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泓奈,你血口喷人。”初长竹的眼中立起一阵怒意,连同着她的胸脯都隐隐的发抖:“初长亭再怎么说都是我的妹妹,她的突然失踪我也很痛心,但是你竟然将这脏水随意的泼到我的身上,你到底有何居心?”
罗泓奈嗤笑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三年之前,我去往千屏国之前她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的失踪了,而且寻找了三年还没有任何的结果,你们所谓的原因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情就算是与你无关,也定是同你们世子府脱不了关系。”
罗泓奈的眼中似是已经存了泪花,已经三年了,亭儿已经整整离开三年有余了,每次提到这件事情,她的情绪都无法控制,更不用说是理智了。
位于后面的初长亭看到罗泓奈据理力争的模样,那颗心,也再隐隐的发痛,她多么想就这样站出来,大声的告诉她,她还活着,她已经回来了,可是她不能,她的理智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只能就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像一只老鼠一样躲藏在最后面。
“罗泓奈,你......”初长竹气极,刚才罗泓奈的每一句话仿佛还在大厅之中回荡着,所有人都看着她们,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这种场合给她难堪,她也不允许旭尧哥哥对她有所怀疑。
初长竹已经挥起了巴掌,但巴掌还未曾落下,便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扼制住了,杜旭尧站在罗泓奈的前面,紧紧的抓住初长竹的手腕,眼中流出一丝残留之意:“郡主,这里毕竟是谈大人的私宴,还望郡主自重。”
初长竹看着一脸冷意的杜旭尧,眼间的恨意就在那一瞬之间完全的褪了下去。一份怜意油然而生:“旭尧哥哥,你是不是也以为长亭的失踪与我有关?”
“郡主不要多想,刚才奈奈不过一时是心直口快了,一切都是胡言而已,还望郡主不要放在心上。”杜旭尧回答道,但眼中却是没有一丝的温情。
其实他同罗泓奈一样,心中都感觉初长亭的失踪与初长竹脱不了关系,只不过是一直没有证据,而且初长竹的身份又很珍贵,所以什么都做不了,即使是怀疑。
一切的答案,只能等待初长亭回来的那一刻,才能知晓。
一旁的罗庸也走到罗泓奈的身旁,微微开口:“竹郡主还请见谅,家女平常被我一向骄纵惯了,所以一时口无遮拦,若是有得罪郡主的地方,下官便在这里给您赔礼了。”
“爹爹,你不必如此,她......”罗泓奈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亲自的为初长竹赔罪,连忙看向他。
罗庸却微微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罗庸这些年来虽然无暇官场的斗争,但其中的污垢与人心的肮脏倒是早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他不愿意让罗泓奈得罪初长竹,便是存了这份的心思。
要知道,宁可得罪一介高人,也不要得罪一个小人。
这个道理,罗庸十分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