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没有想到铁皮房是全封闭的,除了高4米的房檐通风口外,就没有其他窗户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张斌进来的第三天收拾狗窝的时候,听到监工说起过铁皮房,但不曾想连个窗户都没有。
现在也就是说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关的是什么人。
没辙,只能回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张斌钻回了自己的大棚。
马飞扬翘首期盼终于等到他回来,他压低声音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里面关押的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张斌脸色通红,喘着粗气,说道:“我……我没有办法确定,因为这铁皮房没有窗户,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一听这话,马飞扬的心都沉入海底了。
心情如同那句歌词一般——冷冷地冰雨在脸上无情的拍,暖暖的眼泪和寒雨混成一块。
马飞扬都要哭了!
每次都是临门一脚出现问题。
“大哥,你别急呀,我们好好合计合计。”张斌倒镇定下来,重拾信心。
“咋合计?又没有钥匙可以进去。只能等着里面的人放出来了再说,但……”马飞扬突然一个寒战,双眸快速的聚拢。
他意识到了一点,如果铁皮房里面真的是熊成,那么在监工的拷打下,熊成万一挺不住挂了,怎么办?
也就是说现在时间很宝贵。
马飞扬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把牙齿里面的发射器给弄坏了,发出信号让关山他们进来救人。
但万一铁皮房里面不是熊成呢?
那岂不是白出动?
还要和村霸硬钢上。
哪怕报警也不保险,村霸周万富能那么嚣张,在地方上肯定有人,等警察到,这里的傻子们或许早就被转移了。
最有效的方法还是要确定熊成在这里。
“大哥,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张斌小眼睛聚拢,透出一股灵动之气。
“说,想到什么事情了?”
“就算是关押在铁皮房受惩罚,那也肯定要吃饭的呀,送饭的时候如果能跟过去,那不就能看到铁皮房里面关的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了。”
“你说的轻巧,送饭的人能带着你去B区吗?”
“如果不行,就偷他钥匙,我看到过他钥匙就别在腰上,有机会的。”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你把钥匙偷来之后,不用等到晚上别人就发现了,到时候闹出动静来个扫查,那就麻烦了。”
“……”张斌低头,一时间也没有想法了。
“晚上好好想想有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
“哦!”
晚上张斌和马飞扬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这的确是很难完成的任务,他俩在A区,铁皮房在B区,怎么才能跨界过去呢?
要么就是跟着伙房的人过去送饭,要么就有钥匙,要么就……
就在这一瞬间,马飞扬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
要么就也惹怒监工,把自己关到铁皮房里,那么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熊成了。
打定主意后,马飞扬决定早上来一个死鱼睡觉……
转眼就到了早上6点。
监工王氓按照惯例手上哨子。
一吹哨子,傻子们就好像身上过了一遍闪电一般,都乖乖地起来了。
这是打成的习惯!
只有马飞扬还继续“睡觉”。
王氓见马飞扬没有起来,吼道:“你妈的,竟然还起来?”
一边说一边过去就是一皮鞭,那可是结结实实的一鞭子呀,打上去之后立马就是一道血痕。
马飞扬痛地龇牙咧嘴,但强行忍住。
“皮痒了是不是,让你上工了,耳朵聋了吗,干活,懂不懂?不干活老子就收拾你。”
“我,我饿,我要吃馒头……”马飞扬装出傻憨憨的样子,歪着头,佝偻着身子,眼神撇来撇去,有可怜又傻气。
“妈的,我看你是想吃鞭子。”话落,王氓就又是一鞭子打在了马飞扬的身上。
马飞扬那个火大呀,反正是要去铁皮屋,那就直接一点吧。
“啊……”马飞扬挨了一鞭子后,吼叫一声,整个人扑到了王氓的身上。
王氓冷不丁的就被扑倒在地。
马飞扬直接在王氓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你敢咬我?”王氓吃痛,一把推开马飞扬,然后就是一顿疾风骤雨的鞭子,外加拳打脚踢。
这一顿打,打得马飞扬都皮开肉绽,鼻血横流,眼睛也打中了,额头也破了。
蜷缩成虾米状。
打了好一会儿,王氓才喘着粗气停下手,但嘴巴上还是骂骂咧咧:“妈的,不收拾你,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了,昨天还以为你是文傻,妈的,原来你是个疯傻,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啊,老子还要弄你。”
过了十分钟。
B区矿山下。
竖着的杆子上,马飞扬被吊了起来。
马飞扬心里叫苦不迭,原以为惹怒了王氓会送去铁皮房,但不曾想会被吊起来示众,这特么真是得不偿失了。
“你们这群傻子都看这里!”王氓怒吼着,“以后谁敢不听话,下场就跟他一样。”
张斌远远地看着马飞扬心里很难受,也很担忧。
大哥你可千万要挺住呀!
你要死在这里,我就出不去了。
矿区围墙外面。
白天轮值监视的是段擎天小组。
一组三人,田喜、阿虎、段擎天。
三人在山坡的杂草堆里面隐蔽着,田喜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当看到马飞扬被吊起来后,立马汇报:“段队,马飞扬出事了,被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