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与荣昕宇对视一眼,急忙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只见外面吕季白无奈的看着自己雪白的衣裳已经被眼前的饭菜染成彩虹,旁边店小二惊慌失措的站着,而一抹嫣红的身影已经蹿到走廊尽头,还回头使坏的扮个鬼脸:“对不起了,下次有缘再见赔你的衣裳。”
蓝眸流转,潋滟风华。吕季白只觉得心口一跳,那道身影已经了无踪迹了。
旁边的小二知道吕季白的身份,脸色早已经苍白:“吕公子,对不起啊,这……。都怪那个女孩子,每次来都是风风火火的,不就是给自己的宠物买吃的吗?像是有人追一样。”
给宠物买吃的,竟然跑到这里来?荣昕宇觉得好奇怪:“这里有宠物吃的东西吗?”
“每次来都是那道翡翠琉璃粥,说什么她家的白狐最爱吃。”小二解释中,看到吕季白还在那里站着,更是抱歉:“公子,这衣裳……”他可是赔不起啊。
吕季白摇摇头:“今天出门不利,我回去了。”说着告辞了荣昕宇与叶浔,独自一人定着一身的菜汤,出了饭店的门口。
叶浔被搅得也没有了食欲,跟着出来,一直目送吕季白消失在街角,才慢悠悠道:“榴儿,我们回家吧。”
直到叶浔消失后,从角落中走出一男一女来。他们都穿着南平州少数民族的服侍,那个女孩儿恰巧是刚才风风火火消失的那位。
男子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引来旁边为数不多的人的观望,好在南平州本就少数民族众多,这样的人天天出现也就不足为奇,只是惊讶与此男子俊秀的外表,与微微发蓝的眼眸,心里知道他们是不经常出现的巫族人。
巫族人是南平州众多民族其中最为神秘的一支,居住在里米县与宿瑶县的深山中,信奉天神与灵蛇。听说他们的族长能够驱动蛇和善治蛊,千百年来很少与外界接触,偶尔会上集市购买或者交换东西,但多数来去匆匆,他们的长相与其他民族相比更加挺拔修长,最显著的区别是这个族群的人,都有一双微微发蓝的眼眸。
男子望向长街,声音略显低哑:“沙红,你确定那个就是吕家的公子。”
“哥哥,肯定是的。”名叫沙红的女孩子使劲点点头:“上几次我都是去观察,不过这一次我在他身上放了点东西,你要想找他的踪迹,就容易多了。”
“那就好,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阿姆都不可以知道吗?”男子深蓝色的眼眸略微的暗沉了一下,声音中带着种被掩盖的雄心。
沙红仰望着自己的哥哥,略带忧愁:“可是这是件危险的事情,万一被发现我们整个族人都会跟着遭殃的。”
“不会的,我已想好。如果真的可以,万一那一天失败了,我绝对不会让族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这是一个族长最基本的职责所在。”男人的神色异常坚定。
沙红不再说什么,而是将有着富丽花纹的手轻轻的划过怀中的那只如同雪一样的动物,疑惑道:“可是伍萨哥哥,刚才灵淬的反应强烈了一些,是为什么?”
伍萨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妹妹怀中的灵淬,洞察秋毫:“灵淬通人性,想必那个跟在吕公子身后的女子,就是上次救过灵淬的人。”
“嗯。”沙红轻声应着:“那我们下一步怎么计划?”
“八月十五就要到了,这次他竟然真的好心给我们发来邀请,我们自然要参加鉴宝大会才可以。”伍萨蓝墨色的眸中,有着一种浓烈的仇恨,感染到沙红怀中的灵淬。
吓得沙红慌忙将灵淬按下,惊异道:“哥哥,难道你要在鉴宝大会上动手吗?”
伍萨睫毛一闪,伸手轻轻的抚摸有些暴躁的灵淬,摇摇头:“不,我们只是参加。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动手!”
街上的行人缓缓从两个人的身旁走过,伍萨只是低头抚弄沙红怀中的灵淬,灵淬被抚摸的舒服极了,干脆一下子窜到伍萨的怀中,用那小小的头轻轻的蹭着他的手指,安详而和顺。
伍萨微笑的看着这一幕,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充满了宠溺之色,然而仅仅也是只维持了一刻钟,眼神立马收缩起来,不无歉意道:“对不起,灵淬,我只能保护你,却保护不了你的孩子。”
“哥哥。”沙红听到哥哥这样说,眼眶一下子红起来:“你真的要听他的命令,把灵淬的孩子送给他吗?那样霭木姐姐会伤心的。”
“是要送给他,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伍萨眼光柔和的望着沙红,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层柔光下是一种怎么样的不舍与心痛。
沙红听到哥哥这样说,算是一种短暂的宽慰,伸手抹掉脸上滴落的泪水,抬眸事看到前面一个老头的身影,使劲的扯了一下伍萨:“哥哥,那个老头!”
伍萨循着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老头和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一同走进到旁边的酒馆中,点点头:“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孙祥一和周老头两个人选择了一处包间坐下,点上酒菜。周老头边吃边道:“你今天把我喊出来什么事情啊?”
“周亲家,你说我是流年不利还是遇到克星了啊?前几天的事情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事情?”周老头捡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咀嚼了几下。
孙祥一给周老头填上酒,想着自己的女儿嫁给这周老头的三儿子当妾,虽然地位低了一些,但好歹是亲家,又见他不反对自己这样喊他,便放心的将自己与叶浔的仇恨给讲了出来。
听的周老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说你是笨死的吗?这么个小丫头就把你整趴下了不成?当时我听说这件事情,才笑话了好半天那个蠢蛋,原来是你啊!”
周老头刚开始听说孙祥一的这件事,心中很是不屑,正要说几句打击他的话,然后吃饱喝足走人,却没有想到孙祥一接下来的话,让他微微的一怔,将送到嘴边的酒杯又给生生的放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