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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向下倾斜的小道竟然出奇地长,我们足足爬了几分钟,恐怕至少有三四十米。大藏峰可是整块的岩石啊,这条山洞完完全全是在石头中开凿出来的,而且是倾斜向下,我实在是想象不到古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死了还要安葬在这样的地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风水吗?难怪那些朝代都灭亡了!
这条小道的开凿工艺实在不行,把我四肢膈应得生疼,当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只见胖子的身子往前一滑,人就出去了。胖子回身过来,把我和于昉也拉出了小道。
这里温度比外面还低,我都觉得有些冷。
我出了小道就拿手电筒四处照,才发现根本没什么可看的,我们这是到了一个通道里,我们爬出来的小道刚好与这个通道相交。通道最多两米高,我抬手就摸到了顶;宽度最多一米五,反正我两只手是伸展不开的;通道的地面还铺设着大小不一的四方石板。
通道里四面都是灰黑色的石壁,正是此处山石的原色,人工开凿的痕迹明显;通道的两端都是无尽的黑暗,我手里攥着据胖子说有200米照度的手电筒,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也许胖子这次是说对了的,这里真像是个墓葬,我们现在就站在墓道上,那现在该往哪里走?
“果真是个盗洞,事情复杂了!”胖子自顾自说了一声,接着转身对我们说:“如果我说这里可能不是战国大墓的话,你们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走?”
我愣了一下,旋即小声指责胖子道:“这不是废话嘛!不管这里是战国的,还是汉唐的都不重要,我们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救陆晓程的吗?也就只有你,满脑子都是古墓!”
“慢着,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于昉问。
“这事比较复杂……”胖子看了于昉一眼,挠了挠头。
“那你还不赶紧长话短说?”我又怼了胖子一句。
“好好好,那我长话短说!”胖子看了眼巴巴的于昉和我一眼,右手食指往嘴里蘸了点口水,在空气里捻了捻,赶紧说道:“我们爬进来的小通道,应该是一个因盗墓而挖的盗洞,然而这个盗洞被记载在战国三山镜上,说明这里的年代肯定比战国时期更早。考虑到三山镜的特殊用途,祭祀除了祭奠天地和先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含义,就是鬼神。那么,结合以上两点,能被记载在三山镜上的比战国更早期的却非常重要的祭祀对象,会是什么?”
“会是什么?”我和于昉异口同声地问。
胖子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我突然就联想到了天马山下那个巨大的章鱼怪和那些诡异的无脸人,顿时就头皮发麻,讪讪地道:“不会吧……”
“也不是没有其他可能的,比如说,这里本来就是战国之前的人的墓葬,是战国的人盗墓后发现了这里,后来又把自己葬在了这里;又比如说,三山镜上的标记是后人特意刻上去的,我刚才就看了下,盗洞口至少被封住过三次……也许只是我想多了也说不定,只是我这个人习惯了把事情作最坏的分析和打算。”
听完胖子的话我心里不太舒服,他似乎总是好的不灵丑的灵,典型的乌鸦嘴。
刚才又是爬山又是钻洞,本来我的体力就消耗了很多,经胖子这么一轮胡说,体力倒是恢复了不少。看我们信念笃定,他也不再说什么,选择右手边的通道示意我们前行。
胖子在前面走的很慢,一边用手电上下照射,一边给我们解释选择这个方向的原因。大藏峰崖面朝南,这个通道和崖面成直角的东西走向,按照墓葬习俗墓室一般都在东面。另外,他怀疑这里不是墓葬,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到过的墓葬不少,各个朝代的都有,从来就没有墓葬有这么长的墓道。
我们走了大约二十几米,胖子突然停了下来,拿着手电筒往我们头顶前方照。我们抬头一看,只见前面通道的顶部出现了一个凹口。我们慢慢地走到凹口底下,便发现这里没有顶壁,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一直往上,大洞顶七八米的一侧石壁上,似乎还有一片阴影,好像是一个通道口。
我看了一眼胖子,他摇摇头没有说话,示意我们继续往前走。通道里非常安静,我们走得很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虽然算是有过一次经验,但是走在这种地方我实在没有办法不害怕,倒是于昉,镇定的让我既意外又佩服。
刚过凹口,地势便成了向下的缓坡,难怪我刚才手电筒照不到尽头,原来都是照在了灰黑色的墙壁上。走没两步,缓坡的坡度又变大了不少,都快赶上楼梯的坡度了。
我们三个人都拿着手电筒往下走,胖子示意我们小心脚下,没想到他话音刚落下,我只觉得脚下一松,脚底下发出“啪嗒”一声,就好像踩碎了一块瓦片。
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通道中发出了回音,我顿时就不敢动了。胖子赶紧走了回来拿着手电筒往我脚下照,我低头一看,只见我脚下踩着的那块石板似乎是凹下去了半寸!
“咕隆隆……”突然,我们头顶的石头中传来阵阵的响声,就好像铁球滚过地板。声音从我们头顶前方的石壁中慢慢向后方的石壁中滚动着传递着,越来越快,忽然“轰”的一声,我们刚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又是“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物体就落在了我们身后,巨响过后的瞬间我们的脚底下就传来了巨大的震动!
“咕隆隆……咕隆隆……”巨大的响声从我们身后的通道中传来,我下意思的拿着手电筒往后看,还没完全转过身,就感觉手臂被拽了起来,来着我往前跑。
“快跑啊!是滚石!”胖子的大嗓门就在我耳边吼着,我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连跑两步稳住趔趄的身子撒丫子就往坡下面跑。于昉不简单,不亏是特殊部门的人,就这一下就跑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