手拨弄秀发,让整张使人心迷神醉的脸容露了出来,淡淡道:“你们少安毋躁,待小女子说几句话后,就把你们放下来。”再一声娇笑,柔声道:“拓跋雪!你服了没有!这是魔尊亲手炼制的“捆神网”,连天神强者受困,都不能一时挣开。”
这时她的秀发云裳迎着河风,贴体往后飘拂,更突显出她窈窕的身段和绝世的风姿,几使人疑为下凡的仙子。
叶凡看呆了眼时,心中却在想:“乖乖,她口中的魔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恐怕人物,随手炼制的一张破网,竟然连天神强者都能困住,自己要是与魔灵界作对,只怕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因为叶凡本就不是这这个世界的人,因此比拓跋雪少了一份对这世界的责任感,叶凡想做的,就是守护这个世界凡是与自己有关有人或事,至于那种抗侵大事,只英雄般的人物去做。
而他这个微不足道,时常让人追得上窜下跳的小物,则要想着怎么于乱世中保命的手段。
这时,只听拓跋雪却怒道:“若非看你楚楚可怜的神情,上次你就已是我的阶下之囚,老子杀的只是魔凤那臭婆娘的老相好,又没杀你的,你为何要帮着她对付老子!”
叶凡听到这里,隐隐有些明白了过去,顿时叫道:“听到了吗?我小弟对你有不杀之恩,你怎能这样对待你恩人的大哥我,快,别人不说,将大哥我先放下来!”
魔灵落雁大笑道:“好啊,那就先放你们下来!”左手一挥,捆神网堕了下来,重重掉在舱板上,却是没有打开,二人让她摔怒火中烧,羞辱难禁。
魔灵落雁好整以暇坐到他们旁边,把玉手横膝上,微笑道:“你们二个大男人,有没有胆量听人家说几句话呢?”
拓跋雪冷冷道:“拓某是败军之将,要取我项上人头,悉随尊便,但若要我背叛种族,加入魔灵界,拓某就得劝你打消这妄想了,只是可恨,当时一时心软,竟然放了你这魔女。”
魔灵落雁任由轻风吹得秀发在后方写意飘拂,勾魂摄魄的美眸滴溜溜的扫过二人,最后停在拓跋雪的脸上,娇笑道:“原来身为堂堂男子汉的拓跋雪,竟连我一个妇道人家的话都不敢听,好吧!你可以走了。但这位小兄弟请留下来,让落雁可好好开导一番。”
叶凡大喜道:“开导就不必了,美人儿,你是不是也想我加入魔灵界,这深合小子心意,只是不知,加入魔灵界后,会有什么好处,若所许好处够打动小子的心意,嘿嘿,那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