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权术、实力,这三个条件好比天时、地利、人和一般,左右着每一个人一生的运势。
子书离开了沙漠,来到了刚刚被沙林攻克的塔斯城。塔斯城内,有人额手称庆,有人忧心忡忡。
要说子书从那个沙漠小狐狸的**里逃出来,也真是时候,如果再晚一天,可能沙林就已经把战败被俘的戈隆给砍了。子书倒不是心疼戈隆的一颗人头,只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
窗外,大雨倾盆,塔斯城内戈隆府正厅之中却是燥热的要死。
这里曾经的主人,如今却捆得像个粽子一样,跪在子书和沙林面前。
“子书大人,沙城主,这绳子捆得太紧了,能不能松一点?”戈隆扭动着他肥胖的身体,示意自己很痛苦,一脸的谄媚。
“反复无常的豺狼,不紧点是困不住的!”沙林满目的怒气,很看不起这个昔日的属下。
“戈隆!你可知道天明皇城象征着什么?”子书不紧不慢的问道。
“象征着。。。象征着皇权。。。和天下!”戈隆是个聪明人,已经猜到子书想要问什么,俩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想着应该怎么回答子书接下来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还带着大军前去攻打天明皇城?”子书的声音依旧很平和。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沙匪入侵,属下前去勤王保驾!”戈隆咧着大嘴嘿嘿的傻笑,笑得天真无邪。
“那你可知道塔斯城的军事地位?”子书又问道。
“塔斯城。。。塔斯城是防御西部的第一重镇。”戈隆的脑袋飞快的转着。
“那你为什么还与喻林城、拉堪拉多城结盟,放他们过关?”子书依旧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属下自知不敌那帮沙漠蛮子能打,就故意放他们进驻中原,然后来个关门打狗。”戈隆又开始笑,笑得那叫一个无辜。
“戈隆!你还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我留你何用?来人,给我拉下去砍了!”沙林一拍桌子,大声吼着。
看着满脸怒气的沙林和大油脸惨白大呼饶命的戈隆,子书不动声色的看着。对付戈隆这种小人,只有吓破了他的胆,才能从他身上炸出一点油。
一直等到戈隆的脖子上架上了刽子手的大刀,一句话也喊不出来的时候,子书才缓缓的起身,停止了这场闹剧。
“说吧!戈隆!你到底为什么反水!”子书的口气猛然变得凛利起来。
“我说。。。我说。。。我都说。。。你们别杀我!之前,一得到喻林城和拉堪拉多城起兵的消息,就有人来游说我,说什么天赐良机,如果想问鼎中原,这是唯一的一个机会,不然我一辈子只是一个在你们手下打杂的城主。再后来,我就听从了那人的意见,和胡安、雅克查一起,起兵造反了!这之后的事,你们都清楚!我是一时糊涂,沙城主,沙大哥,你别杀我,让我做牛做马都行!。。。。。。。。。”戈隆这次是真害怕了,鬼门关口走一遭的滋味绝对不好受。尤其是对这样的胆小鬼来说。
“到底谁指示你这么干的!”沙林再次大声的吼道!
“是。。。。是。。。。”戈隆似乎有点犹豫。
子书看了,心里已经有了**分把握,便缓缓的说道,
“你是不是要说,是三国联军的人?”
“不是不是不是!是。。。。”戈隆一连说了三个不是。可不等他说出对方的名字,子书便强行打断了戈隆的话!
“戈隆城主,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三国联军的人?”子书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窜出来的,明显在暗示着戈隆应该说什么。
戈隆明显一愣,但立刻明白了子书的意思,彷佛从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一样,急忙回答道:
“啊!对!对!对!是三国联军的使者来说服我这么做的,还摆出了一大堆的金银珠宝!”
听了戈隆的回答,沙林一头雾水,不知道子书到底要做什么,子书则慢慢的起身,顺手把身旁侍卫的钢刀抽出,缓步的走向戈隆。
戈隆看着子书手里明晃晃的钢刀和笑吟吟的表情,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不知道到底自己哪里说错了,戈隆只觉得自己的裤裆一热,紧接着一条蜿蜒的小河出现在地板上,随即一股臊气弥散了整个城主府正厅。
“戈隆城主,别害怕!我只是帮你解开绳子!”说完,子书轻轻的割开了戈隆身上的绳子,然后把刀一扔,伸出白皙的双手,慢慢的把瘫坐在地上戈隆慢慢的扶了起来。
“啊!?。。。。啊!。。。”大喜大悲来的太快,一向“善解人意”的戈隆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变化。
“戈隆城主,你只是受了贱人挑唆,罪不在你。只是,眼下塔斯城民心动荡,恐怕你再在这里呆下去,对咱们的事业没什么帮助。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还是坐在你的城主位子上,依旧有十万大军供你调遣,唯一不同的是,你只需要换个坑儿。我想让你去当卢克城的城主,不知道戈隆城主,意下如何?”子书依旧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却让人看不透这天真的面具背后,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想法,阴谋。
当天夜里,塔斯城城主府的内室里,昏黄的烛火下,只有子书,沙林和霍格三个人。
“子书!你明知道挑唆戈隆兵变的人,不可能是三国联军的任何一方,为什么你还要让他那样说。”沙林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知道是董海仓做的,可现在还不是动董海仓的时候,而且戈隆也还有利用价值,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放他一马。这样才能让他给咱们干几天活。”子书淡然的说道。
“他那么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能干什么?真想不通你还留着他做什么!那你准备怎么处置董海仓?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沙林对子书的决定稍感无奈,但他还是遵从了对方的意见,因为沙林知道,子书心机深沉,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董海仓?还是一句话,杀不得也放不得,应该宜早为止锁。”子书心里也清楚董海仓是个难题,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那怎么办?要不咱们多派些心腹去监视他?”沙林觉得无计可施,他还是认为,早点把一切阻碍都杀干净是最好的。
“那到不用,我们不光要维持现状,让他在可行范围内尽力折腾,而且还要尽可能的对他好。必要时,我甚至可以给他半壁江山!”子书并没有把“半壁江山”这四个字做额外的语气修饰,在沙林看来,似乎子书眼里的半壁江山不过是半个金币。
“子书,你是不是疯了?”沙林,最后的一声感慨。
子书把塔斯城的控制权,交给了霍格,沙林则带着五万人马开回了瓦伦地区。子书自己亲自送戈隆去卢克城上任。顺便,他还想回罗浮城去看看,只是看看,他绝不想在温柔乡里多呆。
戈隆是彻底傻了眼,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子书牵着走。他心里也清楚,子书饶他一命,子书又对他如此之好,一定有他的原因,甚至有可能是个阴谋。只是目前,最好还是老实一点,顺从子书的意愿,不然随时可能没了项上人头。如果前途一片光明,自己当然会跟着子书走下去。如果事情少有变化,戈隆肯定会再给自己谋一条比较光明的前路。
船上的老鼠,是世界上最敏感的族群,他们可以预知未来可能发生的危险,而选择合适的时机逃脱。戈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