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我决不可能为了一个已死之人放弃我的所有,至少,这世间只有一个凌皎兮,将他日日夜夜的藏在心中,而我,绝对不会。”
曾经的故事在这个看似富丽彷徨的皇宫上演着,正是华美的地方又掩藏着多少残酷的污垢与毁灭,有些人知道,而有些人却已经渐渐淡忘了,又或者,他们本就不愿意再想起,就像是从未经历过一般。
尚书府
树叶缓缓的自树枝之上坠落下去,随着大风的吹拂,叶叶埋葬于泥土之中,滋养生灵,又恰似清净。
景暮走到施丹烟的身后,语气悠悠:“施姑娘,别来无恙啊!”
施丹烟听到声音,心中猛然一惊,她连忙回头,后退了几步,看见来者是景暮,连忙一礼:“景大人安好。”
景暮却摇摇头,眼中若有所盈:“应该是姑娘安好才对,在下自远方寒烟既能遇此老乡,也当是在下的荣幸才对。”
施丹烟的眼中立即添上了一份谨慎之意:“景大人所言,我实在是听不懂,大人乃是千屏国的使者,而我则是自小便生长与这寒烟碎之中,又怎么会同大人是老乡?”
景暮倒是摇头一笑:“施姑娘此言便是不地道了,姑娘明明是千屏幽中人,又何时生长于这寒烟碎了?”
“我想景大人可能是弄错了,又或者是认错人了。”施丹烟心中虽然慌乱,但眼中却是带着镇定。
景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故意凑近施丹烟仔细打量了一遍,最终姑娘皱起眉头道:“没有错啊!我的记忆一向很好,我的确是再千屏幽见过姑娘,姑娘又怎么会说自己是不是千屏幽的人呢?”
施丹烟袖口之中的拳头渐渐的攥紧,额头之上已经透过一层薄薄的冷汗,但却矢口否认:“大人定是认错人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便告退了,方才云勋好似是要找我有些事情。”
她还未来得及抬脚,景暮的声音便已经悠悠的传了过来:“那就不知道大殿下姑娘是否认识了?”
施丹烟立即停滞住了原地,手中的拳头攥的更紧,她背着景暮的方向,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景暮既然已经将殿下都说出来,那就证明她在景暮的眼中所有的一切已经暴露,而一个细作一旦暴露自身的身份,一则是杀了对方,二则便是自杀。
她原本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身份掩饰的十分隐瞒,就连谈云勋都未曾看出来分毫,此时却被一个来自故国的使者发觉了什么。
景暮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慢悠悠的走了施丹烟的前方,嘴角透过一丝笑意:“既然姑娘已经听到了我所说的话,那不知道姑娘是否介意我说接下来的话呢?”
“你说。”施丹烟的眼神瞬间冰冷的下来,曾经的伪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景暮的语气淡淡:“姑娘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千屏国的使者,所以我知道你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你也不算是暴露,只要我们合同一心,做一些事情,你的事情,我既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再插手,姑娘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