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冥神情凝重起来。握在他手中的正是秦枫的遗物。
三日之中,秦若坐立不安。别说是小世界,就是幽冥这庞大的世界她也懒得去理会。只是成日成日的将自己闷在屋子中。
期限一道,小阎王刚睡醒就看到秦若坐在他屋中,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揉揉鼻子,阴冥还带着点起床气儿。"你这倒是早,可也不看看人家睡醒了没?"他打着哈欠,眼泪挤出眼角。
"秦枫的下落。"言简意赅的仍然只有四个字。
小阎王从抽屉里拿出张纸条,扔了过来。"里面就是了,不过秦若啊,既然咱们既往不咎我那些军队你能还给我吗?"他还没太傻。还想着和秦若谈谈条件,将自己那些被秦若骗着归顺的下属找回来,扩充军力。
秦若想了想,"不行。一码归一码。我说的是咱两之间的恩怨。至于军队,不在此列。"
...
原来,秦若一直在和阴冥玩文字游戏。
秦若才出了幽冥殿,自觅了无人的地方。想着纸条上面每一句话,她多有说不出的紧张感。
那白纸黑字的纸张,承载着她太多的思念。
她激动的试了几次,都不敢将纸条打开。最后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才将那叠的四四方方的小纸条展的舒畅。
大大出乎她所料的是,那纸上只写了四个字。
秦若翻来覆去,倒着念正着看。还曾怀疑是不是这纸只夹带了别的字,琢磨了半天尚无头绪,只得认命去对待那四个字。
原来,纸上写着:尚在人间。
怎么可能?秦枫为了她出事那一瞬就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闭上眼她还能回忆起秦枫视死如归的表情,她不信。若是秦枫真的还在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恼怒中的秦若,一气之下折返回了幽冥殿。
"你给我的是什么?"她扯了阴冥领口,大眼中只有不可置信。
阴冥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眼中有些茫然,接着才慢慢反应过来,秦若问自己的是什么,解释道:"我用了父亲的法器查出的下落,不会有误的。"
"你可曾看过纸条上些的是什么?"秦若不依不饶,继续逼问。
"自然。那是我亲手所写。"得到阴冥的肯定,秦若拽着他领子的动作幅度更大,让他险些喘不过来气。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写的是什么?!"秦若怒问。那张纸被甩在了阴冥脸上。
挣扎中的阴冥不知死活,还试图要将话说得清楚,看着就让人觉得欠揍。直到他艰难的挤出那四个字,秦若更觉得这是阴冥的恶作剧。
屋内闹了半天,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外人的关注。
那从不曾在人前出现过的老阎王居然闭关而出,第一时间来到了阴冥屋中。
笑呵呵的老好人手中提了壶酒,一进门就被屋中的情况吓傻了眼。
"哎呀呀。你是谁?干嘛欺负我儿子?"这话,放在任何时候从做父亲的口中说出,都是全然对儿子的袒护。就算老阎王也不能例外。
秦若就是在这撕心裂肺的叫声中,才终止了对阴冥的折磨。
她板着面孔,并不待见老阎王。想来,小的就是个不靠谱的,老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自然,这就是秦若的以偏概全了。老阎王还真是和小阎王相差巨大,除了那张酷似的面孔,两人全身上下从脾气到性情,在没半点相同的地方。
老阎王手中的酒洒了一地,自个扑腾过来就去抱秦若的腿。看着儿子在秦若拉扯中,脸色煞白,心疼的紧。只差没上嘴去咬...
秦若将人放了。
老阎王呼哧呼哧的站定了。
阴冥白着脸,只是整理自己的衣口,一句话都不说。
三人当中,总是要有个出声的吧?儿子的危难解除,老阎王那思路就回归了原位,沉了脸孔问道:"姑娘,你是什么人?也敢在我幽冥殿欺负幽冥的小阎王?"这胆子天下间都少找。
秦若也在一旁,挽自己的衣袖。想的却是等这碍事的老家伙走了,她就算是用打的也要让阴冥将真实的下落告诉自己。因此,老阎王第一句的话就成了凉风,尴尬的要死。问完了硬是没人回答。
可显然老阎王有的是主意。这女人不说,自家儿子总要说吧?
便朝着阴冥问:"儿子啊,这姑娘是谁?来咱们家里干嘛的?"听听,要是常人看到自己儿子被欺负了,自怕早就摆了脸色给人看,更何况好声好气的在这问话,可老阎王还真就有这个度量,事情没弄清楚之前,绝不给秦若任何难堪。
自家老爹的话,阴冥不能不答啊...
便用了几句,略微解释了秦若。
可这一解释,就算阴冥有心藏着掖着还是让老阎王发现了可疑之处,追问下阴冥竟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家老爹。
老阎王再去瞧秦若,这就不止是客气不客气的事了,明显眼中有了尴尬和心虚。
"姑娘,看来还真是我家这小子的错。不过你那动手打人,也是不对的。不如这样,要是我儿子的话你信不过,我重新当着你的面将法器拿来,咱们一同看看那位的下落如何?这样姑娘的惑不就解了吗?也不用和我这儿子置气。"
秦若冷着脸,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心中却道:没想到,这老阎王还是个讲理的人,和阴冥相比好相处到没话说。所以说,就算两人见面的时机不好,可这老阎王留给秦若的印象却是十分的好。
老阎王领着秦若,边赔礼边带路。"其实我儿子是有点小毛病,不过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就是了。至于你带走的那些兵将,我是不会和你讨要的,姑娘放心。"
老阎王想得明白,自己出关正是因为始终大成不了。现如今眼前就有个能对付活死人的人在,他还不如放手一搏,将所有的生力军都交到秦若手中,说不定还能有奇效呢?
至于自己孩子和秦若的仇怨,那便又是另一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