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后,笑道:“朕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既然景大人已经出口了,朕又怎能不应允,那就不知道长亭姑娘是否愿意了?”
初长亭已经看到了初长逸朝着她方向所使的眼神,如此情形,她又哪里有拒绝的可能,初长亭只得又一拜:“民女领旨。”
初长亭在众人面前一步一步走向景暮,她的眼中带着几分凌厉之气,可是此刻的景暮眼中却是带着一丝笑意,他甚至主动迎上来,道:“有劳长亭姑娘了。”
初长亭淡淡一笑,众人只见那笑容,却未曾发现那笑容之中嵌了一丝冷意,她将手悄然搭在了景暮的脉搏之上,过了一会儿,她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她原本景暮是故意当众如此,却未曾想到,他身体之中竟然真的有一种不简单的毒素,此毒十分的剧烈,其中交杂相错,就连识毒无数的她一时之间都没有辨别出来这是什么毒。
但是她能够看得出来,那毒已经深入了景暮的血脉之中,按理来说,此刻的景暮早就已经被毒素渗透至五脏六腑之中,应该已经一命呼呼了,即使是侥幸不死,他也应该残废于床榻之上,时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又怎么会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呢?
“怎么样?姑娘可看出来些什么了吗?”景暮看着初长亭眉头紧锁,突然心中一颤,不留痕迹的将手臂缩了回来,问道。
他的这一提问使得初长亭的思绪戛然而止,她看向眼前深不可测的景暮,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她实在看不出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稍有差池,她就会十分的被动。
过了一会儿,初长亭方才开口,退后几步,微微一礼:“景大人不过是受了些风寒罢了!没有什么大毛病,回去煎几副驱寒的药即可。”
景暮看着如此的她,心中忍不住一笑,看来她还是那么的聪慧,他身上的毒症十分的奇异,她就是料定了他绝对不会拆穿于他,所以才会如此果脆的开口。
“那便是有劳姑娘了,看来姑娘的医术实在是不凡啊!”景暮淡淡一笑。
初长亭却摇摇头:“那此话便是大人谬赞了,大人所患的不过是最简单的风寒罢了!只要是一个大夫都会轻易的看出来,这又怎么能够证明民女的医术呢?”
景暮倒是一笑,她果然是从来都不吃亏,她方才的话外之意便是他故意试探她的医术,用一种最简单的风寒之症而试探他们寒烟国的人,她这就是在“报答”方才他为难于她之事。
果然,就连皇上脸上的笑意都褪去了半许,他自然也能够听出来初长亭所言,但是碍于今日,他又不得说出半分。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却是已经看的清晰,那名唤长亭的医女的确是并非常人,往后可能有大用处,可以重用。
而就在这个时候,凌向笛的眼神之中又夹杂了一种诱惑所迷的感觉,看来他所想的没错,这个长亭,他必须要得到,即使是初长逸不肯放手,他也定要想方设法的得到她,为他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