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若是细心之人,仔细观察她的眼神便能够看出来,凌皎兮每一次看向景暮的时候,眸子之中的寒意都能舒缓许多。
景睿被长剑抵着脖子,虽然心中已然慌忙不已,但是他毕竟是一朝的皇子,比平常之人要镇定的许多,他看像眼前的景暮,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景暮,你今日来究竟,要干些什么?”
“若是我说,我今日来是要取你性命的,你可相信?”景暮的语气中仍旧是轻飘飘的。
景睿的眼中带着火气:“景暮,你要知道,就算是你今日杀了我,你也绝对走不出这个大门,你带的所有人都会被诛杀殆尽,连同你这条性命,这样对你来说,绝不是一件很值得的买卖。”
“景睿啊!你还是从前那副德性,明明自己心里怕的要死,却偏偏反过来找他人身上的理由。”景暮开口说道:“那若是今天,我偏偏要搭上我这条性命,为的就是取你的性命呢?”
“你不会的,景暮,你若是想杀我,不会和我说这么多废话,你究竟想要什么东西?”被人用剑抵着脖子的滋味的确不是很好受,景睿虽然心中已经怒气冲冲了,可是此刻却不能动他一分。
“嗯,景睿,看来十年不见,那确实是进步了许多,至少在我看来,比以前要聪明了。”景暮继续道:“你说的不错,我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并不完全是杀你,而是要请求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景睿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舒缓了一口气,因为此刻对他来说,自己的性命暂时没有了什么隐患:“好,你说,你究竟要做些什么?”
“我要你自贬爵位,此后不再踏入朝堂半步,如何?”景暮的语气虽然很轻飘飘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是代表着是怎样的意思?
“痴人说梦。”景睿大呵道:“景暮,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今日我被你所挟持,是我大意认栽,是你想要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你不要忘记了,你已经离开朝堂十多年,如今怕是父皇都要将你淡忘了。”
“父皇?”景暮的嘴角透过一丝讽刺之意:“哦,看来你还真是在温室之中生存多年,才会把父皇两个字时时放在嘴边。”
“不过景睿,你好像是忘记了,我的母亲是先皇后,虽然已经过世的多年,但是我的身份,却是嫡皇子,我若是在宫中,你以为你的身份会高于我吗?”景暮的话语字字如刀剑一般戳在景睿的心上。
在内心深处,这件事情一直是景睿最为害怕的事情,虽然想当年,他的母妃,媚妃娘娘为了他往后的仕途,想出许多的办法将景暮送出宫去,成为了他国的质子,也利用了种种缘由,让父皇对他产生了厌恶之感。
可是无论如何,他的身份在某种意义上还是在他之上,所以这么多年来,这一直都是景睿为什么坚持要取景暮性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