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渭崖笑着摸了摸杏景林的头发,“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说着,眼睛就看向了杏景林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之上。
见此,杏景林眼中也跟着出现了一抹担忧,不管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楚渭崖,这都是她极为担心的。
“真的已经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了吗?”
问完后,杏景林就是自嘲一笑。
还真是一孕傻三年,看看她刚刚问的是什么话?
这周顺都做出了那叛逆之事,这不管是在哪一个朝代都是最为忌讳的事情,怎么可能还有挽回呢?
随即,杏景林感到手上一暖,“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也会顾着自己的安全。”
听到楚渭崖这么说,杏景林也只好按着他刚刚说的去做了。
说做就做,次日上完早朝后,楚渭崖便把杏景林给接到了皇宫之中,更是在沈钰鹤的口令下进到了杏景染的宫中。
楚渭崖并没有去见杏景染,而是选择在杏景染的寝殿中四处走动,打量着这里的环境,确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与危险。
大概是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在楚渭崖想着杏景林快要出来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未等他回头,来人便率先开口:“逍遥王还真是不放心本宫啊,就是这寝宫都是要好生打量呢,为了王妃的安危可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本宫可真是羡慕王妃啊。”
是杏景染。
除了她之外不会有人,也不敢在楚渭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楚渭崖皱眉,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转而把视线放在了杏景林的身上,柔声问道:“都说清楚了吗?”
他一副完全忽视杏景染的样子,很快就是使得杏景染的面色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就是杏景林的面上都是跟着出现了一抹担忧。
她知道杏景染这么说是因为不忿自己的感情付诸流水,所以才会在看到楚渭崖的时候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到底他们之间的身份已经不同,尤其是杏景染,而今更是成为了贵妃娘娘,身为后宫内为首的娘娘,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她的位置,盯着她的一言一行。
是以,她更加不应该这样冲动才是。
“嗯,都说好了。”杏景林朝着楚渭崖淡淡点头。
不过,她到底不是杏景染本人,所以不能左右她的心思,但愿杏景染不要在外人的面前做出糊涂事来。
“那好,这几日你一定要乖乖的等着我来接你回去,知道吗?”
楚渭崖上前摸了摸杏景林的头发,完全没有把一旁的杏景染给放在眼里,好似眼下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一般。
一旁的杏景染又气又恼,不过到底还是不敢再说出什么话或者是做出什么事情来,只能恼怒地看了楚渭崖一眼,转身离开。
杏景林到底没有楚渭崖这般厚的脸皮,在外人面前和楚渭崖这样亲密,感到很是不自在,但是心里却很是受用,再者,想到要好几日都不能见到楚渭崖,心里就更加不舍,是以对于楚渭崖的行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殊不知,她这样的表现更加让楚渭崖不舍与心软。
重重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不过很快就是恢复正常,楚渭崖面上的表情再次变成了不舍,抬手把杏景林轻轻揽在了怀中。
“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不去理会外面的事情,不想和你分开。”
一个大男人在女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是要被认为没有雄心壮志的,是要被人给唾弃的。
但是楚渭崖就是这样光明正大地在杏景林的面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更加没有避开周围的宫人,显然是并不担心会被人给听到。
杏景林感到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还是感动。
若是在她刚刚重生的时候,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会有人这样对她,更加不相信世间会有楚渭崖这般的男子。
而现在,偏偏让她遇到了这样的他,真的老天对前一世她的弥补。
“咳咳……”
就在夫妻二人相拥不舍这分离的时候,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显然不会是宫人,他们不会没有这般的不识眼色。
顿时,杏景林面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不敢看向来人,低垂下脑袋,端站在那里,一副很是羞涩局促的样子。
而楚渭崖的面上非但没有被抓包后的羞赫,反而带着些许不虞,似乎是有些责怪来人打扰了他和杏景林之间的温存一般,皱着眉头看向来人。
“你来干什么?”楚渭崖语气不善。
韩修哂笑,不过随后眼睛在扫视到一旁羞赫的杏景林后,眼中闪过一抹难受,不过很快就是恢复正常,看向了楚渭崖。
“我来这里当然是巡逻啊,难不成逍遥王贵人多忘事,忘记了末将在现任宫中禁卫军统领?”
说罢,就不由自主地又是把视线放在了一旁没有开口的杏景林身上。
见此,楚渭崖面上的恼怒更甚。
“既然韩将军是这禁卫军统领,那么就应该遵守职责才是,此刻应该排查宫中的安全,可不能一直滞留在这个宫殿呢啊。”
说着,楚渭崖做出一副请韩修离开的架势。
原本韩修在检查到这里的时候,听说杏景林进了宫,心里还有些悸动,不过随后又是知道楚渭崖也是在这里,便打消了进来看一看杏景林的念头。
谁知,在路过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走了进来,更是在看到楚渭崖和杏景林相拥后忍不住出了声,心里一直被压制的情绪便有些不受控制,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眼下听到楚渭崖赶他,心里的不满更加如潮水一般涌来,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让楚渭崖如愿,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消失在杏景林的眼前,更何况,他还没有来得及和杏景林说一句话。
“呵,若是所有的禁卫军都如同逍遥王这般粗心的话,那么这皇宫里众人的安危可真是要让人感到担忧了。”
没头没脑地韩修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是成功地让楚渭崖的眉头皱得更紧,甚至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看到楚渭崖这般明显的情绪变化后,韩修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的恐惧,甚至还抬手挖了挖耳朵,做出一副很是欠揍的样子看向楚渭崖。
“怎么?难道是末将哪里说得不对吗?若是这宫中的禁卫军都如同逍遥王这般随便在一个宫殿中走走就认为没有危险可以离开了的话,可想而知,这宫中将会是一副何等的模样?”
说罢,还朝着楚渭崖挑了挑眉,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都在注意着杏景林的动向。
他这般明显的眼神,楚渭崖和杏景林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只是杏景林因着刚刚被韩修看到她和楚渭崖之间亲密的行为心里还感到有些羞赫,再者,在此之前楚渭崖又是吃了不少醋,还有她原本就和韩修结下的梁子,使得她眼下根本就不可能会和韩修说话,更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他。
原本看到楚渭崖被他给气得面色不善的时候,韩修心里还是感到有些小得意,只是后来看到杏景林根本就无视了他,哪怕是视线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一时半刻。
顿时,那满心的小得意变得无影无踪,继而化作了满心的苦涩,眼底的亮色也跟着变得黯淡了下去,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消失。
突然,韩修回身对着楚渭崖行了一礼,“末将刚刚多有得罪还望逍遥王见谅,末将这就去尽职尽责地保卫皇宫的安全。”
说罢,又是没忍住看了杏景林一眼,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走!”
带着来时带着的禁卫军一起离开了杏景染的宫殿,面沉如水。
注视着韩修的背影,楚渭崖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牙根紧咬,仿佛下一刻就是会冲上去和韩修撕打起来一般。
不过很快,楚渭崖的怒火就被杏景林给安抚下去。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不赞同,不过更多的还是温柔与爱意。
她心里只有他。
这是楚渭崖此刻的认知。
想到刚刚韩修眼中的黯淡,顿时,情绪开始发生了变化,开始变得愉快了起来。
他不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要生气要难过的应该是韩修才对。
要知道小木木心里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更是他的娘子,不管是谁都不能把她从的身边抢走。
虽然韩修这厮还惦记着小木木,但是这说明他的小木木太过优秀了而已。
这样想着,楚渭崖的面上就是出现了一抹笑意,回身一把攥住了杏景林的手,“没事,娘子,你一定要乖乖地在这里等我来接你回去,知道吗?”
看着杏景林点头后,楚渭崖又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转身离开,脚步轻快。
直到楚渭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后,杏景林这才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继而也跟着转身回到了她这几日里的住处。(未完待续)