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钢想来,他这一抓已是势在必得。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就在他刚才犹豫的瞬间,崔明动了。
抬脚,前踢,在丁钢的手及肩的刹那,崔明的鞋底准确的吻上了对方的腹!丁钢一声闷哼,高大的身子如虾般弓起,不由自主的往后飞起,啪的一声,倒在大厅的地面上,四脚朝天。
啊!一阵惊呼声响起,几十名围观者无不脸现惊骇之sè。
躲在人群后面的黄毛更是吓得两腿打颤,哆嗦着转身逃走了,这还了得,以一敌五的丁哥只一个照面就被干趴下了!
丁钢威风惯了,哪受过如此打击,惊骇的同时恼羞成怒,一骨碌爬起来,咬着牙,前冲两步,如柱子般的左腿横扫而出,带起一阵疾风。
“崔明心!”陈燕忍不住惊叫。
崔明暗赞奥特曼了得,寻常人摔了这么一下,估计就很难爬起来了。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攻势,他眯起了眼睛,在即将被扫中脖子的一刹那,身体猛一后仰,然后轻抬右脚,顺着对方的力量在其屁股上一勾!
丁钢一脚扫空,就知道不妙,想变招已来不及,身体高大的人灵活xìng相对较差,等到他想收腿的时候,屁股上已重重的挨了一下,再次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不同的是,这一次是脸朝下趴俯在地了。
“好!”围观的人群轰然叫好,这么jīng彩的打头很难碰上,况且被打趴下的还中一个彪悍强壮的刑jǐng队长。
“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sāo扰燕姐,像个男人一样生活吧!”
崔明拍拍手,扫了地上的丁钢一眼,就不再看他了。
丁钢走了,灰溜溜的。
围观的人群也被酒吧保安给驱散了。
“燕姐,我送你回家吧。”崔明关心的看着陈燕。
陈燕摇摇头,“坐吧,再陪我喝一会儿。”
崔明坐下了,陈燕拿起酒瓶,给两人分别倒上,然后举杯看着他,“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还一直把你当弟弟,谢谢你,干杯!”
崔明暗笑,我厉害了难道就变成大哥哥了?
“崔明,想不想知道我的事情?”陈燕仰头干了杯中酒,神sè黯然,明显已有了醉意。
“吧,燕姐,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崔明凝视着她,是该倾诉倾诉了,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失去了婚姻,心里肯定一定很苦,老憋在心里可不是好事儿。
“我是两年前和丁钢结的婚,是人介绍的,当时彼此都还满意,别人也都很羡慕。”
陈燕叹了口气,一双迷人的眸子如烟似雾。
“可一年之后,矛盾就出来了,原因是我不会怀孕。”
崔明忍不住插嘴:“现在主动不要孩子的人都很多,只要夫妻关系好,问题不大啊。”
“问题是我们俩都想要孩子,他更想要,于是我们就偷偷的去看医生,结果出来后,他整个人就变了,想发了疯一样,越来越变态。”
“真是个该死的男人,燕姐,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你,妻子纵然不能生育,男人应该倍加爱护才对。”崔明忍不住又插嘴。
陈燕笑了笑,摇摇头,“你得对,男人的心胸并不和身材成正比,但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因为,在医院里查出不育的不是我,而是他丁钢。”
“啊?”崔明有反应不过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忍受不了自己不育的事实,十常自卑,心理严重变态,甚至对外宣言是我的问题。又整天防着我,防着我偷人,防着我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到十几岁的年轻,大到五六十岁的老男人!”
“我勉强可以接受他不育的事实,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他的变态,没想到由自卑而产生的所谓男人的尊严竟然如此可怕,我实在受不了。离婚后,他又纠缠着我,要求原谅,要求复合,又时不时的来一威胁。”
“今天晚上,我参加老同学的聚餐,还不到半个时,他又来胡搅蛮缠,我只能离开,我受够了,可我能怎么办!”
天下间竟有如奇葩的男人,崔明无语,他给两人倒了酒,无声的和她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陈燕也干了,放下杯子,长叹一口气。
“燕姐,都过去,你离婚的决定非常正确,就当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以后,那畜生还敢来sāo扰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崔明一定揍得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陈燕噗哧一笑,眉头舒展了些,“谢谢你帮我,也谢谢你肯听我啰嗦,我好多了。”
她给两人倒上酒,举起杯子,轻呡一口,“崔明,你呢,你的事情吧,那个林草儿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崔明摇摇头,也不隐瞒,将林草儿的事情了一遍,不过略去了财政局长汪汉的那部分。
“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也去按摩中心。”陈燕咯咯娇笑,倾吐过烦恼之后她确实好受多了。
崔明郁闷的傻笑:“我真不知道那就是传中神秘的jì院。”
陈燕一听,更是笑得不行,喘着气拍着高高的胸脯,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你那服装店铺叫什么名儿?”
“都市cháo女。”
“好,以后我买衣服就去那儿了,我还可以介绍一大批朋友去当你的顾客,只是这样一来,崔明,你该给我打几折?”
崔明道:“燕姐要是看上哪套,尽管拿去穿,还打什么折呀,凭你这么好的身材相貌,简直就是个广告模特嘛,没付广告费给你已经是赚了。”
陈燕又笑了,这子真会话,真是让人舒服到心里去了,“你这么一,我倒真想去看看,哎,对了,崔明,把店铺做大,我投一股怎么样?”
崔明笑道:“你以为是办大厂啊,一个店能赚多少,亏死你去,别醉话了,等明早醒来,你什么都忘了。”
“了你也不相信,我有种预感,你开店会发财的,所以,我打算投一股,傍着你发财。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盲目投资的,过几天我会去店里考察一番再作决定。”
崔明愕然。
“你的家在哪里,不会就是南岭乡的吧?”陈燕酒意上涌,目光有些迷离。
崔明一怔,燕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从那个记忆里他知道,有关家的部分被藏得很深很深,那是他痛苦的过去。
借着酒劲儿,他也就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