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汉解决了周伟这个比较难缠的暗哨后,没做停留,连忙回去和赵得胜他们会合。
看到张兴汉回来,赵得胜和孙思危等人焦急万分的道:“兴汉,你怎么才回来?是啊,怎么才回来。”
“别说了!”张兴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向孙思危问道:“老孙,你那边解决了吗?”
“解决了!你呢?”孙思危点头反问道。
“嗯!”张兴汉点了点头,旋即道:“行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老孙你一半的人,从东边树林里穿过,,我和得胜带着剩下的弟兄走西边,我们到前面会合。”
“是!没问题。”孙思危欣然应道,旋即起身带着七八个战士朝东边的树林摸去!
张兴汉也带着赵得胜和剩下的战士沿着东边的灌木丛朝前方摸去。中间平地上站着的两名西军士兵,根本就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常情况。
………………
在宝华山西北处一个山坳中,西军的总指挥所就设在这里。
指挥所里,灯火长明,现任教导总队总队长桂永清还在灯光下观看地图,虽然教导总队是一支参加过送沪抗战的jīng锐部队,但是为人谨慎的桂永清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在战场上重视敌人,是必要的,战场就像是一盘棋,麻痹大意不得,每一个作战计划就如同棋子一般,一步错,很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军事演习已经进行了三天,作为一支拥有实战经验的jīng锐部队,教导总队竟然还未能取胜,这让桂永清将军除了有些赞许山上那些还未毕业的学生兵的表现外,也难免有些着急。
所以,他才连夜构思指定作战计划,以期能够一战成功,毕竟,他们面对的可是一群没有上过战场的学生兵,如果教导总队连这群学生兵都拿不下来,那可真是无颜面见校长了。
夜间寂静如空,指挥所里,桂永清一手拿着一根香烟,一手在地图上比划着什么。就在这时,宁静的气氛被一阵脚步声打乱。
桂永清闻声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躯雄壮的上校军官大步昂首挺胸大步走了进来,来人正是教导总队总队副兼任一团团长的周振强上校,黄埔一期毕业生,曾任蒋委员长的侍从参谋和侍从副官等职。
桂永清将军和周振强同是黄埔一期,加上又都是蒋委员长面前的红人,所以俩人的关系颇为紧密。
周振强走进了之后,啪地挺身敬礼道:“永清兄!”
“振强兄,怎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桂永清问道。(注:桂永清和周振强俩人表字秋风实在没有查到,那位知晓,可告知秋风改之)
“哦,是这样的!刚才接到委座密电,说半个小时以后他会前来亲自视察演习进度。”周振强回答道。
“什么?现在?老头子怎么大半夜的要来?”桂永清闻言吃惊问道。
“是这样的,委座说,晚上来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晓,以免演习不能百分百以实战标准进行!”周振强解释道。
“哦,是这样,那你我准备迎接吧!”桂永清将军将手中的香烟抽了两口,扔在了地上,用脚碾灭,对周振强道。
“且慢,永清兄在委座到来之前,我们是否应该给他一个惊喜?”周振强话外有外的道。
“你是说连夜向宝华山发动进攻?”桂永清会意道。
“对!不久前三营搞了一个小规模夜袭,虽然失败了,但是同样麻痹了山上的那些娃娃兵们,他们肯定认为我们已经发动了一次夜袭,打草惊蛇了,不会再次发动夜袭,所以,我们这次突然发起进攻,以炮火为掩护,肯定能够一战而胜!给委座一个惊喜!”周振强慷慨激扬的道。
“好主意!振强兄,你马上去通知各营,还有炮兵立即准备战斗!”桂永清颇为赞同的命令道。
“是!”周振强啪地立正,旋即转身离去。
………………….
张兴汉带着赵得胜等人和孙思危会合之后,一路向北,朝着白天根据弹道估摸出的炮兵阵地,大概方向摸去。
为了避免迷路,一行人没有离公路太远,而且山炮野炮这玩意比较重,所以构筑炮兵阵地时,也肯定不会里公路太远。
孙思危打头,张兴汉带着赵得胜和其他战士随后跟进,一行人沿着路边的草丛树林,悄悄前进。
大约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突然孙思危停下了脚步,并且给张兴汉等人发出报jǐng信号,让他们全部卧倒。
张兴汉匍匍前进来到孙思危旁边,喘着气问道:“老孙,怎么了?”
“前面好像有动静!”孙思危看着不远处的公路上,公路上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张兴汉依言抬头看去,开始什么都没有看到,过了没有几分钟,就隐约听见了汽车的轰鸣声。
随即两束雪亮的灯光照了过来,张兴汉和孙思危连忙低头,紧接着又是两束刺眼的灯光照shè而来,看样子汽车不止一辆。
等到车灯第三次照过之后,张兴汉和孙思危俩人抬起了头,只见不远处的公路上,三辆汽车缓缓向前驶去。
“半夜三更的,那里来的汽车啊?”孙思危不解的问道。
张兴汉沉吟了片刻,道:“先不管他,我们先去摸掉他们的炮兵阵地再说。”
“嗯!”孙思危话音未落,一行人刚想继续前进,突然,四面八方传来了震耳yù聋的呐喊声、枪声,紧接着在他们前方大约两里路以外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声轰隆震耳的炮声,一颗颗璀璨的火团划破夜空朝宝华山学生兵阵地砸落而去。
“坏了!西军这是要突然发动大规模进攻了!”张兴汉见状当即神sè诧异的道。
“兴汉,我们怎么办?枪炮声一响,我们偷袭西军炮兵阵地的战机已失,我们现在怎么办?”孙思危也神情有些焦急的道。
“要不然咱们回去吧?他们再次突然发动进攻。留下的弟兄们肯定抵挡不住的!”赵得胜也焦急的道。
“不行!枪声一响,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东军这次恐怕要败了!”张兴汉摇了摇头道。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败了?”孙思危有些不甘的道。
“容我想想!”张兴汉蹲坐在地上,蹙眉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