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平日里在南山,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妖。
可出了那处带着阿乌一路游走,早没了在山中拽的二五八万的态度,牵着阿乌,温柔体贴。
阿乌年纪小,好多时候任性妄为,他都劝着哄着。
只到了这处,心知肚明阿乌会气的跳脚,还是说了出来。
对阿乌解释并不是件难事,阿乌能听得进去话,讲得通道理。
他和锦鲤的事情,早是百年前的过眼云烟仅仅成了不咸不淡的记忆。
现如今看来,锦鲤在他心中恐怕还不如阿乌的一根头发丝,最细的那个。
他搂着她,发挥一路上训练出来的哄孩子那套,简单几句就平复了阿乌的怒气。
低沉的嗓音,不管是绵绵情话还是解释缘由,单就声音已经像是抹了蜜,含了糖,甜的阿乌心中酥了起来。
两人兜兜转转,最后的最后旅途的终点还是回到了南山。
阿乌也对他生活的轨迹多了了解。
苏海和她和好时,那句不会随便离开的话语恍如昨日。
阿乌一下水,首先想到的竟然就是那句。
当日里一切还历历在目,让这姑娘太过动容也羞愧万分。
行了万里,走了一圈,更知苏海当绝不是会轻易抛弃的那只。
两妖归来,不再倦在苏海水榭旁的小家中,而是自己动手捣鼓起属于他们的小窝。
苏海亲自挑的地方,临着红龟长老的住处,晶石铺成的精致小宅。
搬进了新家的第二日,苏海找了由头,号称要为阿乌穿串海珠。
笑意爬上了阿乌漂亮的眼睛。
眼角也凝了笑纹,本就娇俏的阿乌更是沁在蜜中,耀眼如水晶。
原来苏海这个混蛋根本没忘记过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她说过,最喜欢海珠的色泽。亮堂堂银闪闪。
...
接下去的事情,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陡然生变,苏海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去就再也没有丝毫音讯。
整整两百年。
傻呼呼的阿乌,在事情刚开始的前几天,临着门等了又等,盼了又盼。
心心念念的只以为苏海在为自己采珠的过程遇到了状况,担惊受怕。
没过得三五日,气息虚浮。
她们这一脉,靠着就是和不同的水族交配来维持妖力也疏散妖力。
说白了,更像是个载体。超过就要疏导,没到就要填满。
阿乌不愿意,总想着苏海对自己说过的话,觉得再去找了醉虾就真真是对不起他。
不久前才暗暗下了决心,再不会冤枉了苏海的她,********都在等待上。
苏海对她的好,刻印在身体中。她有自己的骄傲坚持,再不愿轻易找了妖交配。
她可不会忘记,苏海突然离开后,回来发生的那件事。
也正是自己的随意才让她觉得愧疚。
日子一日又过一日,家门前新长出的水草丝带般透了嫩绿。
阿乌的脸色也开始呈现出一种颓败的绿,这是妖气四散的前兆。
她透过光线,可以看到自己伸开的五指一点点有了浅绿,脸上也开始浮现出相同的色泽。
蹙了眉,伤了唇。固执的继续等着。
那是草鱼精苏海离开的第四个年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