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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什么叫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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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无语,鱼朝恩沉默了好一会,也许,他和她们一起沉入了某段往事里,我险些飞走。

“怎么可能会忘,只是一时未想起......”

“正当用时未想起,父亲,那该怎么办?”

“断喝一声弹指来,为父的脑门,一如当初,随你处置。”

“请......开.....脑门......迎此时。”鱼曼舒也许,正慢悠悠的弹鱼朝恩的脑门。

“不要啊姐姐,你们......义父,您就惯着她吧。”

“哎呦......”鱼朝恩恐怕,呵呵,姹紫嫣红呲牙咧嘴。

“父亲,您怎么了?”

澄清一下,那张姹紫嫣红的仪容,不关我的事哦,要怪,得怪司马光,砸缸的缸。

“哦,哎呦,圣上加封为父,又是国子监事,又是国公,皇恩浩荡,谢恩头,嗑的重了些,不碍事。”

果然不关我的事。

“姐姐,你的手也太重了些。”

“姬儿,告诉我,义父他怎么了?”

“舒儿你也忘了,为父是何人?”这是一句快速的抢白。

略微的一会静默。

“那,再春先生,舒儿的脑门也随您处置,来吧。”

再春?

“正当用时未想起,断喝一声弹指来,请开脑门迎此时,枯木再春笑冰霜。”

一句比一句下来,与其说鱼朝恩在弹指吟诗,不如说他在耍宝,他在搞怪,他在娱乐大众陷害人生,我的人生,大部分靠耳朵接收,他努力像个男人像个勇猛的父亲,结果,加重了自己无法挽回的娘娘腔。

这是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尴尬与幽默,终于诙谐了,还有这首诗,只有最后那句,至于意境也是事后诸葛,事前猪。

“孔明事后不足道,迎寒笑起万里晴。”鱼曼舒,鱼曼姬,随着鱼朝恩齐声吟咏,完了,三个人一起笑。

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笑比眼泪要复杂一百倍。

可故事,不是过去的事,故事是鹅毛沉底,溺水三千里,那一座横空而来的彩桥飞渡,悲怆也许并不准确,飞渡也许并不准确。

故事是一波推一浪,星辰大海,春暖花开的征途。

有那么一点感动,难免会有这一番煽情,屋内,笑完了。

故事往往会从这里转移镜头,我的人生,大部分靠耳朵接收,寂静,随之而来的寂静,我更想倾听。

“父亲,姬儿,曼舒,鱼曼舒,此生亦无憾.......送我升遐,鼓盆而歌......”

我走了,我知道什么是升遐,我只是不知道,什么叫此生无憾,不知道什么是此生无憾,怎知升遐?

来的唐突,走的茫然,我去哪里复命?

告诉族长:“你的曼舒,要升遐。”

看天空,不看他的脸......

喜光寺吗?

请到神鸡童了,快过年了,他们要回去了,而西市,长安西市,那一片人潮涌动里,有他们的身影,一定有。

快过年了,西市,就在喜光寺近旁,冯谨不是买了一担柴火过去,也就一会的功夫,后院里,不停的切啊切。

终于看见了子谦,高高的子谦,在子颂的脖子上,子颂小包大榄,他举着绚丽的糖人,糖人是一只大公鸡,举的那么高,一面风中招展的彩旗。

冯谨在肉摊前翻动,像买菜的市场大妈,红光满面的灵空,叨念的可是阿弥陀佛?

我已经风筝了。

占据两坊土地,究竟是几个金城的规模,一望头晕,四周有墙,每面墙,两个门,两两相对的市门之间,街道直通,街巷连同,往来潮涌,喧声潮涌......

我早就风筝了,看成片的脑袋,脑袋的汪洋大海,是一件极其恐怖震撼的汪洋大海。

冯辑呢?

我找了很久很久,市局北门口,蹲在市鼓旁看天的人,不是他,会是谁?

慢悠悠的过去,浑身沾满喧嚣的潮水,眼里沾满喧嚣的潮水,飘过脑袋的汪洋大海,飘过琳琅满目,叫不出名字的东西......飘过我叫的出名字的奴隶,奴隶是一种正规出售买卖的货物......

“族长......”

“.......族长,你看什么呢?”

“等一个不好的消息。”

“哦,然后呢?”

“哈哈,娶一个妻子,生一窝孩子......”

“切,切切切,族长黄粱美梦呢?这么多人看过来了,骂你神经病呢。”我不满的嘀咕着。

“......”

看天,不看他的脸,这就奇怪了,我只知道他微凉的眼神,不知道他的脸,有没有认错门找对人呢?

正在恍惚,突然站起来的人,将他的脸对准我的眼,对,是你没错了,不要这样,微凉的双枪,枪洞,很吓人。

“躲什么,你得习惯我的做派。”

“习惯,我习惯了。”

我举起双翅,用优雅的身姿向你丢械,向你投降,尽力让自己的鸟抓交叉在一起,还得绷直了,踮起,有比这更优雅的身姿吗,老土,这叫芭蕾,芭蕾你必须懂,如若不然,如何与我共事呢?

你要看出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差距,诙谐了的高难度,我的投降,是因为你的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ballet,芭蕾。

源自古拉丁语,跳舞。

孕育于文艺复兴时的意大利。

十七世纪,在法国发展并趋于职业化。

风靡了。

天鹅湖,仙女,胡桃夹子,可我喜欢动画片《了不起的菲丽西》。

“菲丽西,你为什么要跳舞?”

“舞蹈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自我。”

族长,请叫我菲丽西,自我约=宿命,走在成就自我的征途里,你也是菲丽西。

“族长,我们去闯关吧。”爱也是宿命,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怪样子,收起来,没人绑你吊打。”

“这叫ballet,是一种优雅,你看不懂投降的优雅。”

“我只知道,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一星半点你样样都沾了点,难得,如此全才。”

“且,损人何必如此麻烦,最后两个字,我比较认同比较喜欢,多谢夸奖。”

我放下翅膀,收回双爪,在你微凉的枪洞前变成风筝,开枪吧,我知道,你没有子弹,你没有,平静深思的脸,一只手攥的很紧,一直攥着,为什么?

“很会听话嘛,她,怎么样了?”

我扭头看天,她是谁啊,我问的是天。

“怎么样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说吧。”

“你是不是很想很想知道?”

你既然见识了我的优雅,也该见识一下,我的执着,为什么,你要给我执着的机会,说出很想,有那么难吗?

“来来回回,你的嗜好不会是磨牙论道吧?”

“你是不是很想很想很想知道?”

“本族长陪你论论道。”

“你是不是很想很想很想很想知道?”

“人人都在掘地三尺,睢阳城里的最后一只老鼠过于肥硕,它不敢磨牙了,牙长进了它的下颌,颈项。”

“你是不是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知道?”

“十六颗牙。”

“你是不是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知道?”

“上下两个钉耙,每时每刻水逼石穿,只不过穿的是自己的下颌颈项。”

“你是不是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知道?”

“睢阳城里的最后一只硕鼠,如此生下了一窝鼠崽,十六只不错的干粮。”

“你,你......”

“我还想同你论道,怎么样?”

“......她说你是个怪物。”

“哦?”

“她还说此生无憾。”

“还有呢?”

“送我升遐鼓盆而歌,没有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我终于听见了西市里的喧嚣,它一度暗哑息声,现在,它在颤栗,不是因为故事本身的惨烈,因为讲故事的人,一句比一句从容,越从容越恐怖的人,我第一次看见。

“我以为,你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的手足,我的耳目,不是为了吓你,我不得不敬佩睢阳的最后那只母鼠,秃鹰,乌鸦都开始逃跑的时候,什么都在一口锅里了,我就是那口锅,什么都往里放过,什么都放的下......。”

故事,就是过去的事,你一定担心明天的生活对不起昨天遭受的苦难。

故事,就是过去的事,请放下吧,它们长成了肉,没必要剖析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肉。

“我们去闯关吧,去看她,她看着太阳,她说你有翅膀,很特别,然后就笑了,你不想看她笑吗?”

“......你不想看她?”

冯辑漫不经心的蹲了回去,漫不经心的望着远处的人潮,嘴角泛起漫不经心的嘲讽。

有人受伤了。

“大荒茫茫里,漫漫方舆间,何曾映轻舟?”

你是在问我,还是问你自己,我受伤了,我的脑袋正好在自己的轨道里运行,在这片土地上,要通晓这片土地上的禁忌,熟习,不断的熟习这片土地静默的禀赋,和整个星空保持联系也保持距离的能力,非凡的太阳系。

我又回来了。

“请问,什么是大荒,什么又是方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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