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非富即贵。”谈芸儿点头道:“这些帖子都是云勋下的,他好像邀请了初长逸世子,杜旭尧将军,还有学士府的罗大人......”
这些人名缓缓的传入初长亭的耳中,这些故人仿佛成为了一场梦境,随之飘散,有随之风沙,而在触及初长逸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冷笑,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来,看来一切正好。
他们之间,终于要见面了......
傍晚
夜色就如同是泼墨的笔砚一般,挥挥洒洒,又自成一片,初长亭坐在窗户旁边,就那么眺望着远方的夜色,眼中却是如此尖锐,其中甚至隐隐约约着透过一丝杀意。
虽然她隐匿的很深,但这周围的空气却还是透着一股压抑,一股不由来说的气氛。
初长亭的脑中突然染起滴答滴答的声音,那种黏腻腻的,充满血腥的,又亦带着一股无以伦比的恶臭味道与满天的黑暗与丑恶的嘴脸。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划过一道黑惶惶的身影,略过窗前,笔直的站在了初长亭的面前。
初长亭的面对这突然出现的芜冬,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她的嘴角微微摆动,方才的情绪还残留着几分:“芜冬,你这轻功好似又见长了啊?”
芜冬微微低下了头:“圣女,您今日让蚕束来让我所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打探清楚了,三日后,在这尚书府会举行一场春日宴,来庆祝谈芸儿的久病康复,这寒烟碎的许多人都会出席。”
“你所说的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初长亭手中摆弄着腰前的几缕青丝,目光却是格外的皎洁:“春日宴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芜冬的目光之中带了几丝担忧之意:“既然圣女已经知道了,那三日后,恐怕圣女一定会做一些事情,我想为了您的安全,我还是潜伏到这尚书府中吧!”
初长亭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她的目色一直盯着窗外的那一轮皎洁的月色,眼中却是明亮至极:“我一向最不喜欢忍耐与做作,可是偏偏还是要再忍下去。”
芜冬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划过一丝忧虑:“圣女一定会得偿所愿的,您一切的付出都不会白费,曾经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会得到他们应有的代价。”
芜冬心中自知,初长亭心中早就已经被仇恨所填满,这种仇恨就像是延绵不绝的山脉,永远都找不到尽头。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的初长亭眼中一片猩红,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将自己一束青丝毫不犹豫的斩断:“我初长亭今日断发起誓,此生绝对不会再动一丝的真情,若违此誓,必不得好死。”
初长亭却透过这夜色,萧瑟的寒风吹过她单薄的身子,她却没有丝毫的移动,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薄唇微启:“这种仇,已经险些要将我的理智所掩埋,我们此次来到寒烟碎,不仅仅是要报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小冬,你该提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