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虎眉头一皱,心忖:旧病复发了?
呃,看孔立脸上的表情,一脸的紧张,不像作假。
丁虎根本来不及犹豫,已经由孔立,飞快地步伐,拉上他进了隔壁的房间内。
孔立转身关好房门,又是一个箭步,冲到了刘顺利床榻边,一把按住了刘顺利的脖子,大喊道,“刘哥,刘哥,你别做傻事啊。”
丁虎亲眼看见:
只见到,床榻上的刘顺利,双手紧紧地卡住他自己的颈脖处。
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滚滚而落。
一张脸,出现了卡白之色。
看样子,他对自己可真够狠的,居然会对自己下狠手。
孔立一脸焦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要将刘顺利的右手,从他颈脖位置上取下来。
可惜尝试之下,毫无作用。
正当孔立快要招架不住时,刘顺利,又飞快地举起了右脚,毫无防备的,一脚踢中在孔立的肚腹上。
孔立的身子,宛如掉线的风筝,嘭的一下,撞击在对面的墙壁之上。
而刘顺利本人呢,继续“自杀”!
这诡异的画面,着实让人惊愕。
丁虎眼睛一眯,他没有立马上前营救刘顺利,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四周:
嗯,这房间里,灯光通明、电器甚多,不像有鬼魂进来的样子。
因此,单从第一眼看过来,这不是简单的鬼害人事件!
既然不是鬼害人,那么,这现象就有些离奇了。
倒是孔立的身子,落在墙壁上,发出距离响动声后,让丁虎立马回想起了:
刚才,在房间内,听见隔壁传来的撞击声,原来是这样产生的。
眼看着刘顺利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差,距离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
丁虎才急忙跳了过来,挥起双手,左右开弓,啪啪两记声响,打在了刘顺利的脸颊上。
丁虎可是练家子出身,手上力道非常凶猛,用力挥打之下,直接在刘顺利的两边脸颊上,留下了两道五指痕迹!
嗯,没办法,既然要让他苏醒,就必须得下狠手。
刘顺利的双手,顿时松开。
他朝上方“呃”的一声叫嚷,从似真如幻的情形中,清醒了过来。
他瞪大眼睛,迎上第一面的,就是丁虎。
“丁虎,你怎么在这里?”
丁虎嘿嘿一笑,双手拍了一下,“刘哥,你说呢?”
刘顺利一脸的错愕,他连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不过,当他看见地上才站立不久的孔立后,仿佛一切真相大白。
因为,这样的情景,在他们眼前,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刘顺利连忙站了起来,走到了孔立跟前,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小孔,我是不是又旧病复发了?哎,真是委屈你了。”
孔立讪笑道,“没事,刘哥,你看,这一次,可要比你上几次好了很多。对了,刚才真得多亏了丁虎兄弟的帮忙。如果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苏醒呢。”
听孔立这么一说,刘顺利也将视线,转移到了丁虎身上。
他微微一笑,“嗯,我也感觉地出来,这次是你帮助了我的。”
丁虎则是好奇道,“刘哥,说实话,刚才看见你的那个样子,也把我吓了一跳。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谁用双手卡自己的。刘哥,你的病况,我已经见识到了,你能为我说一说,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刘顺利哽咽了一声,他没有立马答应丁虎的要求,而是先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孔立。
孔立也附和道,“刘哥,要不然,你就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丁虎吧?”
嗯,丁虎为他们解决了一次危机,在他们的内心中,落下了不错的印象。
何不借此机会,将实情告诉对方?
刘顺利依然有一些困惑,他低头看了一下手机,“这样吧。今天时间不早了,为了不影响你今晚上的继续休息,我觉得,明天一早,我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丁虎则摇头了,“不,刘哥,你还是现在说实话吧。如果你不说,我回去之后,因为这个问题,可能一时片刻,也不能安然入睡。而且——”
丁虎突然沉下声音,收敛了脸上的俏皮微笑,脸上变得很严肃。
“刚才我在睡梦之中,听见了一记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划破这寂静的夜空,听起来可够寒碜的。”
丁虎在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住孔立与刘顺利。
他亲眼看见,孔立脸上的神情,明显有了变化。
嗯,丁虎感觉到了。
没错,刚才发生的凄厉惨叫声,正是来自这个房间!
孔立吞咽了一声,显得有些难为情。
刘顺利道,“嗯,好吧,我如果不说,你可能也不会罢休。不过,我还是那个要求,你不得将我的事情,告诉外人。至少在你没有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事情的时候,不能将我的秘密别人。”
丁虎点了点头,坐在了他对面的床榻上。
刘顺利先诚恳的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晚上的时候,我对你,又吵又闹,将你赶出了房间。因为,我知道,一般人在听了我的这段病情后,一定会说我是一个疯子。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情愿不说。你知道吗?”
“我懂,当一个人,不能理解你的病情,会在你的心中,落下不好的印象。在你说之前,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样。我会根据你说的这些内容,想出适当的办法帮助你。”
刘顺利也仔细地看住丁虎双眼,嗯,那一双眼睛之中,暗藏有不可替代的信任感。
或许,这一次外出旅游,最大的收获,并不是陶冶心情,调整状态。
而是遇见了一位真正能理解他心中痛楚、并决心帮助他解脱的良医。
刘顺利点点头,“好吧,我告诉你。你还记得,晚上的时候,我告诉你的那个故事吗?不错,那是我做的一个梦境。而且,这个梦境,从我十五岁开始,伴随我已经有三十多年。我不知道,这段梦境,跟我本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我总能在梦境之中,见到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你能理解我的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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