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地士兵把十两白银交道了万圭手中,并说道:“这位老伯,你都这么老了,拿上银子回家去吧,再不要上战场了。”的时候,万圭有了一个主意,来到杨布威面前,毛遂自荐地要求赞画军务。
当万圭诉说完自己地要求的时候,高大威武地东夏国枢密使杨布威对他说道:“听闻你是土谢图汗地谋士,有神鬼莫测之机,本中堂也早有耳闻。
我东夏国初建,求贤若渴,先生来归,我代表东夏国的万千黎庶,欢迎之至。”
万圭听后十分地激动地,鼻子一酸,便潸然泪下,哽咽着说道:“万某不才,承蒙中堂大人谬赞,感佩莫名,万某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中堂大人知遇之恩。”
“老先生不要如此,本中堂听闻你熟读六经,经史子集信手拈来,对《武韬》,《孙子兵法》,《纪效要略》等兵书也多有涉猎。
前些年又跟随三晋巨贾范永斗走南闯北,对货值贸易之事也耳熟能详,又掌握蒙文蒙语,真是人才难得。”
“不过区区雕虫小技,中堂大人过奖了。”万圭被杨布威说的飘飘欲飞,抹着山羊胡子说道。
“老先生谦虚了,先生大才,但却不一定能留在本中堂身边,恐怕资政院的各位委员们知道先生之后,皆要委以重任!如今先生就先暂且呆在本中堂身边吧。
先生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有朝一日,千里马遇上伯乐,尽展平生所学之时,先生可不要忘了本中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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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过了几天,杨布威的话就应验了,东夏之主,行政院总理琪琪格听闻枢密使杨布威账下有如此通晓蒙汉文字,熟悉喀尔喀蒙古局势的人才后,便亲自接见,又委以重任,让万圭出使札萨克图汗部,万圭当仁不让,说保证能完成重任。
出使札萨克图汗部的船队皆为内河小船,船速极快,万圭眺望着窗外飞逝而过地景物,他被琪琪格接见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那是三天前的傍晚,西边天空中灿烂的晚霞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万圭早就知道东夏国国主,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但当他见到琪琪格的时候,还是被她的美貌所震撼。
琪琪格一身的素白色长裙,精致的脸蛋白里透红,见万圭到来,便客气地说道:“先生鹤发童颜,有一股仙风道骨,琪琪格今日请先生来此,是有一件大事,舍先生之外别无他人能够胜任。”
万圭听后愣了一下,跪下便要行礼,却被琪琪格亲自拉了起来,靠的近了,万圭便闻见了琪琪格的体香,万圭被琪琪格拉着坐在了茶几旁的沙发上,大脑内快速的闪过一丝想法。
万圭原本是对东夏国人人平等,并无尊卑贵贱之分嗤之以鼻,东夏国又以女人为封疆大吏,甚至一国之主,在万圭看来,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今日看琪琪格总理之行为,又觉得女人执政,平易近人,如春风化雨,别有一番滋味。
万圭正在发呆,就听见琪琪格银铃般地声音再次响起:“小婉,为先生上茶,上那明前洞庭君山银针。”
万圭听着琪琪格不太顺流的汉语,见一位极为漂亮的小姑娘为他端来来了一杯清茶,万圭早年走南闯北,认识的确是与黄金等价的明前洞庭君山银针,不过泡在了透明的玻璃杯内,嫩绿色的茶叶在里面浮浮沉沉,令人看着十分惬意。
这时候,琪琪格开口说道:“行政院想让老先生出使札萨克图汗部,说服札萨克图汗素班第率部归附东夏,并让其前往哈拉和林参加招抚大会,老先生可否前往。”
万圭说道:“万某不才,愿意前往札萨克图部,定要完成总理重托,不辱使命!”
“先生不辞劳苦,前往扎萨克图部说服素班第之后,琪琪格当举荐先生为我东夏大员,至于是军中大员还是封疆大吏就看先生的志向了。”
“万某叩谢总理赏识之恩,万某自当兢兢业业,干好差事。但万某另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琪琪格坦诚相待,还望先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敢问总理大人,我东夏对于卫拉特蒙古之杜尔伯特部有无招抚之意。”
“杜尔伯特部游牧于阿尔泰山北麓,东与札萨克图部接壤,北至唐努乌梁海,西达额尔齐斯河中下游,水草丰茂,牛羊遍地,先生若能说服其部归附,功莫大焉,琪琪格当厚赏之。”
“杜尔伯特部深受天山北麓的准格尔部欺凌,以万某之见间,其部能够招抚,使其率部来归的可能性极大,万某不才,愿意前往一试!”
“先生老骥伏枥,身怀凌云之志,那就在招抚札萨克图汗部之后,在安全的情况下前往该部。老先生一切以安全为上。”
“总理关怀,万某感激不尽!”
“那老先生就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琪琪格为老先生饯行。”
万圭起身向大帐外面走去,琪琪格亲自送至辕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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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圭坐在船舱想着想着就独自笑了起来,自从在东夏国任职以来,万圭每天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看着窗外的景色,只见丰美的草原上,树木逐渐多了起来,万圭知道已经到了色楞格河上游。他走出船舱,举目四望,只见色楞格河两岸出现了成片成片地白桦林。
第二天中午,河流变得狭窄起来,使团弃舟登岸,换乘马匹,朝着札萨克图汗素班第的汗廷夏季所在地库苏泊而行。
东夏国的使团有各色人员十几人,在三千骑兵的护送下,水路陆陆一共走了四天,于七月十六日抵达库苏波。
这一代曾经是大唐北庭都护府辖地,河流从横,形成了大大小小的众多湖泊,其中以库苏泊最为浩大,为一淡水湖泊,东西宽约数十里,南北有着一二百里。万圭一行骑在骏马上,眼见天高云淡,鸢飞戾天,牛羊遍野,一副天苍苍野茫茫地景象,库苏泊汪洋恣意,烟波浩渺,无边无尽,湖水清澈,淡蓝色的湖水与湛蓝的天空相映成趣。
万圭极目远眺,只见水天一色,在远处汇聚在一线之际,湖边满是一人多高的芦苇荡,使团一行车马粼粼,惊得里面无数水鸟突然飞出,尖叫着翱翔于天空之中。更有美丽的天鹅,丹顶鹤盘旋在空中,久久不去。万圭知道,这些大鸟一定在此处的芦苇荡中有着雏鸟,所以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