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安安表情这般神情自然,高翁心中猛的一坠,感觉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差点没心脏病发。
这李安安开始就对这块毛料极为上心,显然是猜中了这里面有翡翠的。
而今又这般轻松自若的表情。难不成这翡翠毛料就如她所猜中,一模一样吗?
想到这儿,高翁又看了看竞投玻璃箱子那里,发现那些保镖们丝毫也没放松警惕,离开一步。
立刻就后悔死了。
他现在后悔的啊,都要把脚丫子给跺裂了。
早知道连这几块压在库底的废毛料,都能解出这般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来,他说什么也要拦着父亲了。
办八十寿宴,就办寿宴好了,还办什么赌石竞猜大赛啊!
这下好了,好多好多的钱钱都长着翅膀飞走了。
高翁这边正烦躁心疼得不行,那边二号毛料已经是全部解完了。
放下二号毛料,众解石工人齐齐走向一号毛料前面站定,围成了一圈,那个出去抽烟的工人也走了回来,跟他们站在一起,商量着谁去解石,如何解法。
那一号毛料石头也是个头大巨大的巨无霸,虽然没有二号石毛料那么大,但也有几百斤重量的。
几个技术工人商量一下后,就将那一号原石搬上解石机,打算一层一层的手工解石。
“听说,缅甸有砸玉的手工艺,若是毛料太大,不好解石。抡起锤子那么一砸,那层层石皮便会应声脱落,露出里面的翡翠玉石肉来。这可比咱们一点一点用刀片切强多了啊。”
萧公子见几个工人弄这几百斤的毛料,累的呼哧带喘的,满头大汗,就笑着说道。
其他围观的人一听,也都呵呵的点头跟着笑起来。
这缅甸砸石头方法,他们也是听说过的,但都只是当玩笑听着玩的。
你想象啊,真是用铁锤去砸毛料,这得多么危险啊。
这毛料本就是怕摔怕砸的,毛料里面的翡翠更是怕的。
若是里面没翡翠还好说,要偏巧还有好翡翠,这一锤子砸下去,乖乖!还不得被砸个稀巴烂啊。
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就是那翡翠出现个缺口或者裂缝,也是损失不起的啊。
因此大家都只当这是个玩笑来听的,不曾真的把它放在心里去。
李安安偏着头听着晶晶有味,若真有这门手艺,她也是想去缅甸看看的。
只是这翡翠又不像鸡蛋鸭蛋,说剥壳子就能剥出来的,这砸石估计还是有其他说法和技巧的。
“看来这一号毛料,里面也是没有翡翠的了。“正想着,就看见其他人指着一号毛料来说。
李安安急忙回过神来看去。
就见那一号青色的毛料正被一个手快的师傅解开着,已是解开了一多半去。
青色的石皮下面除了青色的石头,还是什么也没解出来。就连经常伴生翡翠而生的白棉矿石,都不曾见到一点点儿。
见到没有一丝翡翠解出来,不少围观的人都摇了摇头。
原以为高家拿出的这青色翡翠毛料,是什么奇料异种毛料,会有好成色的翡翠出现,现在看来,不过是临时从工地上搬来的,一块铺地的青色石头罢了。
于是就有人陆续散开去,继续参观那二号奇石去了。
那高翁见了,也认为一号毛料不会有什么好的表现了,就走到二号毛料那里,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二号毛料上。
想着该怎么把这块价值连城的豆青色翡翠,既不花钱,又能留到高家了。
一号毛料前只剩下李安安和沈俊树等人还没有离去。
高家大公子,也无趣的想转身离开,见其他参赛人都在,也只好留下了来,陪着看了起来。
这时一号毛料被层层剥的只剩下最后十几公分厚了。
解石工人看了看,把剩下的毛料从解石机器上放了下来,换了个方向开始切。这回切毛料的幅度稍微大了些。
李安安看了看,暂时没有出声。那解石工人切下去的一侧是没有翡翠存在的,而那帝王绿翡翠却是缩在另一个角落。
只要不一直这么大幅度的切下去,就不会伤到那里面的翡翠。
不过机械化的刀片就是速度快,几刀下去,这毛料就剩下不大的一小块了。
“各位老板,剩下的毛料还切开吗?”
看看解了一地的碎石片,也没切出翡翠,解石工人就抬头问问李安安他们。
一般来说,一块翡翠原料解成这样,基本上就是解垮了的,再解下去,也是没什么意义的啦。
“解!“李安安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那玻璃种帝王绿极品翡翠,就在剩下的那小块毛料里面。
若是不解开,不就错过了吗?
这剩下的石料一定会被高家收回,说不定就发现这里面的秘密了。
他们这些参赛的人,每人可都是出了一千万龙币的真金白银来参赛的。
这一千万龙币真金白银的,放在哪儿里也不是小数目啊,普通人赚一辈子都是赚不到的,就是买车买房子也是能买个不少的,可不能就这样浪费掉了。
听了李安安的话,那解石工人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满,但仍按李安安的意思,开始解石了。
几刀过后,解石工人突然停手了,放下刀片,开始去找清水,一瓢水上去,那毛料就被冲洗的很干净。
“出绿了——!”解石工人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紧紧盯着毛料切口道。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么块连松花莽带都没有的一块砖头料,里面居然有翡翠出现。
而且,瞧那翡翠的颜色和水头,还是相当不错的。见到解石工人这副惊讶的表情,几个参赛人忙凑上去观看。
只见那石头表皮里面隐隐透着一层深色的水绿,庄重肃穆,又不失祥和端庄。
“是玻璃种的。”严洛洛擦擦摸摸那翡翠毛料里面透出的绿色,自言自语判断着。
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翡翠明料,这么透明,这么明亮,几乎能一眼看到底了。
还有这水头,也水灵灵的,像是溢满了生命之灵,实在是讨人喜欢。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帝王绿吧。
“什么水种?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那高翁倒是耳朵挺灵的,一听玻璃种三个字,马上就从二号毛料前面退了回来,挤进人群,一胳膊把其他人拐到一边去了,抱着那块翡翠毛料眼睛哇哇发亮看了去。
看的时候,还一边赞叹着,一边抚摸着,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的似的。
那样子就像是贪财的地主老财,捧着块大大的元宝金子,再也舍不得撒手了。
“您老这么大岁数了,还挤什么挤啊。真是的。”
高家大公子,捂了捂被高家老爸拐得生疼的胸口,抱怨道。
结果却迎来高翁眼珠子一阵狠挖,于是马上就住口不言语了。
李安安他们看到高翁那失态的样子,像是把这毛料当成自家的东西,一点也不见外。
很是皱了皱眉头。不过,那毕竟是一块石头,也这么大块呢,也不怕高翁给当场弄丢或者吞了下去。
看就看一眼吧,反正,很快就不是他的了。
可是,李安安他们显然是低估了这高老头的厚脸皮了。
“咦!光线太暗了啊,也看不清楚啊。”
那高翁经使劲把那块毛料搬了起来,像是把眼睛使劲的凑了上去,又像要是往阳光充足的地方弄去,要看个仔细似的。
总之,就这么举着那块毛料,像是没见到过围观的人群似的,要往人群外面挤去。
“高翁!您老看的时间够长的了吧,该放下了吧!”见到高翁要带着这块毛料跑了,沈俊树急忙一个箭步拦住他的去路。
这高老头想就这么把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搬走,竟把他们这些人都当做瞎子啊!
“啊,我只是看看,看看——。”见到沈俊树他们都拦住了他的去路,围观的众人也都一脸愤然的瞅着他的样子。
高翁只好讪笑着,放下那块毛料。
但还是没松手,还有些不甘心的摸了摸那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石面,很是舍不得的样子。
帝王绿玻璃种翡翠,这辈子他只是见过两次。一次是他小的时候,自家高老爷子曾经赌出来的一块。
那时候,高老爷子正在创业时期,赌出的好翡翠自然是不留在自家了。当然是卖了钱,当创业发展的资本了。
也因此,他们家也没留下一点点。
让他很是遗憾,一直耿耿于怀。那帝王绿的玻璃种翡翠,他可是看到一眼,就拔不出来了。
但凡是爱好翡翠的人,都是以能得到各种好翡翠为荣。他也是不例外。对好翡翠的爱好,几乎到了着魔的程度。
这几年,他执掌高氏企业后,也曾经四处寻找过这样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可惜的是,现在缅甸那边的翡翠矿石是越开采越空,好翡翠毛料却是越来越少了。
别说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就是普通的玻璃种翡翠,也是难得一见的。
而今好容易见到这一块,还是自家老爹库存的毛料里出产的,他能不想留下来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