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讲啊,你这气得完全没必要。”
乔千诺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有科学家曾做过这样的研究,人生气一次,就会让身体间接承受五次伤害,你说你把自己身体气坏了,有人帮你受吗?”
说着,乔千诺还张开五指比划了一下。
嗯!五次!
“更何况,这不还没影的事吗?鬼知道情报是不是真的,疑点一大堆,我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呢!”
手上拍一拍,继续道:“打个比方,假如情报是真的,大名府才是涡之国灭国的罪魁祸首,那么大名府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喏!当时第二次忍界大战应该处于即将爆发的阶段,对四面环敌的火之国而言,局势可谓紧张到了极点,而数遍整个忍界,也就只有涡之国可以算是火之国最亲密的盟友,如果大名府想要谋害涡之国,不就等于自己挖坑往里面跳吗?”
纲手淡淡的回了一句:“打仗的是木叶。”
“好的好的。”乔千诺连连点头,语调一转:“可你说木叶输掉了战争,大名府能讨得了好?”
紧接着乔千诺又道:“还有啊!那块木牌,显然是漩涡一族的人特意藏起来的,也就是说,漩涡一族在遭到入侵的时候,肯定是察觉到了,这个以羽毛图案作为族徽的武士家族,就是那一次入侵的幕后主使。”
“既然察觉到了,他们为什么要特意隐藏这个消息,而不是把消息告诉木叶,别说什么传不出来啊,漩涡一族的人可没死光。”
这么一说,纲手便沉思了起来。
确如乔千诺所言,这明显说不通,因为当时涡之国虽然被灭,但漩涡一族并未真正的灭族,仍然有好些漩涡族人侥幸存活了下来。
漩涡玖辛奈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她就是那次入侵的幸存者,最终被木叶忍者找到,并带回了木叶。
还有一些,则是流落到忍界的各个角落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
倘若漩涡族人真的发现了谁是幕后主使,完全可以把消息告诉木叶,甚至宣扬出去。而以木叶和漩涡一族的关系,在知道真相后,绝不可能坐视不理,帮助收容漩涡遗孤也好,替漩涡一族报仇也罢,木叶责无旁贷。
只因为一个名字……漩涡水户。
当时九尾人柱力尽管已经年老体衰,但仍然具有莫大的威慑力。
可是,漩涡一族偏偏选择把消息藏了起来,而且还藏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点,以至于十几年都无人知晓真相。
到底为什么?
纲手双手交叉,手背撑在下巴上。
猛地,脑子灵光一闪。
除非……
漩涡一族的人不仅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更是知道这个幕后主使来自于哪里?
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漩涡人为什么要把木牌藏起来。
因为想要谋害他们的,就是火之国的大名府。
或者说……木叶。
别管是不是,只有他们怀疑到木叶的头上,他们才不敢把消息传出去,甚至要把消息千方百计的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得知。
只有这样,漩涡一族才有延续的可能,而不是被赶尽杀绝。
毕竟这个武士家族就来自于火之国,在当时的情况下,察觉到真相的漩涡人绝不敢肯定,木叶没有在里面扮演不光彩的角色。
然而漩涡人又不希望真相被永远的隐藏,所以在会选择这种唯有漩涡血脉才能够通行的镜面反转封印来隐藏消息,只待未来的某一天,能有强力后人挖掘出真相,为漩涡人的覆盆之冤找回一个公道。
想着,纲手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她不是纯粹的漩涡族人,但不可否认,她身上同样流淌着漩涡血脉。
漩涡一族是灭亡在敌人手上也就罢了,如果是毁灭在自己人手里,她绝不容忍。
然后,乔千诺突然发觉,他所谓的疑点,不仅没有打消纲手的愤怒,反而让她陷入爆发的边缘。
这特喵的她想到哪一茬去了?
乔千诺眼皮子狂跳个不停,感觉到气氛都开始变得压抑,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话说她不会来一拳吧,这里可是城镇中心,照之前她在森林里来得那一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诶!
便是缩起脖子,一副弱弱的语气:“那个,还有个疑点!”
纲手眼神一瓢:“说!”
“其他国家的忍村我不知道,但雾隐村的高层,绝对知道这个武士家族的身份。”
“然后呢?”
乔千诺斟酌了一下语气:“既然知道,雾隐村的高层为什么也要隐瞒消息,为此三代水影还下了封口令。”
纲手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
乔千诺继续道:“你想啊,当时围攻涡之国的国家,几乎都是火之国的敌对国,只要他们把消息传出去,让木叶知道大名府谋害涡之国的事情,绝对可以引起大名府和木叶之间的不和,甚至让火之国爆发内乱也说不一定。”
“火之国一乱,还用打什么第二次忍界大战吗?直接入侵瓜分火之国就完事了。”
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纲手想了一会儿,抬头朝乔千诺看来:“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才需要调查嘛,在没有调查出结果之前,一切主观臆断都是给自己找气受。”
紧接着又在心里补上一句,就这暴脾气,活该单身到现在。
就说他自己,调查的同时,吃喝玩乐一点都不误。
到处走走看看,体会一下火影世界的风土人情,也不妄自来这个世界走一遭。
好半天过去,不见纲手回话,乔千诺凑过脑袋,在她脸上打量了一番。
“不生气了?”
“没气。”纲手瞪了他一眼,却是把头转向窗外,眼里变换不止。
她想到了涡之国灭国一事,就想到了紧随其后的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
想到了第二次忍界大战,就想到了弟弟绳树和恋人加藤断。
如果涡之国没有灭亡,第二次忍界大战木叶也不会打得那么艰苦,如果木叶没有打得这么艰苦,兴许绳树和断就不会死于战争。
尽管把两人的死亡和涡之国灭亡一事扯在一起有点牵强,可这一切又有谁说得准。
思绪飘忽之间,乔千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还说不气,耿耿于怀都写在脸上了都。”
纲手轻轻一叹。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是放不下啊!
“小鬼,陪我喝酒!”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
乔千诺抱起手把头一偏:“才不要,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用喝酒来麻痹自己。”
纲手听后,心里猛地一个咯噔,随即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是啊,懦弱。
千手一族最美丽最强大的战场公主,实际上也是个懦弱之人啊!
因为不敢面对,才会恐惧鲜血;因为不敢面对,才会逃避木叶;因为不敢面对,才会整日沉迷于美酒和赌博。
如果这都算不上懦弱,什么才能算是懦弱。
但是……
想她堂堂三忍,纵横忍界多年,岂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能够说教的?
‘咚’的一声,纲手猛地拍在桌子上。
“小鬼,喝不喝?”
看这架势,怕是乔千诺敢说‘不喝’二字立马翻脸的节奏啊!
问题是,什么‘懦弱之人用喝酒来麻痹自己’都是虚的,事实上他就不喜欢喝酒,上次被纲手逼着喝了一小口,那冲鼻的味道实在接受不了。
对此乔千诺歉歉的笑了笑,大拇指食指虚捏:“只喝一小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