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月没有理解,问她,“什么叫嫁过去的人不是你?”
萧琴见她真的一头雾水,道,“我昨天被人打晕了,藏在客房中,刚醒过来。”
南方月吃惊地看着她,“那嫁过去的是谁?”
“你还有脸问别人!”南鸿气得额间青筋颤/抖。
“我一直以为嫁过去的是萧琴。”南方月道,还是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声,“真不是你?”
问了也是白搭,看到她还未来得及换的喜服,什么答案都有了,于是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那嫁过去的是谁?”
“你哥呢?”南鸿问道。
“我一直在房间,没见过哥哥。”
南鸿的脸更是阴沉,昨日大婚之时,南廷遇就去了薛林埙那里,一直未曾回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突然有个极不好的念头冉冉升起:莫不是调换新娘是他做的?
南鸿转身对身后之人道,“带几个人去薛公子那里,将遇儿找回来。”
别院————
两人刚用过早膳,南廷遇牵着薛林埙在院中稍稍缓步,看着晨阳从东方升起,好似带来了无限的希望,他扭头对薛林埙道,“今后的每个早晨,我们都一起看日出,如何?”
明明知道不可能,薛林埙见着他的侧脸沐浴在晨光之中,仍旧带着幻想地点头,“好!”
而这时,十一匆匆跑了过来,面色难看,道,“公子,府里来人了。”
薛林埙的手,微微一抖。
南廷遇握紧了他,泰然自若地劝道,“没事。你在家中等我,我很快回来。”
恐怕这一走,很难回来了吧!薛林埙如此想着,心里竟然开始浮现出隐隐的担忧,终于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他,他却不得不松开。
薛林埙努力压制着心中万千忧虑,道,“我等你回来。”
“好!”南廷遇说完,嘱咐十一,“你留在这里,照顾好薛公子。”
“公子尽可放心。”十一拍着胸.脯保证。
南廷遇刚走不久,薛林埙压抑心中的苦楚突然爆发,身体颤颤巍巍的差点倒下,幸而被十一扶住。
薛林埙用帕子紧紧捂着嘴唇,猛烈地咳嗽起来,又慌张地将染了血的帕子藏起来。
十一又不是瞎子,当即就看到了那一抹触目的鲜红。着急道,“薛公子,你怎么了?”
“没事。”薛林埙几乎咳到说不出话来。
“我先扶你进屋。”十一将他扶进了屋内坐好,脸上十分着急,“薛公子稍等片刻,我去找公子回来。”
“别去。”薛林埙瘦若干柴的手紧紧抓住十一的胳膊,“我不能让他为难了。”
十一见他不松手,又不敢真的用力猛拽,哀求道,“薛公子,你这样,公子会担心的。你让我去找公子回来。”
薛林埙又是一阵猛烈咳嗽,道,“我没事,休息片刻就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十一立刻手忙脚乱地为他倒了一杯茶,替他顺着气。
南廷遇回了南家,看了一眼堂前正襟危坐的南鸿,还有立在堂下的南方月与萧琴,他心下了然,该来的总是要来。
南廷遇三两步上前,双膝跪地,每一字都是下定决心的铿锵有力,“我对林埙是真心,求父亲成全!”
南鸿心中猜测颇多,可怎么也没想到,南廷遇竟然斗胆自己嫁给了薛林埙。
他气得浑身颤/抖不已,一手挥掉桌上的杯盏,茶杯带着滚烫的开水,砸在南廷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