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初长逸完成了为凌皎兮做成的事情,也仍旧得不到寒烟草,他定要让初长逸尝一尝当初亭儿痛苦的感受。
自然这也是他送给凌皎兮的一份大礼。
而留在原地的凌皎兮心中隐隐若思,十年之前,那段曾经拥有的回忆,还隐隐的埋在他的心中,未曾消失。
那时候桓哥哥刚离她而去,他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冷漠而不理世事,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如同一块冰块一般。
可是景暮的出现却让她有了不同的惊喜。他是除了桓哥哥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另眼相待的人。
这个原因也很简单,便是他们本就是同样一种人,同样的遭遇,相似的身份,同样的性格。
那个时候的景厌炳还不是如今这幅低眉浅笑,笑意掩掩的模样,而是一只浑身带着刺的刺猬,眼中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冰冷和冷漠,当初的她以为自己便是冷漠自己之人,直到遇见他的那一瞬间,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眼中的那种冷漠才是空无绝迹的。那是对天下人的漠视,还有心中的愤恨难以摆平。
可是他又偏偏在人前又是那一副淡然至极,顺从乖巧的模样。这两种迥然不同的形态,就连她当初都为之吃惊不已。
原来一个人竟然能如此娴熟的变成两个人的模样。单凭这种耐力和心思,都绝非常人所能及。
所以很自然的,凌皎兮对他很快便起了兴趣。因为在这茫茫无际的工种找一个同自己相同类别的人,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是何人?”尚是稚童的凌皎兮在一片树林之中将他叫住。
年少的景暮轻轻的放下手中方才所摘下的树叶,又缓缓的回头,淡淡一礼:“公主殿下千岁。”
凌皎兮的声音冷漠至极:“听不懂我刚才说的那话吗?我在问你,你是何人?又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宫殿之中?”
景暮的嘴角添上了一丝笑意,声音柔和:“千屏国质子,景暮,字厌炳。”
凌皎兮的心中突然想到,当初桓哥哥大败千屏国的时候,千屏国示弱之时的确将他们国的二皇子送到寒烟翠,作为质子。
这个人所说的,没有一丝的差错。
“原来不过是一个质子罢了!”凌皎兮毫不掩饰的嗤笑道:“限你一炷香的时间,立即离开这里,否则本公主,绝不轻饶。”
景暮这是犹豫了一会儿,缓缓道:“公主,恐怕时间不赶趟,你至少得给我半天的时间我才能够离去。”
“你说什么?”凌皎兮的心中一顿,添了几丝疑问。
景暮缓缓走进她的方向:“公主容秉,我路过此地的时候,正好喜欢上了这里的一棵树,便想着砍下来带回去。”
凌皎兮先是不可置信,过了良久反应过来后又冷笑道:“真是笑话,我宫中的树你又有何资格带走?”
景暮却是摇摇头:“公主这话我便是听不懂了,这棵树并不属于公主宫中的范围之内,我又为何不能带走?难道贵国对一棵树都这么珍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