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杏景林的神情,韩修不由得再次皱眉,在心里更是越发厌恶她,甚至,已是上升到怀疑杏国公府的规矩来。
“修在北疆时,曾听闻京中女子规矩极好,堪称典范,边疆女儿也最是艳羡,今修来到京中,虽没有得见这京中闺阁女子,但是,想来规矩也是极好的,只是,谁知今日竟是遇见了姑娘。”
说到这里,韩修又是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一连恐惧的杏景贞,朝着她淡淡点了点头,以示安抚。
而后,便又是看向了杏景林。
“还望姑娘不要失了这京中女子的风范才是。”
这句话,便是直接表明了杏景林的德行有损,需要再行深造。
杏景林看向韩修的眼神开始变得越发冷却下来。
她虽然没有见过这人,但是,照着此人浑身的气势,再观那杏景贞的作态,在心里已是清楚。
想必,这人便是那在北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今已是回京,更是在朝中官拜正三品兵部尚书,与沈钰鹤可谓是这朝中一文一武之首。
而杏景贞的目标便是此人。
一则是这人在朝中的地位过人,再者,此人武将出身,对于那名声不甚在乎,又是刚刚从北疆回来,对于杏景贞的情况不甚了解,所以说,这人是杏景贞眼下最主要的一个救命稻草。
对于杏景贞的选择,杏景林不做评价,只是,她这把自己当做跳板,又是要作践一下自己才在别人面前显出自己来,这样的行为,杏景林有些不能容忍。
“大人眼睛似乎有些不好。”
杏景林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看向韩修的眼睛里更是满满的嘲讽。
那人既然能有如今的成就,自然不是个蠢笨的,在看到杏景林这般的作为后,心里有些疑惑,隐约间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人给利用了,只是,这身为男子的颜面使得他不好在杏景林面前低头。
“你是哪家姑娘,好生没有礼仪,还望家中大人多加管教一二才是,不然没得带坏了这京中其他家的姑娘,哼!”
说罢,就又是厌恶地看了杏景林一眼,一甩衣袖,转而准备离开。
“韩兄,这杏家大表妹最是有礼不过的一个人,今日之事,想必是有什么误会才是,还望韩兄能向表妹道歉。”
说罢,沈钰鹤又是看向了依旧藏在韩修身后的杏景贞,眼睛里闪过一抹厌恶,“景贞表妹,若是沈某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在猎场之时,景贞表妹便是对着景林表妹做出了那谋害之事,难不成今日又要故态萌生了吗?”
按理说,相比起杏景林,这杏景贞更是要和沈钰鹤亲近一些才是,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是选择了帮助杏景林。
虽然有些反感沈钰鹤,更是因为前一世的事情,杏景林已是在心里做好了远离沈钰鹤的打算,但是,此刻看着只有沈钰鹤一人站出来表示相信她,并且为她说话后,她还是有些动容。
不过,仅仅是有些动容,并不能使得她改变了自己心里做好的打算。
是以,杏景林只是稍稍看了沈钰鹤一眼,而后就又是把视线放在了韩修的身上。
很快,她就是看到了韩修眼中出现了一抹惊讶,即使是一闪而过,也是被杏景林给捕捉到。
她一直都是知道韩修是沈钰鹤的人,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这般早就走到了一起,怪不得在上一世那般混乱的情况下,沈钰鹤能成为问鼎大位的人。
“哼,既然有前嫌,那么,今日这姑娘欺负别人,更是有理由了,毕竟,看着修身后这姑娘似乎并没有受到惩罚,这位姑娘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也是最为正常的一件事了。”
本来,若是沈钰鹤不来说话,他可能在回头察觉不对的时候,会向那姑娘道歉,可是,在沈钰鹤插手之后,韩修心里越发恼怒,有些埋怨沈钰鹤竟是不顾他的颜面,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来落了他的面子,当下更是不会对着杏景林留情。
论起身份来,他是外男,又是朝中兵部尚书,而杏景林只不过是一个落魄国公府的嫡女,虽说他一个男子对付一个女子,说出去有些不好听,但是,到底还是杏景林吃亏,有损她的名誉。
原本,众人都是以为如同沈钰鹤所言,是杏景贞再次行那陷害杏景林的事情,可是,现在经韩修这么一说,便又是开始怀疑杏景林。
这时,长公主开口了。
“杏大姑娘,虽说前一次在猎场的时候,是杏三姑娘的不是,不过,她已是在祠堂中跪了三日,也是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你又何苦追着不放呢?”
这一下,长公主一出声,更是站在了韩修那一边,给杏景林定了罪。
至于那日在猎场的时候,杏景林对于她的威胁,长公主已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此时自是不怕会被杏景林给牵扯出来,她甚至还隐隐有些希望,杏景林能牵扯出那件事,那么,她便是有更好的机会来教训杏景林了。
现在,除了沈钰鹤之外,便是再也没有一个人站在杏景林这边了,她可谓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杏景林没有想到杏景贞居然会对着她使出了这般简单粗暴的嫁祸,但是,在此时,偏偏还就是这般简单的嫁祸来的更加有用,她还真没有办法。
突然,杏景林的视线在杏景贞原本位置上停顿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抹亮色。
显然,已是在心里有了应对的办法。
“我不知自己做了何事,竟是使得众人都是以为我对三妹妹做了不好的事情,再者,此事身为受害人的三妹妹,她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呢!”
一出声,杏景林把没有说话的杏景贞给扯了进来。
本来,在杏景林身上吃过一次亏的杏景贞,在心里已是做好打算,没有万全的计划,她是不会参与进来的。
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个计划不仅仅是长公主想出来的,便是她的母亲都是没有反对,那么,便是说明真的可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