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冬转过头来,似是嗤笑他的无知,又似是就是在简简单单的嗤笑,嘴角毫不遮掩着自己的嘲讽:“将军可知我身上的伤是如何受的?”
“与人战斗?”杜旭尧毫不犹豫的回道。
芜冬摇了摇头。
“被人偷袭?”
芜冬继续摇头。
杜旭尧的眼中终于带了一丝疑问:“那是因何?亭儿将你带回来那天的伤势绝非是普普通通与人打斗所受的伤。”
芜冬不禁苦笑,缓缓回答道:“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同那人打斗,又或者这么说,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出手,便已然四肢麻木受创,鲜血横流。”
“你所说的对方的纯内力所将你完全的制衡,甚至没有给你一丝喘息的机会?”杜旭尧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来,他同芜冬动过手,知道她的武功并非是一般人所能敌,而竟然有人会直接凌驾于她之上,直接将她一招置于死地。
这样的武功与内力的确是忍不住令人所生怖。
芜冬点了点头:“不错,宫主的武功便是如此强大,让我根本既没有出手的机会便已经面临着死亡。”
“就算是真的如此那又如何?”杜旭尧的眸子微眯:“再如何说他也没有资格去控制亭儿什么,只要初长逸的事情结束之后,只要亭儿愿意,我便会带她李离开桐谲宫,做她想做的事情。”
芜冬在看着如此的杜旭尧,心中却是暗暗带了一丝不自觉的担忧,随后她的心中却是猛然一颤,面对如此的事情,她不是应该去嘲讽杜旭尧的痴心妄想吗?毕竟想从桐谲宫拿人,本就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可是此刻他的心中竟然在隐隐之间带着担忧之意。
芜冬就在那一瞬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或许是她这些日子在将军府养伤的时间长了,便在心中带了一丝其他感激之类的情感吧!
她硬生生的将心中的这一丝疑惑压下去,走到了杜旭尧的身前,眼中闪烁了几分:“杜将军,我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边不应该在这将军府之中久留了。”
“你想要离开?”杜旭尧回眸问道。
“不错。”芜冬缓缓的开口:“我已经在你这里住了有半月的时间了,我的任务是保护圣女,自然不应该耽搁太长的时间。”
杜旭尧略了一眼芜冬脸上仍旧是带着苍白的她,挥一挥袖道:“你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离开,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心脉到死受了多严重的损伤,这种伤没有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是绝对恢复不来的。”
“杜旭尧,我该走了。”芜冬没有再像平常那般冷眉相对,她虽然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可是她这些日子在这将军府之中实在是呆的太过安谧,安谧的甚至连自己究竟是要干什么的都险些忘记了。今日宫主的到来深深的提醒了她,她是一个杀手,便只能在隐晦与暗处生存,而并非是在一个高墙大院之中受他人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