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鼻子下一阵暖流流过,白晨夜抬起手抹了一把,指尖一片鲜红。
“别怕。”安临慕扶着他坐起,在他耳边轻声道,话语轻柔,果真让人安心不少。
不多时,感受到背部一阵暖流袭来,流过四肢百骸,让白晨夜感到一阵舒适,不禁长舒一口气,极为享/受地哼唧一声。
声音刚发出,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白晨夜尚在细想,感受到背部的气流一阵紊乱,顿时想透彻了,一阵惊雷扫过,直通四肢百骸。
这哼唧……实在销/魂!
“那个……刚刚我是……”白晨夜支支吾吾想要解释。
“凝神静气,别说话。”安临慕冷冷开口打断他,稳稳当当地为他疗伤。实则,白晨夜此刻的说话声,在安临慕听来,都是魅惑至极,扰乱心神。
白晨夜幽幽地闭上嘴,心里暗暗骂着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矫情个屁,人家充其量将你当个兄弟,如果最后找不到‘白晨曦’,可能连个屁都不是。
半个时辰之后,安临慕这才将他体/内的毒压制住,再次将他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道,“你先休息,天亮之后,我们去找大夫。”
安临慕一直担忧着白晨夜,自己的伤势很重,却是毫不在乎。拖到现在,他的脸色已如落水的幽灵,惨白惨白的。
“你的伤,如何了?”白晨夜不免有些担心。
“无妨。”为了不打扰白晨夜休息,安临慕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因为条件简陋,只能干坐着闭目养神,无法疗伤。
既然无法疗伤,至少得让他好好休息才是。白晨夜朝里面挪了挪,挪出一个人的床位,道,“你来这边休息吧,这张床,挺大的。”
“不用。”安临慕回绝。
“别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哈,更何况,我们又不是没有同睡过。”白晨夜说话直接不过脑子。
安临慕察觉到他话中的漏洞,抬起眼看向他,“我与你,何时、同睡过?”
说完,他的脸上竟是难得的有了血色,眼神飘开,哪还有方才质问的气势。
“……”白晨夜一惊,闪了舌/头。
安临慕寻来北麓之后,两人一直住在两间客房,偶尔白晨夜醉个酒,需要人照顾时,安临慕也只是坐在凳子上,守他半夜,哪有过同睡的经历。
而白晨夜说的同睡,则是指崇吾山的三年(两年零大半载,为了好统计,以后就说三年)。
白晨夜的脑子一转,讪讪道,“上半夜啊。以天为被、地为床,我们可不就是同床共枕过?”
话说,你这张通铺,也是够大的。
为了不让安临慕过多怀疑,白晨夜快速打破宁静,“你赶紧过来睡吧,别让我去拽你啊,你知道,我现在行动不便。”
行动不便还不消停,赤裸裸的威胁啊!这要换了安亦欣,一脚将他踢下楼去。
“你要是不过来,那我就去你那。”白晨夜说着,已经撩开被角,就要起身。
“别乱动。”安临慕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僵硬着手脚走了过去。顾虑好半天,这才和衣躺在旁边,一挥手灭了灯。
只是如此躺在同一处,虽然连衣角也未触/碰到,不过白晨夜已经知足了,他闭上眼睛,满意地勾起一个笑,老老实实地睡去。
还未过一刻钟,白晨夜突然一翻身,整个人抱在了安临慕的身上。
知足?个屁!老实?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