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暮,你不要忘了,我本身就是一个医者,我自己的身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何人能够阻止我。”初长亭的决心已定。
景暮的脸色拉黑了一些:“你偏要如此的固执吗?”
“我固执与否,与你何干?”初长亭将被掀开,眼中带着几分尖锐,缓缓地靠近眼前的景暮,预期毫不留情。
景暮看着她这个模样,忍不住开口道:“你果真还是你呀,一旦冰冷起来,任何人都不能捂化。”
景暮说话这功夫,初长亭依然下床,她从怀中拿出来一瓶药,在其中取出了一粒药丸塞入嘴中,然后看向景暮,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表情:“此次多谢相救,景暮,既然我们这一次在千屏国相遇,往后必然免不了相见,希望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不会是敌人。”
景暮自然知道自己劝不了初长亭,但是还是回了一句:“若是你不把我当做敌人,我们便不会是。”
这句话宛如千军之中,深深地打入初长亭的心中,甚至引着他身子都颤微了一下。随后极力的恢复正常。
没有在这里停留分毫,便已然离去。
当初长亭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这个房间的时候。景暮的目色还停留在他行走的背影之处。
他虽然未曾说话,但一旁的夜猫却能看出来自家主人的心事。忍不住劝道:“公子,其实你应该跟千忧姑娘,说一下你们的曾经,或许她……”
“她不会心动。”景暮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并先行截口,深深的摇摇头道:“即使我告诉他,她也不会记得我,因为在她最美好的时候,心中只记得最美好的事情。既然如此,便让她埋藏于她的心底最好的事情,一直保留着吧!”
“可是公子,你寻了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寻到她,这些事情我想她应该有权利知道。”夜猫忍不住开口的。
景暮却摇摇头:“不,我寻她是我自己的事情,那些曾经他给我的救赎,也不过是在我的回忆之中出现罢了!这些事情与她无关,我没有强加给她的道理。”
“公子的境界,我猜不透。”夜猫到了最后,缓缓的低了低头。
自己那些弥如珍贵的记忆,不与人共享,这存在于自己的内心之切,不是为了别事,只是害怕自己心中的那人添上些许负担。
这样的感情,便算得上是真正的感情吧。
夜猫在心中如试着想着。
“好了,夜猫,既然已经知道了亭儿的目的,我们便帮她一把。”景暮的目色放深,看向远方:“也是在帮我们自己。”
“夜猫知道。”夜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问道:“昨夜为了,顺利的救出千忧姑娘,公子不得不在沐妍歌的面前露出了身份,这件事情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被宫中的那些人知晓,到时候,公子该如何的应付?”
“应付谁?”景暮的眼神忽遭冰冷,问道:“景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