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毛料放置好了,高家老大就亲自走上台去主持赌石竞猜大会。
上次那个主持人,虽然主持得很好很专业的。只是后来却被高母嫌弃、厌恶,很快就被高氏集团开除了。
吝啬的高家老大,又不愿意再花钱去请什么专业主持人,就只好自己亲自操刀主持了。
先是介绍了几块毛料的来历,然后话锋一转,有开始介绍他们高氏集团的光荣发家历史。
那个样子很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样子。
罗里罗嗦的很是不舍的样子,把李安安听得颇为困倦,倚靠在沈俊树的肩膀上几乎昏睡了过去。
有些人讲话,就是像是催眠曲,比特效安眠药都好使,不服不行啊。
尽管高家老大说话啰嗦,但李安安到后来总算是搞明白了这些毛料是从哪来的。
原来这几块看上去表现很普通的毛料,竟然是高老爷子早年进入赌石界买下来的存货。
由于各种历史原因,到现在也没有解开,也没有确定毛料里面有什么。
今天统一拿了出来,给几位参赛者练练手。全当是高老爷子培养后辈的心愿了。
只是,竞猜前得有个规矩。
就是,两场比赛下来高家已经付出了不少资金了,这么些毛料都是花了不少钱买来的。
现在这五块毛料,也是块块价格不菲的。
几位参赛者需得付清这五块毛料的本金后,方可进行竞猜比赛。
也就是说,每位参赛者要拿出一千万龙币的本金,将这五块毛料共同买去。然后才能参加赌石竞猜。
若是不愿意的,可以退出,自有其他愿意参赛的人可以顶替参赛。
此言一出,下面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四个竞猜者就是四千万哦,看那几块黑不溜秋的毛料,值这个钱吗”
“得,高家真精明啊,这下把上次竞猜的毛料钱也一并赚回来了。”
“真值这个钱吗?我看都是砖头料啊,松花莽带什么都没有,一千万得亏死了。”
大家的议论都很直接,也很大声,传到高家老大——高翁的耳朵里,他的厚脸皮也开始微微发红了。
其实,要求每个参赛者花一千万买毛料的规定,是开始没有的,高老爷子也从来没有吩咐过的事情。
只是,高家为老爷子办寿宴可是没少花血本。
十块毛料,虽然都是历年来库存的砖头料,也是他们高家花钱买来的啊。
而且上次,他高家大房还直接赔给了李安安一千万龙币啊。
高家老大向来是个吝啬贪财的人,就是一分一毫的钱财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跟他坎坷的童年生活经历有关,也跟他天生的吝啬本性有关,已经是改不了的习惯了。
平时,就是再有钱,他给妻儿的零花钱也是不多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堂堂高家的大小姐高圆圆,连一千万赌注也拿不出来;高母又为什么为一千万大发雌威的原因了。
现在他是这场大会的主办负责人,开始的时候就想方设法,不让赌石成算率很高的李安安参加。
后来见计策不成功,就又要求有丰富赌石经验的高家大少爷高虎参赛。
但最后,仍然觉得自家吃了大亏。
凭啥高家出钱出力,便宜却总是被外人赚了去?
于是就又临时添了这个,要每位参赛者掏一千万本金,先买下这下毛料,才能赌石竞猜的规定。
这样不光能把所有毛料钱和他大房上次的损失都赚回来,还能额外的小赚一笔。
至于高老爷子开始想通过办赌石竞猜大会,宣扬高家的好名声的事情,找到好盟友的事情,高翁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好名声、好盟友能当饭吃不?
“安安,你还参加吗?”沈俊树想想,觉得高翁这个提议有些过分了,就问李安安。
他都有些不想参加了,一千万,这几块松花莽带都瞅不见的砖头料,能值一千万?
把他们这下人当傻子玩呢!
“参加,不就一千万吗,我给了!”李安安却轻笑一声,斩钉截铁的道。
她刚才用天眼大略看了一眼,发现这五块毛料里面,还真有几块好料。
不参加,岂不是便宜了高翁那个吝啬鬼,砍不到高家的肉啦!
更何况付了钱,这五块毛料的产权就属于他们自己的了,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省得切出好料来,高家老大又要耍诈做小动作了。
今天,高老爷子可没来坐镇,凭高家老大这点信誉,她还真信不过!
“好,你说今天参加就参加。”沈俊树点点头答应了。
说着,就要拿出银行金卡把李安安和他参赛买毛料的钱一块刷了。
“别,这钱我自己出。”
李安安笑了笑,若有若无的示意沈俊树看看人群里的安娜。
安娜那货,正瞪大眼睛往这里瞅着呢。
若李安安没猜错,上次她赌石竞猜出的那块浅阳绿冰种毛料,她卖给沈氏集团后。
好久都没收到钱,是因为沈氏集团不愿意给她钱。
最后,还是沈俊树从私人账户上把钱划过来,给她结清的账单。
若是这次,她用沈俊树的钱买了毛料,那沈氏集团的几位老人可就更有话说了。到时候又是一笔糊涂账。
“额,好吧!”沈俊树脸色表情一滞,有些颓废的点了点头,答应了。
他也想起了那件事情,很是无奈啊。
严洛洛开始还有些犹豫,但是看李安安和沈俊树都答应了,也没多话,也刷了一千万龙币去买毛料。
那脸色阴郁的高家大少,确是极痛快的刷了账。反正都是他高家的账号,左手出右手进的,有他老爹高翁做主,断不会少了他分毫的。
刷完卡后,还抬眼,不断在李安安脸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
见到李安安瞅过来,竟是对李安安温润的一笑,眼里阴霾都散的不知去向。
见状,李安安急忙将头扭向一边,看向一边那几块巨大毛料。
高家大少爷那双眼睛里,就是冬日里的阴云似的,又冷又寒又厚,还有些怨毒。
让人想到万年尸冰,不像人的眼睛,倒像是死去多时冤魂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对人的笑,也是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气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