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我兄弟,问问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旁老大看到霍思行与乌蓝拉扯扭打着,当下怒从心头起大声呵斥,一人当先手持利剑带着手下兄弟们快步跑来。
‘嗖嗖嗖,啪啪啪。’武士们整齐的从后背抽出剑,俩手握住巨剑。一行五十多人把霍思行与乌蓝围在了中间。皆剑尖直指,怒目所向。
“放手。”旁老大冲着霍思行大声呵斥。
霍思行被搞的不明所以,只听从城门内传来了呵斥之声,转眼便被一群手持巨剑身披黑甲的武士包围了。领头之人更是煞气逼人,豹额、虎目、嘈杂的大胡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扭头看向乌蓝,发现乌蓝正眼带笑意的看着自己。似在说我的人来了,你还不快放手。
“误会,误会,我们俩闹着玩的。”霍思行赶紧松开乌蓝,对着旁老大解释道。
“你大爷的,乌老二什么时候和别人这么闹过,你站一边去。”旁老大剑指霍思行呵道。
“老旁,你就是这么迎接兄弟的。”乌蓝见旁老大不信开口说道。
“哈哈哈,我的兄弟。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旁老大听到乌蓝的话终究是相信了,大步上前激动的一把抱住乌蓝。
“咳咳咳,喘不过气了,你要勒死我啊。”乌蓝左手用力把旁老大推开。
旁老大退后一步,右手捉住乌蓝的右胳膊说:“走,咱们先进城,在城门口像什么样子……”
话说一半,旁老大楞住了,低头看向右手所握空空的袖子,颤抖的说:“兄弟,你的手。”
“不碍事,先听我说。”乌蓝不以为意的说。
“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老子要……”旁老大愤怒的吼道,誓要为乌蓝报仇。
外围的一众武士,皆震惊的看着乌蓝,有错愕、有痛苦、有怜悯、有伤心。一个缺了半边胳膊的人生活尚不便冲冲,更不要说修士了,法师要用手施展术法,武士要用手握紧武器,缺了一只手战斗起来实力恐怕连一半也发挥不了,这个人恐怕也就废了。
“这事先不谈,是他救了我。他叫霍思行,你们认识一下。你们俩个都是我的兄弟。”乌蓝试着平息旁老大的怒火。
“额,刚刚误会了不要介意,你是乌蓝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你是乌蓝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旁老大听到乌蓝的活平复了情绪,对着霍思行一鞠躬,然后一把抱住了霍思行。
“咳咳咳,要死了,要死了。”霍思行终于体会到了乌蓝刚刚的感觉,这旁老大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不过还好旁老大只是抱了一下便松开了。
“什么是恩人又是兄弟的,驴唇不对马口,现在咱们得想办法进城。”乌蓝听到旁老大的话被逗笑了。
“对对对,进城,走二位兄弟。”旁老大热情的拉着二人就往前走。
“走啊,怎么不走啊?”一拉感觉不对劲,旁老大看着正丘着屁股往后使劲的霍思行说道。
“不是不走,而是进不了,他因为被别的法师下了术,过不了照妖镜。把你叫来是让你帮忙,不然早就进城找你去了。”乌蓝解释道。
“奥,你看我这脑子,那现在怎么办?”旁老大尴尬的笑着说。
乌蓝扒着旁老大的肩小声说着,旁老大一旁不停的点着头嘴里发出:”恩,额,好。“的声音。
交代完,旁老大大手一挥带着手下五十多号的武士进了银月城。
“现在静候消息吧!如果顺利一炷香之后就能进银月城了。”乌蓝对着霍思行神秘的说。
霍思行恨的压根直痒痒,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告诉自己怎么做的。就不怕一会自己这边应付不过来。
话说旁老大进了城门,便对身后的手下说:“立马去通知相熟的猎手武士让他们来城门口,不管用什么办法,哄也好骗也好,弄来的人越多越好。一炷香后在这集合。”
“是。”武士们见团长严肃的说,知道不是闹着玩的,当下领命四散而去。
不多时城里便流传起了一个个谣言,并且越传越大,越传越离谱。
“嘿,听说了吗?城门口有热闹看。”
“你也知道了啊,听说那边有猎兽师和门卫打起来了。”
“什么?我听说城门外来了一只渡劫的妖兽。”
“真的吗?天蓝众兽攻城了。”
…………
早早的就进了银月城的猎兽师都很无聊,天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寡淡乏味。一听城门口有热闹看,都一窝蜂的向城门口跑去生怕去晚了没有好位置,对未知又往往充满好奇,人们见很多人向城门口跑去,便跟着都向那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问,问清楚了之后,跑的更快了。
人数越来越多,十人,五十人,一百人,俩百人,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都往城门口敢去。
“渍渍渍,这招还真是好使。”旁老大,见来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功夫就来了不下千人,人数还在往上攀升,旁老大,也被围在了人群中。
“好,进城。”乌蓝掐着时间,一炷香后,见城内门口处赛满了人,并且还有胆大的出来查看出了什么事。
“啊?怎么进?”霍思行疑惑的说。
“自然是走着进。”乌蓝冲霍思行神秘一笑,当下开步向着城门走去。
见乌蓝已走,霍思行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他相信乌蓝并不会害他。只是心里纳闷道这和刚刚有什么不同,不就是人多了点吗?
提心吊胆的跟着乌蓝走进了阴暗的城门,俩列银甲兵士好奇的看着内城门口的人,听着他们的嘴里的叫骂声:被骗了,龟儿子敢骗老子……。心里一阵的纳闷,往常都是进的多出的少,今天是怎么了?是都要出城吗?看着也不像啊。
“当。”的一声,紧接着阴暗的城门洞里,瞬间变的五彩缤纷,十几丈长的城门洞里光彩耀人,里面的行人吓的立马都不敢动了。
“站住。都别动。”俩列银甲兵士对着行走的人呵斥道,拔出利剑就近控制了行走的人。
霍思行见门内光彩闪耀,心知事情败露,心绪不定不知是赶紧退出去好,还是接着往前走好,突然一只利剑向自己袭来,本能的一躲,然后双手握住兵士的手,一扭身’垮‘的一声,一个背摔把银甲兵士摔在了地上,然后趁势捡起利剑抓起兵士背靠城墙防御起来。
稳定自身后赶紧向乌蓝看去,只见乌蓝也靠在墙上,和自己不同的是,他是被剑指着而自己是手握利剑要挟着兵士。
’哄‘城门口的人见门洞内光彩大盛,紧接着有一人爆起伤人要挟了门卫,皆吓的倒退几步并大声议论起来。
“妖兽,妖兽进城了。”
“那人胆子还真是大,城卫都敢打。”
后面的人则是在问,怎么了,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了。
“大胆妖兽,敢冒犯银月城,打伤城卫。”城卫见自己方的人被霍思行控制了,除了有所看押的人都跑去霍思行那边,把霍思行包围了。
霍思行看向乌蓝询问道:“现在怎么办?”
乌蓝一翻白眼,似在说你还真是好身手,城卫你都敢打。
霍思行现在自然是不肯放人的,放人的话肯定会被利剑分身。
‘当,当,当……“城门内的报警依然在响着。
“让开,都让开,守城郎将到,都让开。”城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被分开了一条通路。一身披银甲手持长矛坐骑白马的长须将领顺着通道走来。
“何方妖兽,敢犯我银月城。”将领怒喝,长矛斜指向霍思行。
“误会,这是误会。”乌蓝对着将领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把帽子摘了和本将说话!”将领对着乌蓝呵斥道,一副谁让你说话的,我让你说话了吗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是法师,你无权这么做。小小的一个郎将口气倒是不小。”乌蓝最恨别人摘他的帽子,加上将领出言不逊以势压人的态度令乌蓝很是恼火。
“本将让你摘,你就摘,否则按通妖罪论处,本将可先斩后奏,摘了。”郎将怒喝道,乌蓝的反驳很伤他的自尊。
“他是我三星猎兽武士团的人,我看谁要先斩后奏,此事我定要报于鹰城守。”旁老大见郎将如此为难乌蓝站出来怒喝道,显然也不把这郎将放在眼里。
“你又是什么东西。”郎将更加恼火,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不把他当回事。平时哪个见到自己不是笑脸相迎,城门官虽然没有多大的油水可也是有节制一城门的权利,看谁不顺眼勒令整检,不让你过你还真就不能过:“区区三星的武士团也敢在本将面前放肆。”
“哼,三星武士团怎么了,那也是我们拼了命猎兽得来的,总比你这个凭着姻亲上位整天仗势欺人的小城门官好。”旁老大大声说道。
“就是,旁老大说的好。”旁边有人附和道,显然平时对这郎将都不怎么待见。风里来血里去的猎兽师又有哪个是胆小怕事的人。
“里面那个穿蓝甲的是我的人,赶紧放人。”
“那个穿红甲的是我的人,放人。”
“那个穿青衫的是我的人,放人。”
“放人,放人,放人。”众多猎兽师皆嚷着把自己的人放了,有听到郎将侮辱猎兽师的人也都跟着叫嚷道让他放人。后面看不到也听不清的人,打听后也都咬着牙喊。
“如果妖兽混进城内,你们担的起责任吗?”郎将被气的直哆嗦,咬着牙恨声道。
“我的人,我还不认得,放人。”
“对放人。”阵阵的声浪,逼迫着郎将放人。
郎将被众人多指,被众人所呵斥,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态瞬间全无。局势僵持,郎将不肯放人,众人也不肯放过他。霍思行倒被忽视了。众银甲兵士也很不满的看着郎将,你这郎将怎么当的,来了不赶紧想法救出自己的弟兄还节外生枝只是敢怒不敢言。
“都吵什么,你们置银月城的律法于何地,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保境安民的城卫,猎兽师就这么的野蛮霸道吗?“一只声音从远方传来,声音并不大,但奇迹的盖过了所有的声音,并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这是城主的声音,城主来了。”
“对让城主主持公道。”
众人见到城主,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