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长逸迎头看着笑得接近疯狂的初长亭,他曾经心中亭儿原有的模样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曾经的亭儿温柔体贴,懂事聪慧,可是如今的她就如同在黑暗之中所走出来的魔鬼一眼,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却怎么样都不能在眼前这张脸上分辨出当年的模样,哪怕是依稀。
“曾经的那些岁月终究是回不去了吗?”初长逸艰难的开口,此刻他已然能够感受到初长亭方才所说的毒药侵蚀的感觉。
初长亭的秀颜一沉:“当你当年亲自毁掉这一切的时候便应该知道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经回不去了,又或者你根本就不配说这样的话。”
初长逸此刻的目光已经出现了死寂的感觉。
可初长亭继而又开口道:“不过你不要以为到现在为止你所受到的处罚已经结束,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又或者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随着初长亭诡谲的眼神颤动,不远处的房间之中缓缓的走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及笄之龄的模样,身上裹着一层单薄的白纱裙,面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她就如同是天上不食烟火的仙子一般,缓缓的走出来,当她迈过门槛的那一刻,面对阳光她竟然恍惚了半许的时间,她伸手丝毫要小心翼翼的触碰阳光,已经太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阳光了,原来那阳光还是如此的和煦。
初长逸在看到那女子走出来的那一刻,几乎是要疯狂,声音低沉而激动:“馥儿......”
余馥转头便看到了被鲜血覆身,破烂不堪的初长逸,一时间竟然恍惚了半许,除了那张脸还是她记忆之中的模样,她所看到的的这个人已经完全不是她记忆之中夫婿的模样,她眼中的世子当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模样。
她跑过去,眼中已经湿润一片:“长逸,究竟发生了什么?”
初长逸伸出手来,试探的触碰余馥的脸,就在那么一瞬之间,他竟然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已经整整是十一年了,他的馥儿已经昏迷不醒,如同一个死人一般十一年了。
而就在今日,馥儿真的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初长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连忙将余馥拉入怀中,这种近乎世纪的相拥的感觉他已经险些记不清楚了。
“嘶嘶......”初长逸身上的痛楚加深,然而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愿意放开余馥,那个他用尽所有,甘愿所有而换回来的人。
余馥自然也感觉到了初长逸的不对劲,连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长逸,我终于醒了。”
“我知道。”初长逸的声音之中带着颤音,就算是到现在,他都感觉这是一场梦境一般,不敢置信,他这些年来的愿望终究是实现了。
而余馥却摇摇头:“不过长逸,你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受伤?”
初长逸却笑着摇摇头:“无事,只要你醒来,一切的一切便已然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