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渭崖对着一个贵女动心了。
这个消息像是那春天里的野草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山头。
大肆山沸腾了起来。
真好,他们那个不解风情的头儿终于知道想女人了!
此刻,楚渭崖坐在大肆山的瞭望台上看着远处的京城,眼前又是浮现出了一只细白莹润的手,以及幽清而艳绝的面容。
她的面上似是有着错愕,但更多的是恼怒。
却又是那样的鲜活。
她的眼睛就像是山间的小溪那般清澈,看着他这个救命恩人,眼睛里是满满的激动。
她也是对他有意的呢!
只是……
楚渭崖记起了席文看着那块牌子时说的话。
“这可是京中杏国公府的标牌,大哥你是哪里拿来的?”
杏国公府,即使他不识字,也是知道这是一个大官,他们家的闺女,就是送去做姑子也万不会嫁给他这种人。
楚渭崖的眼底黯淡了下去。
他还记得自己在从席文那里听到那女子的家室后说的话,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苦笑。
“你老哥我想给大家找个大嫂,就看上他家的姑娘了!”
当时,他还表现的信誓旦旦,好像真能成真一般。
现在一个人静下心来,想到这中间的难处,便是有些怅然。
抬手从心口处拿出那块牌子开始摩挲起来,楚渭崖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坚定。
他定然是要把那女子给娶回来!不论是用什么样的办法!
说做就做,不多时,楚渭崖便是想到了办法。
这京城里的人不是最喜欢那当官人吗?那他就去考个武状元回来,反正他别的没有,这一把子力气倒是要比常人厉害得多。
到时候,想必那国公府便是会把女儿下嫁与他了吧?
再不行的话,他也只能出下策了。
楚渭崖眯了眯眼睛。
“什么?大哥你要去考武状元?”
席文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这官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的,那里面的尔虞我诈可是多着呢!
要知道,楚渭崖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字不识一个,就是这名字还是他给起的呢!
就算平日里看着有些主意,很是聪慧的样子,但是,那官场的人心险恶,可不容易应付。
不过楚渭崖这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不论如何都是会去完成,除非被撞得头破血流。
席文沉默了下来,没再说话。
倒是整个山头又一次沸腾了起来。
他们的大王要下山去当大官了!
说做就做,楚渭崖在说完这番话后,第二天就下了山。
“老大,你走了后还回来吗?”
直到楚渭崖快要下山的时候,这些兄弟们才记起,这楚渭崖以后还回不回来?
在这些人心里面,从来都没有想过,楚渭崖会考不上武状元,所以他们在担心,这楚渭崖在考上武状元之后,还回不回来?不回来的话,他们又该怎么办?
再一个,他们大肆山这些年来名头也打了出去,早就成为了朝廷的眼中钉,要不是有着老大,这会儿早就被官府给连锅端了。
楚渭崖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些人,“回来,大肆山是我的家,当然回来,我走了以后,山里一切都交给席文,你们听他的吩咐,要是有个什么拿捏不定的,就到山下京城里来找我,好了,我走了。”
没再看向这些人,楚渭崖转过身大步离开。
一场秋雨一场寒,很快就是进入了九月。
自从沈侯府老夫人七十大寿过后,便是开始淅淅沥沥下雨,下个没完,直到了九月初才算是见着了太阳。
借着此次好天气,老夫人便想着带府里的姑娘们去周山寺上香。
杏景林眯了眯眼睛,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因为这一次上香,她抽到了那根所谓的母仪天下的上上签,从而更加使得杏景贞嫉妒,更是变本加厉地加害于她。
不多时,老夫人便是打发丫鬟过来请她过去。
想到老夫人,杏景林的情绪有些复杂。
她父亲本来是国公府里的世子,可惜在她四岁的时候和她的母亲一起出了事,杏景林便一直在老夫人膝下养着。
这些年来老国公没有另立世子,所以她的几个叔叔们可谓是挤破了脑袋想要得到那一个位置,连带着他们的孩子也是喜欢在老夫人面前争宠。
论起来,老夫人待她极好,只是,这好中,却是掺杂了其他的东西。
“我们走吧。”
说完后,杏景林便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入目便是满院子的姹紫嫣红,却又显得雅致,没有一点点的俗气。
这是杏景林父母还在世时,找那有名的匠人给她专门设计的院子,为此,还惹得那些个姐妹很是眼红,更是在老夫人面前不知道给杏景林上了多少眼药。
不过,都是被老夫人一句‘那是景林爹娘给做的,要是眼红,找你们自己爹娘去!’给回绝。
从院子里出来后,又是穿过了一个红色抄手游廊,差不多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算是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大老远就是有小丫鬟看见了杏景林,赶紧抢着上前给她掀帘子。
“大姑娘好。”
微微颔首,杏景林跨门而入。
甫一进去,还未见着人便是听见了她那三妹妹杏景贞的声音,在这一众人声中,最是突出,是极为好辨认的娃娃音。
果不其然,等到杏景林转过那六折屏风后,就看到这国公府的所有姑娘围着一个鬓发微白的老妇人,那就是她的祖母,这国公府的国公夫人。
此刻在见到杏景林进来后,挨着老夫人最近的那个女子最先开口,“大姐姐可算是来了,祖母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说话的就是那个一直嫉妒着杏景林的杏景贞,她的外貌一如她的声音,看着很是可爱。
只是,这短短一个照面,就是给杏景林上了眼药。
杏景林敛了敛神情,没有理会杏景贞,只是给老夫人行了一礼。
“孙女来迟了,教祖母等得焦急了,原本孙女想着祖母夜里睡得浅,早上便来迟些,好让祖母能宽泛些罢了,不想竟是让祖母久等,真是该罚。”
言罢,杏景林那一向冷艳清丽的面庞上,出现了些许懊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